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扶着荣远伯下了车。
荣远伯没见黄老夫人和她的丫头青玉,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轻声吩咐道:“先扶我到屋里歇下,你去问问守门的婆子,看看出了什么事?怎么不见黄氏和她的丫头青玉?”
秦远点头应下,扶着荣远伯往屋里走,安顿好荣远伯,准备退出房间。荣远伯叮嘱道:“等等,若是老夫人离开,你交待守门的婆子,说老夫人不知道咱们要来,去山上采菇了。记住,悄悄的,不要声张。”
秦远点点头,退出房间,转身往门口走去。
守门的汪婆子见秦远过来,恭敬的垂手问道:“爷好。”
秦远点点头,低声问道:“老夫人呢?”
汪婆子见秦远低声问话,跟着压低声音答道:“今儿巳末,宫里来了两位内侍,说是娘娘想老夫人了,差他们过来接老夫人进宫说说话儿。”
秦远了然的点点头,把伯爷的交待说了一遍,婆子连说记下了。
秦远转身回到房里,屋里除了伯爷外,还有秦风阳。
秦远拱手道:“伯爷好,大爷好,守门的婆子说今儿巳末,宫里来了两内侍,把老夫人接走了。”
荣远伯拍了下桌几,带着几分懊恼的说道:“唉,我早该想到的。”
秦风阳安慰道:“翁翁先别急。娘娘派人接太婆回去,不可能把太婆接进宫,娘娘一定把太婆安置在宫外。咱们得想办法,把太婆找到,将她带走。否则,太婆会惹出祸患来的。”
荣远伯点点头,抬头对秦远道:“你带两个会功夫的人,到凉风丫的院子去看看,若是没有,再到别的院子去看看,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寻到她,明儿辰时前,把她送到家庙来。”
秦远点头应下,退出屋子,刚退到门口,秦风阳叫住他。
“等等,我同你一道回去。”
秦风阳转头对荣远伯道:“太婆这儿应该回府里了,秦远去,她不会听他的。孙儿走一趟吧。”
荣远伯犹豫道:“阳哥儿,从这回去,骑马也要一个多时辰,坐车就更久了,你的伤......”
荣远伯还没有说完,秦风阳打断他的话,“翁翁不必担心,孙儿的伤早好全了。骑马没有问题,这会儿天黑,孙儿换身夜行衣,再蒙上面,不会有人看出来,进了城,孙儿就换成车。”
荣远伯想想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只能点头道:“那你行事小心些。若是你太婆不听你的,让秦远直接将她劈晕,用绳子绑了送过来。”
秦风阳点点头,“孙儿明白,若是时间早,孙儿连夜赶回来。这边,翁翁......”
荣远伯挥挥手,“你先去吧,这边有我。”
秦风阳跟着秦远出去,回到房间换身衣裳,对方二和柳青做番交待,便和秦远一道往城里去。
如秦风阳所料,荣远伯带着一家人离开伯府不久,黄老夫人带着青玉便回到伯府。
秦风阳带着秦远回来时,黄老夫人正端着在她的屋子的长廊下,对着院子里侍立的丫头婆子训话。
秦风阳和秦院迈进院子,站在后排的婆子听到声响扭头回来,看到秦风阳,惊讶之余忙福身见礼道:“大爷好。”话音里洋溢着欢快。
其他人听了,纷纷扭过头来,见到秦风阳,纷纷朝他福身见礼。
人们自觉的往两边退,从院子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黄老夫人半张着嘴看着一步步向她走去的秦风阳,好一会才闭上嘴,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阳哥儿,你怎么回来了?”
秦风阳笑着接过话来,“孙儿奉翁翁之命,来接太婆呀,翁翁这会儿在家庙等太婆呢。”
黄老夫人脸色变得苍白,她后悔自己回府太早。
她应该听娘娘的,先回黄府,在黄府避些日子,等荣远伯走远了,再回伯府来的。
黄老夫人扯着嘴角干笑一下,“阳哥儿,太婆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的去北三路。
还有,北地的天太寒,太婆的老寒腿,受不了那儿的气候。
太婆就在京城,就在伯府呆着,帮伯爷守着这座府邸,他日,等你们回京,这儿还有点家的样子。”
秦风阳站在廊下,转身对院子的丫头婆子道:“你们听好了,老夫人是伯爷的原配夫人,伯爷是伯府的当家人,伯爷的决定,任何人必须遵从,老夫人也不例外。伯爷离开时,怎么吩咐大家的,大家就按伯爷的吩咐去做,明白吗?”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秦风阳点点头,“你们散了吧!”
丫头婆子纷纷往院外退。
黄老夫人急着站起身来,“你们不许走,我是伯府的老夫人,你们得听我的。”
下人们停下脚步,惶恐的看向秦风阳,见秦风阳看着大家,众人继续往外走。
黄老夫人见众人不听她的使唤,激动的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我要将你们杖毙。”
秦风阳转头看向黄老夫人,“太婆此言不对,她们都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