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看眼阮夫人,淡淡的说道:“可言,你慌什么?那位爷不被哲哥儿伤着就好。”
阮夫人觉得自己失态了,立即回道:“母亲教训得是,媳妇也担心哲哥儿伤到那位爷。”
韩老夫人回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哲哥儿做事,极有分寸。究竟是怎么回事,详尽的说于老身听听。”
韩老夫说完,直接问下人。
下人垂手回道:“是平顺回来禀的。”
“平顺人呢?让他进来说话。”吕妍吩咐道。
平顺应声进来,跪到韩老夫人面前,正想问安,韩老夫人摆摆手,问道:“不用多礼,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平顺抬头回道:“咱们的迎亲队伍将新娘子迎到太华路时,晋王带着一众侍卫将路堵住,嚷嚷着咱们迎亲迎早了。要让人将新娘子送回去。”
吕妍气急了,怒道:“咱们何时迎亲,碍他什么事?”
韩老夫人扭头看向吕妍,出声阻止道:“妍儿别打岔,听平顺将话说完。你接着说。”
韩老夫人接着看向平顺。
平顺欠欠身,“谢谢老夫人。
开始时,二爷好言向晋王解释。说二爷与秦大小姐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每个环节,
包括男方何时亲迎,女方何时发亲都是请大师看的吉时,不早也不晚。
可晋王不依不饶的说秦欣是他嫡亲的表妹,是他看着长大的。
吕府从上门提亲到迎娶,就一个月的时间,极不尊重秦欣,他不同意这桩亲事。
二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当场呛回去,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大小姐的父母双亲皆在,何时轮到王爷一个表哥来说事了?
二爷说他敬晋王是秦欣的表哥,请他过府喝杯喜酒。
但若晋王要无理取闹,他将不客气。
晋王压根不听二爷说,挥手让晋王府的侍卫上前去抢新娘花轿。
咱们的家丁就与晋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
晋王上前去抢新娘子,二爷不让晋王靠近花轿,将晋王放倒在大街上。
二爷让小的回来给老夫人、夫人禀一声。”
阮夫人听完平顺的话,头痛的看向韩老夫人,“母亲,这事,你看怎么办?”
韩老夫人扭头对白如月说道:“小月儿,老身得去趟宫里,今儿就不陪你了。咱俩改日再聊。”
白如月连连点头,“好的,老夫人有事,你先忙。咱们改日再聊。”
韩老夫人点点头,转头看向吕妍与阮夫人,“妍儿,你与你阿娘在府里招呼宾客。
少诚随我去趟宫里,晋王是皇子,老身得去求见皇上,让皇上给咱们一句交待。”
严少诚立即站起身来,欠身道:“好的,太婆。”
韩老夫人站起身来,“月儿,你与梁王再坐坐,老身先去忙了。”
梁王与白如月跟着站起身来,将韩老夫人送出屋子。
太华路上,晋王被吕哲放倒在地,恼羞成怒的吼道:“吕哲,你给本王放手!”
吕哲用膝盖抵住晋王后肩,一双手将晋王的双手反拧到背后。
晋王趴在地上,被吕哲压住,动弹不得,嘴里嚷嚷着让吕哲松手。
而晋王府的侍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看热闹的人。
晋王嚷嚷的叫了半天,见吕哲压根不理他,开始放狠话,“吕哲,本王告诉你,你这是对本王大不敬。本王起来,定不会轻饶你。”
吕哲似笑非笑的回道:“是吗?在下可害怕了。所以,在下不能让王爷起来。”
晋王挣扎一下,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他一动,吕哲的手像钳子一般将他锁住,他半点动不了。
晋王怒吼道:“吕哲,本王数到三,你若不将本王扶起来,本王一定要了你的小命。”
吕哲云淡风轻的说道;“王爷,在下劝你省点力气,起又起不来,你这样在地上动来动去,是很难看的。你看看,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
晋王骂道:“是你找死,到时可别怪本王不给你生路。”
吕哲冷笑一声道:“六年前,翕州你都没能杀了在下,六年后,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六年前,翕州之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但从来没人当着晋王的面指责过他。
晋王一直认为,是自己高明,别人不知道那事是他所为。
听了吕哲的话后,晋王先是一惊,接着本能的否认道:“胡说八道,吕哲,本王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吕哲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王爷,生为男人,做男人,要让人敬重你,最起码,得敢作敢为,像你这种,敢做不敢担的,很让人鄙视的。
知道你身边为什么没有可用之人吗?因为大伙都很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