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冷冷的说着,府里五十四个高级家仆只剩下寥寥几个还在哪里恐惧的哭喊着,这还是长孙无忌特意留他们一口气的。
“妾身这么做有什么错?当上大官不求财不求地的,那还做什么官?不如回去种地算了,我背后没人致使的。”
长孙无忌的妻子愤愤的叫着,眼中的闪烁逃避却没有逃过长孙无忌的法眼。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关起来,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包括你们也一样。”长孙无忌命令下人将她带走,对长孙冲他们怒气冲冲的说着。
“长孙辅机你个没良心的,当年是谁挺着大肚子陪你从渭北道开始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了,现在每到雨季我这腰腿还酸痛,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
长孙无忌的妻子愤怒的大叫着,推开侍女还狠狠的抽了她们的耳光,她是国公夫人,岂能被这些奴隶人压到房间去。
“老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有人指使你,我只是问你谁给你出谋划策的,你因何要告诉老夫没人指使你?你到底是姓独孤根本没把这个家放在眼里。”
长孙无忌愤怒的看着她,几十年夫妻情分,还是比不得家族重要吗?为了家族她能把全家推到深渊里去。
长孙夫人听到他的话,怔在原地,最后一言不发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孙冲难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父子难道不如娘家重要吗?为什么为了娘家可以瞒着他们父子做下这种事。
“将他们扔到乱葬岗去,以后你就是管家,家里的事该怎么做明白吧?”
长孙无忌随意指了个下人,一句话便让他一步登天。那下人一脸惊喜,不过也是个机灵的人强压下心中的狂喜,一脸严肃的对长孙无忌说道:“小的明白,家里的事一切以老爷为主,小郎君为次,必不乱了家风门规。”
“嗯,去做事吧!你们两个跟我来。”
长孙无忌对长孙冲和长孙涣说着,自己则黑着脸的往书房走去,这么大的事居然是他的妻子主谋的。
“你们娘这次把长孙家的脸都丢尽了,她将所有人都当傻子戏弄,所以我们长孙家这次得罪了无数人,若是不想树敌无数,你们娘亲就不能活过今夜,但那终究是你们的生身之母,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为父这次听你们的。”
长孙无忌深沉的说着,走到他这一步,已经没有多少人能让他忌惮了,可是长孙冲两兄弟不一样,在朝廷上他们的地位,还不如蒙宝来重要,得罪了那么多大臣,将来必定是举步维艰。
“爹您是说要杀了娘?”长孙涣一下就叫了起来,长孙无忌横了他一眼:“若是你们不想树敌无数,你们娘今晚会暴毙身亡,谁会杀她?”
“可是,那是我娘啊!若是弑母,我们兄弟还是人吗?”长孙冲目中含泪,他被母亲的举动伤透了心,可那终究是他母亲。
沉默了一会,长孙无忌才艰难的说道:“她是独孤伽罗的后人,然后才是你娘,或许你们在她眼中没那么重要。不是吗?这次事情不是被提前揭发出来,你知道等待你们的两人什么?
是流放,是杀头,长孙家族被牵连抄家者不数,从此大唐再无长孙家,甚至连你们姑姑都会被牵连,你娘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下这等恶事。”
长孙无忌心中在滴血,他给了这个女人够多的幸福,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永远想着独孤家?
“我……我做不到,若是弑母纵然将来官至三公,我也一生不得安宁。”长孙冲摇着头坚定的说着,父母不会因为儿女的一时过错而遗弃孩子,做子女的又怎么能做下这等恶事呢?
长孙涣没有说话,他只是现在长孙冲的身后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老子,若是长孙无忌执意要杀死妻子,那他们父子三人怕是要当场反目了。
“明白了,明日便对外宣称你母亲忽然得了怪病,畏惧风寒,日光,从今以后只能将她关在房中,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房间,明白了吗?”
长孙无忌不悲不喜的说着,独孤家的人到底不是一般人,算准了他不会杀死妻子,而这终究会让李世民心中不舒服,大概会成为一根刺吧。
只是他想不明白,独孤家布下这么大的局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便是在开皇盛世他们也没有多少地位,何况是现在?
都不用李世民出手,动真格的话,他们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能让独孤家万劫不复。他想不明白独孤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长孙冲两兄弟面露不忍,最后流着泪点了点头,终身囚禁总比死了要好。
这一夜里城外的乱葬岗尸体如山,除了少数的几家意外被卷入的人家,其他家都是往死里下手家仆侍女不知道打死了多少,有几家连妾都杀了好几个。
这一夜守城的将是心惊胆战,看着一车车拉出城的尸体,他们以为是瘟疫死人了,可是后来发现拿令牌出城的全是高官显贵的家仆,守城的偏将就严令将士们闭好嘴,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严咚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