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王,我昨晚看了你在半夜三更时给我推荐的关于把内裤穿外边的飞人的电影。”博士敲了敲我的办公桌来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不过由于敲的力度过猛,使得桌上印有兔女郎吃胡萝卜的杯子被震了起来,杯子里猫屎味的咖啡直接溅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洒在我刚写好的经济报告上。我今天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来赶工,但现在报告上的已经形成的椭圆形的污迹标志着我今早白忙活了。 “那是相当好看,穿红裤衩的超人简直是勇敢得一塌糊涂,女主角坐飞机不小心从飞机厕所里摔了出去,超人‘嗖’地一声在空中接住了她。”我不禁回味了一遍电影的内容。 博士扶了一下他那高达八百度的眼镜,然后略有所思地拖着腮帮子说:“我觉得那个场景完全不符合实际科学,我假设女主开始以每秒十米的初速度做自由落体加速,把红内裤反穿的超人同时俯冲下来,他用两个钢筋一样的手臂想要接住惊声尖叫并飞快下落的女主。此时女主角距离地面还有十厘米左右并且她的速度已经快到每秒三百米左右,超人那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只要碰到她,立马就会被撕成两半。如果不爱换内裤的超人真的爱她,还不如直接让她摔在马路上,这样至少不会双双摔成肉饼。” “呃……我恐怕以后不会再给你推荐电影了。” 这时我听到了门口那1985年制造的防盗门“吱嘎”而启的声音,一个上半身很胖但下半身很瘦的穿着低胸衣的妙龄少妇走了进来,她胖嘟嘟的小圆脸上戴着一副滑稽的白色眼镜,长着一头秀丽的染成黄色的披肩发,穿着一条能看到裙里风光的超短裙。她宽大的好似肥香肠的嘴唇动了动,一阵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审计人员,小女子姓张,名天娇。” 我立马起身朝她挥挥手:“呦,新来一个容颜姣好、风华正茂的员工,这可是千年头一遭的事”,我边说边看了眼办公室里古板的博士与有自闭症加肥胖症的云星,“但令人遗憾的是,这里是经济部门,审计部门在七楼。” “事实上我就是来这间办公室的,楼上审计办公室的刘叔去给辐射工厂作报告时,发生了点辐射物质泄露的小意外,整个七楼的人怕切尔诺贝利事件重现人间,巴不得远离刘叔的工作室,所以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搬到下面来了。我正好被分配到你这里来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天娇卖力地扭了下粗大的腰说。 “呃……你这扭得幅度太大了吧,小心再闪了腰……” 天娇为了表示她很擅长扭动躯体,在没人要求的情况下她又扭了几次:“甭担心我,我这小蛮腰扭一晚上都不会累。鉴于我是新来的,我就小小地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很乐意跟你们多说说我丰富多彩的经历,我是在含金钥匙小学社区长大成人的,也是在那里遇到的我前男友。后来毕业于大不列颠大学,我在一家不靠谱的澳门赌场网站上看到了这里的招聘信息。其实前天我就来这里报道的,但是我家农场里的一头母猪得了狂犬病,俗话说得好‘一猪得病,全猪遭殃’,我和我爸不得不连夜埋了这些猪,累得我呦,当天晚上我都不能去广场上扭秧歌了……” “咳咳……”博士突然干咳了两声,不知道是昨夜蹬掉了被子从而着凉了还是故意打断天娇连续不断的唠唠叨叨,“你说你是新来的审计,你知道一些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在拉响手榴弹之前都会乔装打扮一番吧,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审计,还是真的爆炸分子?” “那你拷问我一些专业知识?顺便值得一提的是,这幢大楼已经年久失修了,有人爆破掉它,你们应该捧着鲜花感谢才是。”天娇叉着腰说。 “你知道什么是比特币吗?” “就是一种跟真钱差不多的线上货币,只不过你看不到,摸不着,也买不了任何东西的货币。比特币今年疯狂地升值,已经产生了泡沫化的迹象。” “很好,”博士拍了拍手,“这间办公室终于来了一个专业水准还算凑合的人,我终于不用整日对着两头牛弹琴了。”听完了博士明嘲暗讽的粗鄙之语,云星冷哼了一声,而我则是对天娇耸了耸肩以示她以后得和古板的博士同室为友,天娇回给了我一个不太尴尬的笑容。 “老王,你知道哪有卖口红的吗?我的那支今天出门给了一个女乞丐,唇膏对于女人来说就跟香烟对男人的重要性是一模一样的,我不忍心看到女人没有口红。” 不等我开口,博士抢答说:“在天鹅中路与成人大街那边有一间唇彩店,那里离西关事务所一百六十五步,人行道上有十七道裂缝,注意别被绊倒。” “啊,这听起来有些太详细了。博士,你是不是有强迫症什么的,比如一定要数清楚天花板上有多少方块?”天娇眯起眼睛看了眼正在擦眼镜的博士。 “我们这间房子总共三百块瓷砖,顶上一百四,地板上一百六。怎么了?”博士疑惑不解地说。 “没什么。只是遇到你这样的人让我觉得有些惊喜。” “真正的惊喜是你知道我擅长给人惊喜后有多惊喜。”博士边说把手中的笔转了起来,不知道他上学的时候摔坏了多少笔,才能把转笔这件艺术活拿捏地炉火纯青。 天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头摇摆得像拨浪鼓一般:“那根本不算惊喜,如果我本来就知道你擅长给人惊喜,那我就会提前预料到这个惊喜,然后我就不会被你惊喜到。可事实上是我之前并不知道,所以我刚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