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岩看着下人退下,紧张的问道:“阿爹,出了什么事?”
白振天摆摆手,“没有别的事,我是想问问你,我带着力哥儿他们离开这几个月,月儿跟梁王走得很近?”
白启岩不知阿爹因何而问,如实的回道:“上元节后,梁王在王府闭府休养,直到远哥儿他们朝考前才出府。
出府后,在樊楼设了一回宴,请了候府的杰哥,轩哥,远哥儿,还有唐府的唐青云几个。
哦,对了,那日,正好月儿也在樊楼设宴请静姐儿,小荣儿她们......
事隔两天,王爷领了吏部的事,一直忙到现在。
入秋后,外婆的身子不好,月儿寸步不离的伺俸在床前,不曾离开过府里,月儿与王爷该是没有交集的。”
白振天突然问道:“小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启岩愣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回道:“梁王宴请的头天回来的,阿爹......”
白振天微微的点点头,“小方是上元节的第二天离开的,梁王也是那天闭府的,还得了皇上的口谕,不让的打扰。
那些日子,月儿定是知道梁王不在京城,担心梁王,才让小方跟着。”
白启岩跟着点头,问道:“阿爹,要不要叫小方过来问问?”
白振天摇摇头,“月儿当初没说,自然有不说道理。我们问小方,小方也不会说。
而且,事关皇家的事,知道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咱们装着不知情吧。
月儿前几日去见了梁王,回来后,认真吃饭,认真睡觉了。”
白启岩欣喜的问道:“月儿好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白振天微微叹口气,心里酸酸的说道:“唉,梁王跟她说一席话,她便好起来了,可见,王爷在她心里多重要。”
白启岩不大明白,父亲的话语里怎么透着股浓得化不开的失落,月儿能好起来,不是好事吗?
安慰道:“月儿能好起来,是好事。”
白振天点点头,“嗯,是好事儿。你去更衣吧,快吃饭了。”
白启岩起身告别。
白启岩离开后,白振天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去后院吃饭。
腊月初十,白如月带着柳絮和念秋去候府。
候府众人见到白如月瘦得脱了形,个个惊得瞪圆了眼。
张素素拉着白如月,心痛的问道:“月儿,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瘦成这样?”
白如月笑着摇摇头,“谢谢舅母,月儿没事。”
何太夫人朝白如月招招手,“月儿,坐我身边来。”
白如月朝太夫人福身道谢,坐到太夫人身边。
何太夫人认真打量一下白如月,点头道:“嗯,精神头还不错。可心,一会月儿回去时,给她捎上两斤上好的血燕。这丫头,定是思得过胜,吃不好睡不好,才会这般消瘦。”
桂嬷嬷点头应下,白如月忙欠身道谢。
何太夫人拉着白如月的手,“知道你亲你外婆。可是,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你也该想开些。”
白如月点点头,“谢谢太夫人的关切,月儿记下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白如月笑着一一道谢。
一番寒暄后,吴静问道:“月儿这个时候过府,是来给六姐姐添妆的?”
吴明琴惊讶的问道:“月儿还用给六姐姐添妆吗?六姐姐嫁过去,可是月儿的三嫂。”
白如月笑着点头道:“嗯,月儿是过来给慧姐姐添妆的。”
吴明琴手指着白如月,笑着说道:“你们看,还真让静姐儿猜中了。
可是,哪有小姑子给嫂子添妆的?月儿,我跟你说,你是小姑子,是妹妹,你得朝六姐姐要东西才是。”
几位夫人笑着纷纷说道:“嗯,琴姐儿说得是,哪有小姑子给嫂子添妆的道理,月儿,这样不合适。”
白如月笑着回道:“嗯,谢谢各位舅母。月儿明白的。
今儿月儿来给慧姐姐添妆,不是以小姑子的身份来的,是以慧姐姐的手帕交来的。
在月儿心里,慧姐姐,琴姐姐、静姐姐都是月儿的好姐姐。
静姐姐就不用说了,月儿在青城时,就得静姐姐诸多照顾。
月儿初来京城,第一次来候府,静姐姐带着月儿在静姐姐的听雨阁见到两位姐姐。
慧姐姐和琴姐姐没有因为月儿是青城来的,是一个低微的师爷的女儿而瞧不起月儿。
慧姐姐处处照顾月儿,琴姐姐给月儿好吃的,你们的善意让月儿倍感温暖,月儿一直记在心里。
或许,两位姐姐只是候府的好教养,对谁都以礼相待。可是于月儿来说,像一束光照进心里,让月儿觉得京城地儿好,人儿好,样样好。”
吴明琴被白如月说得眼酸,边抹眼角边说道:“你这妮子,这些小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记在心上,我跟六姐都忘了。”
何太夫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