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大怒,找齐看家护院的武师,又找了城狐社鼠,浩浩荡荡的一帮人朝着太白楼杀去,一个外来人也敢这样对他陆家,他要是不还回去,今后洛阳还有谁把他陆容放在眼里?
太白楼在长安有四家,其余城池只有一家,蔡聪想多开两家结果被长孙一阵臭骂。说什么长安乃龙都,自然可以坐中央统御四宇,地方只需要派一个刺史就够了,要那么多刺史做什么?再起一座龙都吗?
蔡聪算是服了长孙,做生意都能和皇家风水扯上关系,古往今来大概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陆容出门的时候倒是气势恢宏,可是走到太白楼前的时候,却踌躇不前了,打狗看主人太白楼有大来头,里头有个面白无须说话阴柔的人听说是宫里出来的,连刺史敦实都跟他交情不浅。
他都不敢上前,那些城狐社鼠更是惧怕不已,悄悄的跑进小巷子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就跑了。等陆容察觉的时候,身边只剩家里护院的武师了。
“这不是陆家老爷吗?上个街都带这么多人,真是气派啊!”太白楼的小厮也是有眼力劲的人,见陆容远远站着不走便过来拉话,这要是能拉来生意,他可是有提成的。
“呵呵,正好有点事,那个小白啊!你们太白楼最近是不是住进来几个外地口音的人啊?”
“陆老爷这话说的,就太为难小的了,我们太白楼多大的生意,每天人来人往,住下的外地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却不知道您在问那个外地人?”小白讨好的的说着,太白楼客似云来,就这么问根本就是白问。
陆容愕然,往小白的手里塞了几两碎银子笑着问道:“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面容瘦长,不留胡子。身边有四个带刀的手下,应该是外地的强人,手下有不少凶徒。”
小白本来还带着讨好的神色,听到陆容的描述,心头一紧,最近长安来的那位大爷可不就跟陆容描述的一模一样吗?
“陆老爷是知道的,怎么太白楼是有规定的,不能出卖客人的。”小白不动声色的说着,看陆容身后这么多孔武有力的汉子,他就知道是来者不善了。
“断断不会让小兄弟为难的,你只需要进去帮老夫把那人骗出来,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陆容说着拿出钱袋拍到小白的手里,接着充满诱惑的说道:“这里有近百两银子,你拿着到时候做点小买卖,自己当个老板,岂不比在这看人脸色强?”
“如此说来也是,陆老爷你且在这等我,我这就去把人骗出来。早就不想做这小厮了,钱没有,还要收人白眼。”小白挣扎了一下把银子往怀里一塞,咬着牙的叫着。
“都给老夫躲好了,一会他出来的时候给老夫将他乱棒打死。”
“是!”
小白回到太白楼,直上二楼找掌柜的。太白楼掌柜有两个,管钱的是大东家派来的黄掌柜,管事的是蔡家的陈掌柜。
“小白,不在楼下招待客人,你上来做什么?”
“掌柜的,有人来闹事。”
“你在跟我说笑呢?刺史大人都在楼上,还有谁敢来闹事?”掌柜的对着账本,满不在意的说着。
“是真的,陆家老爷给我一百多两银子,叫我把长安来的大爷给骗出去,他在外面埋伏了几十个打手了。”
“哪一个长安来的大爷?小子你没新差踏错吧?”
掌柜的放下账本,接过小白的钱袋,里面除了有银元宝,还有些碎金块,百两有富裕了,这出手可真够豪气的。
“就是黄掌柜那个长安来的干爹啊!”
“这陆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他老人家也敢动?你随我上楼去见严大爷。”掌柜说着就走出房间,这时候小白才知道那个大爷姓严。
敦实是个一心为公的好官,不过好官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巴结长安来的人,此刻他正和严咚谈笑风生,说着洛阳城的一些趣事,而黄掌柜就像个孙子一样在一边服侍着严咚。
“陈义见过严老,见过敦大人。”三楼很宽没有包厢,陈掌柜一上来就能看到在聊天的两人。
“小陈啊!怎么有空上来,不是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吗?”严咚笑呵呵的说着,他对蔡家的人有这执着的好感。
作为一个阉人身上时常会有一个尿骚味,可是蔡聪送他的香包很好的将这股味道遮住了,这让他无比感激蔡聪。若是给他一万两银子或许严咚只当你是个政治伙伴,可是蔡聪给了他尊严,让他身上即便是大热天也是淡淡的香味而不是尿骚味,所以他对蔡聪的人态度都很好。
“严老有事,陈义什么事都得先放一边。酒楼外有个叫陆容的人给了小二百两银子,想让他将您老骗出去,小二见对方埋伏了数十人不敢做主,特意跑来告诉我。您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这事就不要问我咯!于公这事敦大人的辖区,自然该敦大人做主,于私嘛!老夫这回是替你家侯爷受过的,该你们做主才对。你大概不知道,娘娘和你家主母已经给你们侯爷寻了们亲事,便是城里郑家的女儿。
这陆家子私下里到处败坏你家未来少夫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