方这一批人聚集在一起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实际上这些地方望族一个个也都承受不了战争损失。只是给上面制造压力,让上面站出来为‘民’请命。
万一强硬成功了,海外出现了让步,自己就有机会谋取利益。
强硬失败了自然是上层是祸首,他们这些下面“老百姓”则是法不责众。
政治这东西,只要参与了,没有一方是白莲花,所谓的高举正义,只不过是为自己一方谋利打上旗号
至于举旗的时候,会带上一些弱者,让自己的名义更正当一些。
而一旦拿到了政治另一方妥协退让的利益,就会一脚将这些弱者踹开。
现在蓬海的望族自称‘民’,倘若资本对他们妥协,让渡出利益,他们依旧是按照封建品级来瓜分。
‘哎……’看到这些蓬海人的表现,苏鴷叹了一口气,这样‘举着大义’的戏码,二十一世纪看多了。
与其让这样的“正义”窃居高位,倒不如放任资本规律彻底碾碎这‘公披道义,私怀旧念,名为拥正,实则投机”的幻想,再期待真正的理念推动下一个历史进程。
……
在光灵(苏鴷)的详尽解释中,蓬海上下的丑态暴露无遗。
赵宣檄在对蓬海现在的军事恐吓进行针对性部署后。传真通讯中收到了蓬海方面的来信。
他看着蓬海方面的怪异逻辑顿时气笑了。
当即拿起了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数千字的回执,大致的意思“怂货们,你要战那就战”的意思。
他写得爽了,就在他打算把这张回执递出去的时候。
苏鴷(光灵):“打住,打住,别人嘴炮你跟着嘴炮?我没教过你吗?”
赵宣檄满脸不解。
光灵:“好吧,我好像是没教你。哎,这种叫嚣挑衅,骂回去你觉得威风,但是别人会觉得你品次低。我教你怎么写。”
苏鴷光灵控制了赵宣檄的手腕,信纸上写到:“沙暴和蓬海的经济合作是双方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双方关系改善,双方在多个新领域加大了合作力度。在过往的合作中,沙暴一直是尊重蓬海的法律政策,并且愿意在双方共赢的框架内,促进双方关系进一步发展。但是总有一小撮人对沙暴和蓬海之间的合作带有偏见,在其中煽风点火(以下省略三百字)。”
苏鴷写完后,仔细自查一下,点头说道:“嗯,就是这个文案。”
而一旁的赵宣檄仔细品读,其实他还是看不懂,只是感觉,这篇文章比自己刚刚写的更加方正,更加官方化。
外交发言的官腔很有艺术,绝不会轻易地表达情绪,落下口实,给有心人利用
苏鴷在这片文章中,腔正字圆地叙述了几个意思。
第一——威胁:老子给你合作,是给你利益的,你要一拍两散,试试看,看谁赔得起。
第二——甩锅:我遵守你的法律,遵守协议完成了义务,现在出问题你找我?
第三——强行定义:说你是一小撮人,哪怕你们全国都嘴炮,只要你们没能力用战争变更话语权,你们就是一小撮人,我不怕耗,我有足够的力量跟你耗,谁怕谁?
苏鴷再细细地修改了一些措辞后,看到赵宣檄眉头依旧紧锁,很显然还难以理解的样子。
苏鴷光灵无奈地摇了摇头,遂换一个语气说道:“千万不要和傻子辩论,你忍不住逞口舌之快,他们一千张嘴。而现在——”
小小的光灵走入文书正中央,抬起头望着赵宣檄道:“好了,你只要知道他们是只会阵后饶舌的小辈,何德何能与你对话!”
听到这,赵宣檄松开了眉头点了点头。
他很难全面理解苏鴷的想法,现在挑了最好理解(最顺耳)的一个来认可——‘蓬海这帮小人不配”。那就不用再费脑筋从别的方面想通了。
赵宣檄拿起笔用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对苏鴷光灵说道:“你这个,我再改一下。你去休息吧。”
苏鴷看着赵宣檄脸皮已经厚如城墙的表现。笑了笑道:“好了,我先走了。”
当苏鴷光灵离开后,赵宣檄空坐了数分钟,然后站起身来,迅速将刚刚自己写的檄文,送到了碎纸机中。
……
五百公里外,源江上的蒸汽轮船上。
‘噗嗤’,苏鴷笑出了声音。
外面威严强势的赵宣檄,在平等交流中,时不时地表现得和孩子一样,耍赖皮。
苏鴷看着脚下的江水,喃喃道:“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哐当,哐当,一位身穿黑色贴身动力装甲的战士走了出来,这位战士外表年过五旬,实际年龄一百三十二岁,职业长城,名贯翎,是在沙暴法脉修复实验中的复苏者。身上的装甲前胸,还有腿臂前方,都有黑色蜘蛛线路的金属装甲层。有着些许钝棱角的漆黑装甲显得很有杀气。而与其相比,苏鴷白色底色、蓝色线条的动力战服在外观上更贴身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