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带领下,郑尔岚径直来到江老夫人的院子。
郑尔岚震惊看到绥宁伯带着众人迎到院门口。
郑尔岚向众人福身见礼,江老夫人上前亲自将郑尔岚扶起。
绥宁伯恭敬又和蔼的说道:“岚姐儿来了,赶紧屋里请。”
郑尔岚朝绥宁伯福身道谢:“多谢翁翁!翁翁请。”
江老夫人手挽着郑尔岚跟在绥宁伯的身后往屋里走,进屋后,绥宁伯与江老夫人坐到上首。
江老夫人对下人吩咐道:“去搬把团椅放这儿。”
下人很快将椅子端来,放到江老夫人下首的位置。
江老夫人对郑尔岚道:“岚姐儿,来,坐这儿。”
郑尔岚朝江老夫人福身道谢,坐下身来。
众人见郑尔岚坐下,纷纷坐到之前的位上。
江老夫人客套的问道:“太夫人,亲家夫人她们还好吗?”
郑尔岚朝江老夫人欠身道:“谢谢太婆关心,都很好的。太夫人知道二婶与敏姐儿出事了,很是关心,催促岚儿赶紧回来看看。”
江老夫人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太夫人与亲家夫人都知道了?”
郑尔岚点点头,“嗯,下人向岚儿禀报时,岚儿正在太夫人屋里陪她说话。”
郑尔岚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太夫人当时还问下人怎么知道的?
下人说这事满京城都传开了。
唉,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是的。
二婶与敏姐儿闹得让人绑着送到京兆府,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事?
唉!二婶怎么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
之前在江府时,是江府的嫡小姐。
嫁到伯府来,又是正正经经的江夫人。
怎么能做出,在别人府上动手打下人的事来?
还有敏姐儿,在王府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耍横,像什么话!”
江老夫人听着郑尔岚数落江夫人与郑尔敏,下意识开口为其开脱。
“岚姐儿,当时的情形究竟怎样,你我都不在场,咱们都不清楚。
这事到现在,只是梁王府的一面之词,那什么……”
郑尔岚好笑的侧身看着江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太婆,事到如今,你还想替敏姐儿开脱?你还真是分不清轻重!
二婶与敏姐儿如今关在京兆府,你是想去京兆府击鼓申冤,与梁王府对薄公堂?”
江老夫人没想到郑尔岚会当众的顶撞她,愣怔地看着郑尔岚,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郑三老爷与郑四老爷听了郑尔岚的话,恨不得给她鼓掌。
大老爷忙打圆场道:“阿娘,岚姐儿说得有理。这事儿,错在江氏与敏姐儿。”
江老夫人自知理亏,语气软下去,叹息道:若是这样,涵双与敏姐儿可就毁了。”
郑尔岚无语的看眼江老夫人,心里暗忖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月儿又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那明明就是只老虎,你们偏偏要当她是软柿子,怨谁呢?
绥宁伯看向郑尔岚,带着几分哀求道:“岚姐儿,你能不能给姑爷说说?
让姑爷向梁王求求情。
看在几家人相交甚好的份上,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郑尔岚迎着绥宁伯的目光,极认真的说道:“翁翁,我得到信就立即赶回来,自然是想帮着府里把事处理好。
可是,翁翁要明白,将军与王爷再怎么熟悉,将军也只是个属下。
将军听令于王爷,断不能指使王爷。对吧?
将军在王爷面前,或许有两分薄面。但也要看是什么事。
二婶与敏姐儿在王府做的,可是大不敬的事。
二婶与敏姐儿敢说那样的话,敢动人打人,那是压根没有将王妃放在眼里。
这是一个臣子该做的吗?
据说,王妃以二婶与敏姐儿肆意滋事为由,将她们先送到京兆府关押。
等王爷回府后,再向王爷禀明,看需不需要送刑部。
翁翁,父亲,各位叔叔,你们是在朝堂上领事的人。
你们知道,若是王爷将二婶与敏姐儿送刑部,那绥宁伯府是会跟着折进去的。”
绥宁伯之前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听了郑尔岚的话后,心坠到谷底。
三老爷紧张的看向伯爷,“父亲,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不能因为二嫂与敏姐儿,而让满府跟着折进去呀。”
江老夫人听说伯府会折进去,心下立马慌了,再也顾不得江氏与郑尔敏。
焦虑的问道:“岚姐儿,王爷真会迁怒于伯府吗?”
三老爷随口接过话来,“不是王爷迁怒伯府,二嫂与敏姐儿所做的事,在旁人看来,是伯府的家教不好。
或者说,是受父亲和母亲的指使。旁人会这样想,王爷自然会这样想了。”
四老爷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