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心里把青文怨两声,满脸堆笑的站起身来迎过去,温言安慰道:“阿娘别急,月儿没事儿,只是遇到几个小毛贼,他们根本不是月儿的对手。
而且,月儿在街上正好遇到景风哥,那帮小毛贼被请到衙门去了,景风哥说月儿立了大功,改天请月儿吃饭呢。”
赵群芳打量一阵,见女儿真没事,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说道:“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往后少出去游逛,没事儿就在府里呆着,知道吗?”
白如月怕母亲担心,连连点头道:“嗯嗯,月儿知道了。”
张素素上前拉着白如月打量一番,确认没事后,才松开手来,“接到信儿,吓得群芳差点哭了,月儿,往后出门要多带些人手。”
赵群芳立马说道:“往后不出门了,就在府里呆着,要什么,差人去买回来。”
白如月求救的看向父亲,嘴里顺从的应着母亲:“嗯,听阿娘的。”
白振天收到女儿的求救信号,吭吭两声,“群芳,你是关心则乱。老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要过于紧张,平日里怎么样还怎么样,月儿有事外出,她去忙她的,多带些人手就是。”
吴志安接过话来,“嗯,我赞成振天的说法。真有人要害咱们,咱们躲是躲不过的。与其畏畏缩缩的躲着,不如光明正大的该干吗干吗,早些把这帮人揪出来,这才是正道。”
赵群芳忧虑重重的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歹人在暗处,咱们在明处,暗箭难防呀!”
赵小磊忙宽慰道:“姐,你别担心,月儿的功夫不差,差不多的人,伤不着她。”
一家人劝慰一阵,赵群芳总算放心下来。
事隔两日,吉祥领命来寻白如月,正好与出门的白如月遇上。
“月儿小姐,小的受我家四爷的差遣,请月儿小姐到樊楼一聚。”
白如月猜想,朱景风可能是审出点什么了,于是回道:“好。”
白如月到樊楼,掌柜立即迎了过来,扬声道:“小姐,吃饭呀!屋里请,楼上有雅间。”随后压低声音道:“东家,你怎么从前门进来了?”
樊楼是白如月到乌程后开的酒楼,与京城的樊楼一样,二楼留有一间专属的雅间。
平时,白如月过来,从隔壁的脂粉铺子后院进,再从二楼过到樊楼。
白如月跟在掌柜的身后上二楼,边走边说道:“知县大人约我谈点事,我今儿是来吃饭的。”
掌柜明了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好的,小姐随在下来,朱大人在花开富贵。”
白如月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掌柜说道:“还是在下送东家上去吧,东家今儿可是客人。”
白如月摇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
掌柜客气两句,退下去忙了。
白如月走到花开富贵雅间的门口,门口的小二立即上前替她推开门。
白如月抬步进到屋里,朝站在窗边的朱景风福身见礼道:“景风哥好。”
朱景风扭头看向门口,见一身素白衣裳的白如月亭亭玉立的站在门边,分明未施粉黛,却像清灵的仙子坠入凡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朱景风暗自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稳了稳心神,装得泰然自若的样子,笑着说道:“月儿来了,快快请坐。”
白如月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不好意思,让景风哥久等了。”
朱景风坐下身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我也刚到一会,月儿的这间酒楼跟京城那间一样,很温馨,进门便让人很舒服,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白如月微微笑道:“月儿差点忘了,景风哥是南方朱家最出色的子弟,什么也逃不过景风哥的眼睛。”
柳絮从小二手里接过茶,先为朱景风奉上茶,再给白如月奉上,然后退到边是候着。
白如月示意朱景风道:“景风哥尝尝,这是今年的龙井。”
朱景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片刻后,点头道:“嗯,不错,明前茶。味儿清醇。”
白如月低头看看茶杯,再看看朱景风,不由得啧啧几声,佩服的说道:“景风哥真是厉害了,就这样抿一口,便能尝出是哪个时候的茶来。”
白如月是真心佩服,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时间坐下来慢慢品茶。
像现在这样能分清是哪种茶,还是这两年舅母手把手教的。
对白如月来说,用柳叶泡水她也能当茶了。
好得张素素耐心,两年的时间,让她分清铁观音是啥,龙井是啥,碧螺春是啥。
朱景风迎着白如月崇拜的目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像看到他的心底,让他不由得心里激荡,浑身一阵酥麻,让他一时失神。
柳絮上前为二人斟茶,才让朱景风回过神来,他忙端起杯子抿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
白如月的注意力全在茶上,并没有注意到朱景风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