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问道:“阿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汪夫人将知道的与晋王妃说了一遍。
晋王妃听后,喃喃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终是将自己作死了。”
汪夫人重重的吐一口气,“知道她向我下毒后,我恨不得撕了她。好几次,我想置她于死地。
你外婆劝我,说善恶终有报,心毒之人不会有结果。看吧,这样作恶的结果。”
晋王妃知道外婆吃斋礼佛多年,自然会劝母亲放下心中的仇恨。
晋王妃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阿娘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汪夫人摇摇头道:“不知道。不管是谁下的手,下手的人都是我的恩人。往后,我每日在菩萨面前叩头上香,让菩萨保佑他长命百命。”
晋王妃与母亲并肩往里走,边走边说道:“她死了,这个家就清静了,再不用鸡飞狗跳的过日子。”
汪夫人叹息道:“唉,怎么说呢?她死了,也好也不好。像你说的,家里清静了,这是好的。但我与你阿爹、你太婆可能再也坐不到一起了。”
晋王妃宽慰道:“阿娘别想那么多。如今,你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而活。他们在南边,你在京城,各过各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汪夫人点点头,“嗯,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母女二人边走边聊,等她们到朱老太爷的院子时,何管事已经带着杨太医到了。
杨太医为朱老太爷查看伤情后,摇摇头道:“老太爷双脚的脚筋皆被割断,且被搅烂一截,老夫没法再缝合。从今往后,老太爷怕是不能下地行走了。”
朱老太爷听了杨太医的话,靠在床头绝望的盯着屋梁,眼泪从浑浊的眼里流淌出来。
晋王妃见老太爷流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移开目光朝杨太医福身致谢,“谢谢杨太医,劳烦你帮翁翁处理下伤口。”
杨太医赶忙朝晋王妃欠身说道:“王妃言重了,老夫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老夫的责职,当不得这个‘谢’字。”
杨太医将朱老太爷的伤口处理好,又做了些叮嘱,才拱手辞别,提着医箱离开了。
汪夫人回头准备交待何大志两句,寻一圈,没有看到何大志身影,开口问身边的小厮,“何大志呢?”
小厮实诚的回道:“他出去了。”
汪夫人重复道:“出去了?”
小厮以为汪夫人嫌何大志偷懒,忙解释道:“嗯,老太爷吩咐他去办事了。”
汪夫人心下明白何大志去了何处。
淡淡的交待一句:“你们好生照顾老太爷!”便不在多话。
小厮欠身应下。
汪夫人转身对晋王妃道:“王妃,老太爷需要静养,咱们不打扰他了。”
说完,汪夫人径直往外走。
晋王妃见阿娘离开,朝朱老太爷说两句保重的话,转身跟着出了屋子。
朱老太爷看着已经跨出屋子的母女二人,重重叹了口气,他本想求晋王妃看在与晴儿姊妹的情分上,劝劝汪氏,将朱晴接回来,葬进朱家的坟地里。
晋王妃出门,见母亲在门外等她,母女二人一起回到汪夫人的院子。
汪夫人摒退下人,问道:“王爷最近怎么样?安生了吗?”
晋王苦笑一下,平静的说道:“他到是想折腾,如今手上一无钱,二无人,四下无门,只能安生的在府里呆着。前几日,还伸手向我索银子。”
汪夫人疑惑的问道,“王爷还没有死心?”
晋王见母亲误会了,解释道:“他要银子应该不是为了那事。”
汪夫人追问道:“王爷在府里,他拿银子做什么用?”
晋王妃冷笑道:“他每日无所事事的,便在后院里与侍妾厮混。
为了讨侍妾欢心,变着法儿给侍妾送金银首饰。
这送侍妾礼也得要银子买不是!”
汪夫人惊得差点被茶呛着,咳一阵抬起头来问道:“王爷手紧成这样了?送侍妾头面首饰的银钱都没有?
他的俸?呢?他是皇子,当初封王开府时,皇上分到他手上的产业也不少呀。”
晋王妃端起杯子抿口茶,再慢慢的说道:“不知王爷与娘娘做了什么事惹恼了父皇,王爷被父皇罚了半年的俸。
他开府时那点产业,早被他折腾没了,之前还从我手上拿了些铺子过去,那些铺子也被他折腾没了。”
汪夫人越听心越沉,担忧的问道:“偌大座王府,每日的开销也不少,你手上的银子够吗?”
晋王妃给汪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阿娘放心,当初阿娘给我的陪嫁丰厚,府里的开销用度还是有的。”
汪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王爷将他手上那些产业败光了。
那晋王府就是架空壳子,你那点嫁妆,还得为星姐儿和铮哥儿做些打算,不能全填到王府里了。”
晋王妃点头道:“阿娘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