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与韩老夫人一替一句的说着话,梁王并肩走在边上,其余的人跟在身后,一起进到将军府。
进到府后。韩老夫人礼让着将一众人带到将军府正堂的会客厅。
一行人,分宾主尊卑坐下。
梁王与韩老夫人并坐在上首,白如月依偎在韩老夫人身边。
韩老夫人等众人坐定后,满脸慈爱的看着吕哲,问道:“哲哥儿在街上遇上王爷与月儿?”
吕哲站起身来,拱手欠身如实的说道,“回太婆,孙儿与王爷还有小月儿一起过来的。”
韩老夫人不解的扭头看看梁王,又看看白如月,问道:“一起过来的?你与王爷一起过来?从哪里一起过来?”
梁王笑着对韩老夫人玩笑道:“今儿一早,哲哥儿到本王的别苑去见本王,想请本王与月儿来府上帮他做说客。”
韩老夫人听了梁王的话,慈爱的脸瞬间板结起来,转头厉色看向吕哲。
“老身罚你跪了半日祠堂,老身以为你想明白了。
没想到,你跪了一夜,依然糊里糊涂的不清醒,嗯?你是要气死老身?”
吕哲垂着手,低着头,任凭韩老夫人训斥,不争辩也不认错。
白如月手挽着老夫人的手,撒娇的劝道:“老夫人别生气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韩老夫人气哼哼的瞪了吕哲一眼,收回目光对白如月叹口气,又恨其不争的瞄眼吕哲。
说道:“月儿,你是知道的。
咱们家与荣远伯府的仇恨早在翕州遇刺后就接下了,老身怎么可能同意他娶秦欣?
京城世家里,好的女孩儿那么多,他偏看上这么一个,老身怎么会不气?
当年,翕州咱们家死了多少家将?若不你们相助。哲哥儿当年就死在翕州了,如今,他还要娶那家女回来。他是要将老身的活活气死。”
阮夫人看一眼管事嬷嬷,朝她挥了挥手,管事嬷嬷将丫鬟婆子带着退出屋子。
白如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韩老夫人的后背,帮着她顺了顺气,又从桌上端起水杯递到韩老夫人面前,柔声说道:“老夫人,先喝口茶。”
韩老夫人接过白如月递过来的茶杯,低头喝了口茶。
白如月趁韩夫人平息心里的怒火之时,开口说道:“老夫人,翕州之事,确实是晋王所为,可与荣远伯府没有关系的。
晋王虽说是荣远伯的外孙,荣远伯为了与他撇清关系,早早的就递了乞骸骨。
而秦风阳为了让荣远伯府与晋王断开,竟然在雷打山坠崖。
可见,荣远伯府的人并没有与晋王站在一条道上。”
韩老夫人听了白如月的话,震惊的看看白如月,随后看向梁王,问道:“王爷,月儿说的是真的?”
梁王点点头,“嗯,是真的,当年秦风阳应该抱着死心去坠崖的,老天爷厚待他,让他活了回来。
秦风阳醒过来后,为了不去晋王府做事,装失忆。
荣远伯借口给秦风阳养伤,将一家人带离京城这是非之地,一家人避到北地,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韩老夫人听了梁王的话后沉默下来,片刻才说道:“就算是这样,京城好的女孩儿多的是,咱们也用不着娶荣远伯府之女。”
吕哲一听,急了!不甘心的叫道:“太婆!”
韩老夫人沉着脸看向吕哲,怒道:“你叫什么叫什么叫?
老身跟你就,你死了这条心,只要老身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逞。”
吕哲见太婆生气了,沮丧的低下头去。
韩老夫人瞪一眼吕哲,转头看向梁王,歉意的说道:“王爷,这事儿,不是老身不给你面子,只怪老身过不了自己的心坎。
只要想到那些枉死的家将,老身的心就在滴血一般。
他们年富力强、满腔抱负,对将来充满希望。
他们入军那日起,一心只为朝廷效力,只为保住武朝的寸土。
可是,他们没有死在征战的沙场上,却成了皇子党争的棋子,命丧在自己人手里,他们死得多冤呀?
而且,他们当中,多数人上有老,下有小。
他们就这么死了,让家中老父老母悲痛欲绝,让尚未成年的孩子艰难生活。
每每想到这些,老身的心里像被人捏了般难受。
吕家那位跟着开国皇帝走过来的老祖宗,早早的订下家规。
吕家子孙,只忠于大位上的皇上,不参与皇子间的党争。”
韩老夫人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在场的人也听明白她的意思。
白如月听了韩老夫人的话,心里暗叫不好,她力荐梁王来做说客,却弄巧成拙了。
白如月正懊恼不已。
梁王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嗯,老夫人的心情本王理解。
本王很敬佩吕家,从开祖皇帝到今日,吕家一直坚守初衷,只忠心于皇上。
吕家军为守住武朝的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