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转头对柳絮道:“你带几人继续寻朱家两位小姐,寻到她们后,告之两位小姐,我们去新宅子看新娘子了。
问她们愿不愿意过去,若是愿意,你带她们过去,她们若是不想去新宅子那边,你跟在她们身边伺候,不要有闪失。”
柳絮点头应下。
白如月跟巧眉一道往外走,边走边问道:“知道王爷来了多久吗?”
巧眉急步跟上白如月的步子,边走边回道:“四哥说,王爷来了半个多时辰了。”
白如月点头,二人急步行从前院正屋的后门进去,直穿了好几间屋子,行至紧靠宴厅屋子里,透过窗户往宴厅里看。
白如月一眼看到坐在主桌上的父亲、梁王和金瑞,百里锦,李尚书等人。
李尚书不知在说什么,随后见阿爹端着酒杯拱手朝李尚书致谢,李尚书也跟着端起酒杯,与阿爹碰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梁王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头看向白如月的方向,看一会,没有发现异常,扭过头去听金瑞说话。
白如月趁梁王扭头之际,移到门边,把门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透过门缝看着梁王。
不知从何时起,梁王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能牵扯白如月的视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喜欢到极致,她可以看得痴傻。
梁王侧头听金瑞说了几句话后,坐直身子,抬头再次看向白如月这边。
当目光瞄到门缝后的白如月时,心里咯噔一震,手上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忙四下瞄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王再次抬头看向门边,见白如月朝他挥挥手,不由得朝白如月抿嘴笑笑,二人隔空眉眼传情。
坐在边上的金瑞见梁王笑,顺着梁王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到,问道:“王爷,你笑什么?”
梁王见到白如月偷偷的过来向他打招呼,心情大好。
侧头看金瑞一眼,“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喝酒。”
金瑞正要反驳,百里锦在边上说道:“新郎官来了!”
金瑞转头见白启岩满面春风的走向他们这一桌,远远的便双手作揖,向大伙儿致谢。
金瑞忙站起身来,从身后小厮的的手中取下一杯酒递到白启岩手中,“来来来,岩哥儿,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抱个拳,作个揖就算道谢了。你得多喝两杯。”边上的百里锦跟着起哄。
梁王再抬头看向门边,门缝已经关严,再没见到月儿身影,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正当他要移开目光时,原本关严的门缝又重新开启。
梁王的心随门的开合跟着愉悦起来。
这些日子,只要闲下来,他脑子里全是她的样子,或促狭或嗔怪的,或呆萌或撒娇的,或懒洋洋的蜷在他怀里,痴痴傻傻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末了,还动情的摸着他的脸,说这一世他们一定要共守白头情话。那一刻,他从她的眼中看到担忧和害怕,她的眼神让他心痛。
白如月将头伸到门缝间,眼睛四下瞄一下,然后看向梁王,见梁王脉脉情深的看着她。
白如月顿时甜到心窝里,远远的朝梁王挥挥手,告诉他她将去后院了。
梁王见白如月朝他一通比划,知道她向他告别,告诉他她要去后面了。梁王微微的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白启岩的婚礼有朱景风,陈子博两位一甲同年,还有梁王身边两位红人,汝南王府世子金瑞及百里锦做傧相。
太子被废后,几位成年皇子,谁将成为储君?成为大家关注的重点。
梁王在吏部领事,得到皇上多次嘉奖。众人眼睛再看梁王时,自然有了色彩。
再加上,新娘是镇远候府的六小姐。二人的婚礼算得上京城盛况,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津津乐道的谈资。
白启岩的婚礼后,转眼就过年了。
汤团因为在居丧中,家里一切从简,正月里也不走亲,不访友。
正月尾上,赵群芳忙着整理行装,白振天,白如月反复交待,一切从简,有什么需要的,到南边再添置。
就这样,赵群芳与唐嬷嬷还是整出三车行李来。
白如月忙着交待铺子庄子里的事儿。
她原本打算带着赵四与巧眉一道南下,哪知巧眉有了身孕。白如月心喜的一通祝福之后,赶紧重新安排人手。
最后,白如月让赵四,柳崇阳留下管理京城的众多事务。把秦小方留给梁王。
她带张长福,王水根、韩深,红叶,柳叶,柳絮,念秋,寻双南下。
二月初二中午,吴明琴在樊楼设晏,为白如月践行。
李锦荣难过得直掉泪,让白如月跟着心酸酸,楼着李锦荣直安慰:“小荣儿,别难过,你想我了,就给我书信吧,三年转眼就过去了,到时我就回来了。”
李锦荣难过的说道:“三年呢,上千天了,哪个眼能转这么久的?月儿,我舍不得你。心里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