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荣眼睛瞪圆了,呵呵冷笑两声,“朱五小姐的心够大呀。昨儿在大相国寺时,她那双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上,像只傲娇的大公鸡。
看月儿被汝南王妃刁难,她一脸的幸灾乐祸,眼神说不尽的嫌弃。今儿却登门来向月儿道贺,你们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强的内心,才可以做到这般!”
袁梦琪撇撇嘴,回道:“这个吗?她的内心有多强我想不出来,但是她的脸皮够厚是肯定的。”
白如月看着缓慢行过来的马车,淡淡的笑道:“你们也别乱猜了,不管她是怀着何种心境而来。来者是客,咱们都欢迎,一会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明白吗?”
吴静忙对李锦荣叮嘱道:“小荣儿,听到月儿的话吗?要客客气气的,咱们得大气量一点,高姿态,明白吗?不能给月儿丢脸。”
李锦荣朝吴静笑笑,“静姐姐放心了,荣儿现在很在意姿态的。”
话语间,朱府的马车停到二门处,汪夫人率先从车上下来。
白如月上前朝汪夫人福身见礼。
汪夫人忙上前虚扶白如月,脸上扬着笑容,嘴里说着恭贺的话语。
白如月与汪夫人寒暄后,转身朝朱五小姐见礼,白如月福身,朱晴跟着福身。
白如月如今是郡主,身份地位要比朱五小姐高出许多,朱晴福身还礼时,得低于白如月。
白如月故意深福身,朱晴得蹲得比白如月低,半倔着膝盖不断的往下低,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坐到的地上。
李锦荣慌张的上前去扶,手挨着朱晴,借着势先推了朱晴一把,再改成去扶。
朱晴本就趔趄往后退,再有李锦荣的推力,成功的一屁股从到地上。
李锦荣惊呼道:“唉哟喂,五小姐摔痛了吗?荣儿见你没有站稳,赶紧伸手来扶,唉哎,我还是慢了一步!”
李锦荣边说边上前扶朱晴起身。
四月天,京城时常夜里下雨,地上不平之处有积水,朱晴正正巧的坐到积水里,浅蓝色的百褶沾上泥,很是难看。
朱晴脸色带着愠怒,想要说什么,头顶响起汪夫人的声音,“平地上也走不稳,晴儿你在想什么?”
朱晴收起脸上的怒色,低头说道:“母亲,对不起!”
汪夫人赔着笑对白如月道:“婉郡主好,晴儿在郡主面前失态了,都怨我平时管教不严,还请婉郡主见谅!”
白如月笑着朝汪夫人福身道:“汪夫人客气了,怪月儿没有接待好五小姐。真是对不起,念秋,带五小姐去换衣裳。”
念秋上前对朱晴倔膝道:“五小姐请随奴婢来!”
朱晴窝着一肚子的火,悻悻的带着丫头随念秋离开。
袁梦琪朝汪夫人福身道:“夫人好,家母已经到一会了,琪儿领夫人过去寻家母。”
汪夫人笑着应道:“那就有劳琪姐儿了。”
袁梦琪客气的与汪夫人寒暄,领着汪夫人往花厅里走。
李锦荣等汪夫人走远,“噗嗤”的笑出声,“呵呵,看着猪小姐吃瘪,我怎么这么开心呢!”
吴静紧张的回头看一眼汪夫人离去的方向,责备道:“小荣儿,你给我悠着点,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李锦荣朝吴静眨眨眼,扬起下巴,得意的说道:“看见又怎么样?看见的人不该说月儿热情好客,荣儿古道热肠吗?”
吴静无语看天,感慨道:“聪明人,就不要惹小月儿和小荣儿,你二人呀,仙子的外表下藏着个恶魔呢。”
白如月无辜的看着吴静,“静姐姐,月儿是仙子般的外表,菩萨的心肠。”
“嘁!小月儿,脸呢!你能说得再好听吗?别以为我没看见故意深福身。”李锦荣拆穿白如月。
白如月狡辩道:“深福身,不该是敬重五小姐吗?”
吴静捂嘴呵呵笑道:“小月儿说得对,深福身,那是对猪小姐的敬重。就如小荣儿推人一把,偏偏是热心肠的帮忙呢,确实古道热肠。”
几人一阵说笑,又迎一些客人到后院。在二门处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再来了,几人才一起往花厅里去。
沁园的下人多,虽事发突然。一众丫头婆子在唐嬷嬷与夏荷的指挥下,府里各处安排得井井有条。
白如月带着李锦荣几人进到花厅,自然往刘夫人及候府的众夫人那个圈子里走。
白如月见汪夫人与袁尚书家杨夫人坐在这个大圈子的边上,二人正在低头聊着什么,朱晴已经换好衣裳,坐在离汪夫人不远的地方,正与大嫂的堂妹乔之雅聊天。
罗夫人见白如月过来,笑得如弥勒佛一般,“婉郡主,来来来,坐我这儿来!”
阮夫人坐得离白月更近些,起身拉住白如月,让白如月坐到自己身边。
转头对罗夫人道:“雪梅,你家青山太小,你别打月儿的主意。”
古老夫人呵呵笑道:“亲家,你还真是,青山才多大点?”
罗夫人一点不觉得难为情,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