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摇头,乔之雅笑着打哈哈道:“屋外太寒,我怕冷,就在暖阁里赏花儿就好。”
其他人跟着附言,“嗯,屋外太冷,咱们就在屋里赏花最好了。”
白如月转头对柳絮道:“让人送水来给各位姐姐净手。”
柳絮转身吩咐,一会儿,丫头们两两一组,一人端盆,一人捧帕子,行到各家小姐身边,弯腰请各位净手。
虽然只进来了二十个丫头,这阵仗还是把在座小家小户的小姐们惊得不知所措。
一众小娘子受宠若惊的净了手,丫头们又流水一般送上热茶。
白如月和李锦荣热情的招呼着众人。
园子里,朱颜陪着朱晴沿着梅园和长廊边走边赏园中花。
朱颜边走边低声道:“五妹妹,回头回到屋里,万不可把情绪带在面上了。你忘了出门前婶婶的话了,咱们出门在外,要懂得隐忍。”
朱晴不屑的撇撇嘴,不满的说道:“跟一群小门小户的小姐聚在一起,晴儿觉得很掉价。早知道来白家都是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今儿出门前,晴儿就跟母亲报病了,真是的。”
朱颜谨慎的看下四周,轻声责备道:“晴儿,你小声些,这话若是让人听去了......”
朱晴侧头看一眼朱颜,无所谓的说道:“四姐紧张什么?晴儿说得这么小声,谁会听到?”
朱晴说着,扭头看了眼远远跟着的小静及丫头婆子。
轻哼一声道:“看看白如月的这几个丫头,到是懂规矩的,不愧是成天跟着候府的小姐们玩的人,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尚书家那个女儿也还不错,满脸讨喜的样子,笑起来很干净很诚挚。”
朱颜忙趁机说道:“就是呀,李锦荣与白如月都不错,一会儿,晴儿跟她俩聊天就行了,别的人,你当她们不存在,装着没有看见就成呀。”
朱晴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四姐姐你可以,晴儿的功力不够,可做不到你这样的。
你看看那个姓乔的,看到谁穿的衣裳饰品靓丽些,恨不得伸手上去摸一摸,眼馋得要流口水的模样儿,真是看得我够够的!”
朱颜捏了捏朱晴的手,半是宠溺半是责备的说道:“你呀,眼里就是容不下丁点沙子。晴儿,三姐姐上次还说,你这性子得改。否则,往后可有得亏吃。”
朱晴厌烦的皱皱眉,不喜的说道:“四姐姐,你别提的三姐姐,提到三姐姐我就生气。
咱们姊妹几个,就数三姐姐最聪慧,可你看看,三姐姐过的是什么日子?
还王妃呢,连自己的陪嫁丫头都敢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是什么事儿?
好了,三姐姐进王府快四年了,到现在自己的脚根没有站稳,又欢天喜地的给王爷抬侧妃。
在晴儿看来,三姐姐呀,也就是在家里,窝里斗时狠,到外边,哼!就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朱晴说得一脸愤慨,话语里却充斥着心痛和无奈。
朱颜眼瞧着廓外一枝开得正艳的梅花,摇头道:“我到不这么看。
三姐姐的性子,我说不上十分了解,起码也了解八分。三姐姐那人,除分她甘愿任人欺负。否则,谁也欺不了她!
晴姐儿,你还记得在南边那几年吗?那会儿,三姐姐才多大?十岁?不,好像才九岁。
三姐姐跟着太婆一道主持府里的中馈,阿爹和二叔那几个作妖的妾室,让阿娘和婶婶掉了多少眼泪?
可结果呢,被三姐姐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谁也不敢再乱作。
三姐姐那两个陪嫁丫头有南边那几个妾室厉害?我不相信三姐姐收拾不了她们,三姐姐定是懒得搭理她们。”
在南边的时候,朱晴年纪小,没有多少记忆,眼里冒着星星的看着朱颜,“这么说来,三姐姐是不屑于跟那些丫头一般见识了?”
朱颜点头道:“我看是这样的,晴姐儿,咱们家三姐姐和四哥哥都是不好相与的。
三姐姐欢欢喜喜的帮王爷迎娶侧妃,你看看,郑氏前脚刚进王府,后脚呢,娘家阿爹就因贪墨之事被查。晴儿,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
朱晴瞪圆眼睛看着朱颜,不可置信的问道:“四姐姐,你的意思,这事与三姐姐有关?”
朱颜摇遥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事太巧合了。那日,三姐姐帖子都没有递,便回府来,来时像霜打的茄子,跟四哥说了一阵话后,便像三月天的枝柳般春风拂面满是生机。晴儿你不觉得奇怪?”
朱晴边点头边说道,“嗯,对,晴儿也想起来了。这事儿,如四姐姐说,还真是巧了。
从四哥到京城后,咱们府里好像变了很多。四姐姐,你看那边,那边全是红梅。”
朱晴的眼睛看到远处一片红梅,边说边用手指着,兴奋得了翻过长廊跨进梅园里。
朱颜忙叫道:“睛儿,你慢些,小心脚下,当心摔着!”
朱晴站在梅园里,“四姐姐放心,晴儿注意着呢,来,四姐姐把手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