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梦里,我过得过于凄苦,所以不愿意多想。”
梁王见白如月很痛苦的样子,低声说道:“月儿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吧,什么时候想说了,月儿再说吧。”
白如月摇摇头,“既然说起了,我还是说吧。”
梁王没有再阻止,伸手帮白如月顺了顺鬓发,点头道:“那爷认真听着。”
白如月将头靠在梁王的肩上,目光落到山下院落里的灯笼上。
幽幽说道:“在那个梦里,阿爹死于八年前春闱的那桩舞弊案里。
第二年阿爹的忌日时,阿娘随阿爹去了。
后来,四哥病了,也跟着阿爹阿娘去了。
留下月儿与三哥,三哥带着月儿去湖洲寻外婆。
在路上,三哥为了给我讨吃食,被人打断一条腿,等寻外婆时,三哥的腿已经废了。”
事隔多年,再提起那段惨绝人寰的经历,白如月的心依然痛得无以复加。
梁王感受到白如月的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月儿,别难过,只是一场梦。”
白如月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爷,那是场梦,可梦境过于真实。月儿好像在梦里活过一世。
寻到外婆后,外婆手把手的教月儿做买卖。
与现在不一样,在梦里,月儿是在得月楼与爷相遇。
后来,爷娶了月儿。只是,爷娶月儿时,已经病得很重,没多久,爷便撒手而去。
爷走后,月儿多数时间住在这座别苑里。
所以,这里的一花一木,月儿都很熟悉。
就像这块方,在梦里的那一世,月儿常来这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