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就算外婆今晚睡了,明儿醒不过来,老婆子我也心满意足。”
白如月握紧张老太太的手,唬着脸说道:“外婆又胡说了,您说好要长命百命的。”
张老太太呵呵笑着拍白如月的手,“好,好,外婆答应月儿的,要长命百岁。”
白如月松开握紧的手,又轻轻的摸着外婆的手背,慢悠悠的说道:“外婆年青的时候吃了太多苦。现今,儿孙长大了,个个儿争气。您要放宽心,好好的多活些年,看着我们一个个成才,一个个成家立业,光耀门楣。我们有外婆守着,才有动力,才是有福的人。”
张老太太抬手抹抹眼角,“好,外婆听月儿的,好生的活着,好生的守着你们,守着这个家。”
白如月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与外婆一并靠在软榻上,“外婆,今儿下午,静姐姐来寻月儿,她和月儿说了一下午的话,静姐姐很高兴,月儿也为静姐姐高兴。”
张老太太抬起来手搭在白如月的肩上,“月儿,外婆的孙辈里,只有你和静儿两位姑娘,外婆希望你们姊妹永远相亲相爱。”
“会的,外婆放心,月儿与静姐姐,一定相互照顾,一辈子相亲相爱的。”白如月缩在张老太太的怀里点头回道。
张老太太摸着白如月的头,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月儿,往后,你要多护着静姐儿,多开导她。
唉,汝南王府,门第太高,子嗣太单薄。高门大户里,对开枝散叶很看重......
若是,有朝一日,那位世子房里抬人,你得让静姐儿想开些。”
白如月抬头愕然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迎着她的目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本来,这些话不该对你说的,你还是个小姑娘。可是,除了你,外婆找不到人说。”
张老太太从知道汝南王府到候府提亲后,这事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心里。
依她的本意,她更想吴静找个重情重义小门小户的人家过日子。高门大户里表面荣光,背地里,多少龌龊不堪的事儿?可是,静姐儿是候府的八小姐,她做不了主,连句不好的话都不能说。
白如月理解的点点头,“外婆放心,真有那一天,月儿会照顾好静姐姐的。”
张老太太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张老太太停了片刻,问道:“月儿,你和梁王?”
白如月身子僵了一下,她还没有想好,如何跟外婆说梁王。
张老太太接着问道:“梁王把得月楼交到你手上,你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吧?”
白如月看着外婆洞察世事的眼睛,知道瞒不过去,点头道,“嗯,王爷待月儿很好,王爷他救过月儿的命。
这些年,月儿的生意能顺风顺水,是王爷让方府尹把月儿所有铺子的备案封存了。这些铺子对外全记在王爷、汝南王世子,候府杰哥的名下。”
张老太太坐了直身子,惊问道:“王爷待月儿如此用心,他为了什么?”
白如月摇摇头,“月儿不知道。”
张老太太又重新靠回软榻上,手指轻轻的敲着软榻,好一会才说道:“月儿,你这么聪慧,你那能不知道呢!月儿,王爷可是皇子,外婆不想你卷进皇家的分争中。”
白如月抬头看着张老太太,极认真的说道:“嗯,月儿明白,可是,外婆,做人不是该寸草衔结吗?”
张老太太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月儿已经拿定主意了?”
白如月点了点头。
张老太太沉默了好一会,拍拍白如月的手,叹口气道:“月儿,你看,外婆总有私心,希望别人待自己的孙儿好,却又怕自己的孙儿去付出。唉,人呀,总是这么矛盾。月儿既然决定了,那就跟着你的心意走吧。”
白如月靠到外婆怀里,轻声说道:“外婆,谢谢你。”
张老太太轻轻摸了摸白如月的头,“月儿呀,外婆老了,帮不到你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白如月缩在老太太的怀里撒娇道:“外婆给月儿的已经够多了。”
祖孙二人聊到人定时分,白如月把张太太送回屋子,才转身回自己院子。
樊楼的聚会后,梁王隔天便参加早朝。
皇上在早朝上关怀两句后,说道:“老三既然身子痊愈,也该领些事务了,先到吏部吧,吏部的事儿多,你过去搭把手。”
梁王拱手欠身道:“是,儿臣遵旨!”
晋王的拳头紧了又紧,上前一步欠身道:“父皇,三弟大病初愈,实在不易过于操劳。吏部的事多、繁琐,太费神。为三弟的身子着想,儿臣觉得三弟去吏部不大适合。还请父皇三思。”
皇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依你的看法,老三应该去哪里比较合适?”
晋王拱手欠身道:“回父皇,依儿臣看,三弟去翰林院比较好,看看书,做些编撰的事儿,对三弟的身子更好。”
皇上摆摆手,依然面无表情说道:“老三先去接管吏部的事,若是身子吃不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