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打着饱嗝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才哎呀呀的叫着,走过来用两只满是油腻的手扶起高手说道:“本王真是该死,居然忘记告诉陈师傅长安侯府是高手如云,你们千万不能在这里叫嚣,不然随便一个扫地的都可能打死你们的。
几位没什么大碍吧?呃……没事我们就回去练武吧!呃……不过本王今日吃太饱了,不适宜练武,不然恐怕五脏会受不了,还是明天吧!”
李泰打着饱嗝,得意洋洋的说着,两只手借着扶人的机会,不断把油脂擦在人家衣服上。几个大内供奉也不难过,平静的说道:“今日王爷不适合练武,倒挺适合练胆的,带王爷去大理寺看人受刑。”
李泰的脸色巨变,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两个侍卫夹了起来就这么带走。陈师傅对蔡聪拱拱手,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蔡聪几人心中对李泰充满了同情,吃的那么饱,等会吐起来一定很壮观吧。
“孤也该走了,大理寺用刑残忍,泰弟怕是会受不了,孤去给他安排些御医。”
“我这有上好的珍珠,那些去,一会给他压压惊。”蔡聪急忙说道,大理寺最近抓了几个吐蕃的细作,为了得到情报,听说已经折磨死了一个了,好像最后是被烤熟了才死的。
“侯爷心怀天下,又有慈悲心肠,为何不能给我佛一条生路呢?”了然一脸凄苦的说着,道家真神下凡灭蝗灾,佛门哪来的真佛?要是敢说佛陀降世,李世民会立刻下旨灭了佛门。
“本侯早就和困厄说过了,你们的灾难在萧蔷之内。了然你敢很肯定,很笃定的告诉我,那些寺庙里的和尚都是虔诚的信奉释迦摩尼吗?”
蔡聪平静的说着,了然面容痛苦的挣扎了很久,最终闭口不语,他不能说假话,那会犯戒的。蔡聪推开他朝前走去,回头说道:“先肃清你的佛门吧!乌烟瘴气的,你找谁都帮不了你。什么时候你佛门不再贪财敛财了,再来找我谈谈缴税的问题。”
“贫僧回去就将侯爷的话转达门中贤者,只是我佛门为化外之人为何要缴纳赋税呢?”了然不解的问着,佛门自古就不需要缴纳赋税,蔡聪却要和他谈赋税,这实在是让他费解。
“既然是化外之人,找我这个满身浊气的俗人做什么?既然是化外之人吃什么五谷,要什么钱财?占那些良田做什么?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秃驴不事生产却霸占着大量的田地财富,还口口声声说无欲无求,我呸,给我滚,再不滚我打断你的腿。”
蔡聪突然回过身来鄙夷的说着,口水这回直接吐在了然的脸上。了然悲伤的闭上眼睛,口诵佛语,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侯府。
佛门已经堕落了,酒色财气侵占着和尚们的心智,打着为百姓好的旗号,将百姓的田地收到寺庙的名下,百姓为了避税自然是答应的,结果却发现缴纳的佃租比税收还高,无论灾荒年,你都不能短缺了,不然就是不敬佛陀会有报应,于是乎别人拿着义仓的粮食活命的时候,他们把粮食给了寺庙,然后卖个娃崽子熬过灾年,还不行就卖婆姨嘛,总归是能活下来的。
“侯爷您又发火了,给大小姐看到了,又该说您了。”许杰在一边说着,蔡聪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滚,不去陪婆娘,跟着我做什么?要是冬竹出什么意外,看你爹娘还有我娘能放过你?”
“得,好心当驴肝肺,我陪冬竹去,她想喝青菜粥,我得叫厨房给她做去。”许杰本来就是要去厨房的,只是刚好路过罢了,进来代为通传。
许杰走后,蔡聪心里就不安宁,了然走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悲哀,还有绝望,不是对蔡聪绝望,而是对佛门绝望。这个和尚太了解佛门的做派,他知道不会做出改变,只会使出些肮脏的手段。
“来人,去把许敬宗,蒙宝来还有蔡刚给我叫来。”蔡聪越想越不安,只好提前做出些防御。他现在已经不再单纯的以暴制暴,而是恢复那颗冷静的头脑,靠脑子吃饭。
不然这次蝗灾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搞出这么多风雨?杜如晦,李泰,道门,房玄龄甚至他自己都是他蔡聪的棋子,只是为了能顺利的展开灭蝗虫的行动。
皇宫里,李承乾黑着脸找到了李世民,这是他第一次敢给父亲黑着脸。李世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儿子终于长大了,敢给他脸色了。
示意李承乾坐下,李世民才缓缓的说道:“朕的太子终于敢对朕表达自己的想法,朕真的很高兴,太子知道朕第一次对太上皇摆脸色是什么时候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这种事他怎么会知道?李世民也不恼,怀念的说道:“那时候暴隋当政,民不聊生,朕请求太上皇起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太子能告诉朕为什么黑着脸吗?”
李承乾有些畏缩了,人家第一次摆脸色后来就有了大唐,自己摆脸色有什么呢?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咬着牙大声的说道:“父皇不觉得这样对待泰弟很过分吗?他才九岁,在天牢里看人被剐了,吐的黄胆汁都出来了,吃了压惊粉,躺在床上睡着了还在流眼泪。”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接着冷酷的说道:“生在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