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不合,哪会说虞国公府的好话,算我问错了人!”
“这话就对了,人家哪里止是与宫谏议不合,别忘了她闫家还一位守寡和离的姐姐呢。人家先前可是心仪宫谏议得很,如今看到嫁给他的女子怎么会顺眼呢?”
“不是吧?那闫湘还敢肖想宫谏议?”有人不可思议。
“想当初待字闺中之时,都没能如愿嫁给谏议大人,如今就更不可能了,早些断了念头得好。”
“就是啊,闫雪,多劝劝你姐,既已合离,便安分守己吧,想那么多徒给自已给别人增添烦恼。”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闫雪气得不轻。
难怪闫雪会被群起而攻之,先是他们闫家的立场,再就是她方才想操纵舆论将她们当傻子的作法。
虞国公府做为极受圣眷的世家,京中的权贵们都不会疏忽虞国公府几位当家爷们的一举一动的。
所以宫令箴在太原府的作为,以及他所求娶之人的背景,林家所经的事等等全部都摆在这些人的书房岸头。
虞国公府千里下聘,宫令箴为了那林家姑娘能做到这份上,算是相当重视了。
而且他们已结两姓之好,谁知道出身低微的林家会不会就是宫令箴的逆鳞?
怕家中子女不知轻重冲撞了人,都曾口头约束他们,有些甚至直接将所查到的所猜测的实情告知于他们。
听到这枣林林四凭自已一人之力将那杨家算计成这样,再思及宫令箴往日之名声,这些少年郎和千金们不由得心中一颤,都觉得这对新婚夫妇真是凶残,惹不起惹不起。
在此前提之下,闫雪的行径简直是对她们的污辱。
她们纵然不满林四不知道从哪冒出嫁给了谏议大人,但此事既已成了既定事实,她们也只能相信谏议大人的选择并接受。
加上听了长辈的话之后,发现这林四也不算一无是处。
总比闫雪的姐姐闫湘已是合离之身尚且觊觎谏议大人来得好,更别提闫湘都二十了平时还一副少女捧心眉染轻愁的矫情模样,直让人犯恶心。
而此刻的文经酒楼二楼,林家的嫁妆队经过时,一群举人书生正巧往下看了一眼。
“咦,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则然?”
“是他!”
“他怎么在给虞国公府送嫁妆的队伍里?”
“宫谏议的岳家姓林,来自太原府那边,则然也姓林,亦是来自太原府晋阳县那边。”
有人恍然,“他和宫谏议的新婚妻子竟是一家人吗?”
“这林则然藏得可真够深的,这些日子竟然是半点未提及这事呀。”
“谢举人,你说对不对?”
谢洲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来京之后结识甚至颇为欣赏的林则然,竟是林蔚然的亲哥哥,难怪他偶尔会觉得有熟悉感呢。
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相互介绍时,林则然脸色有些古怪,怕是那时他已认出他来了。而且应该也知道他曾经是林蔚然未婚夫的身份。
林蔚然——想到那个明艳照人性格分明的女子,谢洲心中怅然,对于他与她曾经的婚约,他曾尝试过去争取。但可惜的是,他们谢家与南阳侯府的婚约的主动权不在他手上。
可以说,当时‘天时地利人和’都极不利于他们,先是主场在南阳侯府,又恰逢林昭然得封明-慧乡君,再然后就是南阳侯府的人都希望将这婚约换成他与林昭然的,所有这些因素都不利于他与林蔚然。最终他们二人的亲事作罢,他的未婚妻也因此换成了林昭然,真乃时也命也。
也正因为这事,让他深感对自已的婚姻无法做主,让他决定参加了今年的科考。
其实今年他本不打算下场的,想再沉淀一年,然后冲刺秀才科,以期来年一鸣惊人。
如今改变主意后,他自觉自已的才学于秀才科的沉淀是不够的,为求稳妥,只能转考进士科。如今他尚在为京试努力,她已嫁予他人为新妇。
谢洲不知道,此事此事影响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当初因为他是临时决定参考的,当时从南阳侯府离开之后,就一路赶回去了。
为了能考好,谢洲废寝忘食的,短短半个多月人就清减了很多,衣服都有些空荡荡的。看得谢夫人直心疼,不由得对折腾人的侯府心生不满,连带对林昭然这个未来儿媳也有点不满。
尤其是后来林蔚然要嫁给虞国公府的大少爷时,心里更是别扭。
这一日,林家顺利将林蔚然的嫁妆进到。
次日,便是宫令箴亲自来迎亲,将后续拜堂的程序走完。
不提这一日宫令箴成亲,多少京城贵女看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心都碎了。
宫令箴可不管这些,他终于将人迎进了虞国公府的大门,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因为他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只能对着牌位拜,最后夫妻对拜,终于礼成!
等将人引进了自已的院子,看着她婷婷坐在他为他们新打的床上时,他的心终于完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