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可欣听不得半点不是,“我此言差矣,就你处处周全得体。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晓,我还不知晓?凭着自己有两分之色,想做天下的贵人!”
周言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脑子里轰轰作响,像看怪物一样紧紧的盯着冯可欣,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蒋夫人怕冯可欣说出有损女儿清誉的话来,立即抢过来话道:“冯可欣,你这是失心疯了吗?染了风寒,你就好生在后院里养着,亲家母待你够好了,你不要不知足。”
蒋夫人的话成功转移冯可欣的注意力,冯可欣不再揪着周言清。
但恼怒的盯着蒋夫人,“你哪只眼看到老虐婆待我不错了?嗯?”
邓达家的轻声叫道:“夫人?”
刘夫人紧握着手,“别急,再等等,差人到前院把大爷传进来。”
邓达家的点点头,转身去做吩咐。
蒋夫人正色道:“可欣,你出阁三年有多了,也算是大人了。亲家母那点对不起你了?你左一个老虐婆,又一个老虐婆。你的孝道呢?”
李锦荣朝冯可欣吼道:“冯可欣,你这个坏女人,你再骂句试试?”
古夫人接过话来,“真是不像话!这哪里是媳妇,李府是娶回来一祖宗。”
围观的人向看怪物一般看着冯可欣。
冯可欣转身瞪向古夫人,想要骂过去,见是候府的二夫人,没有敢大声接话,白了古夫人一眼,嘀咕道:“祖宗不祖宗碍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刘夫人见差不多了,示意邓达家的往里走。
邓达家的往前开道:“借个道,谢谢。”
围观的人扭过头来,见是刘夫人,忙让出一条道来。
刘夫人一直走到冯可欣面前,冷眼看看她,抬头环顾四周,赔着笑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大家了,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孽障。”
说完,刘夫人朝众人鞠躬致歉。
冯可欣看到刘夫人那一刻,心里掠过一丝惧意。
但听到刘夫人说她是孽障时,骤然升起的怒气把那丝惧意击得无影无踪。当场骂道:“老虐婆,你骂谁是孽障?嗯?”
众人同情的看向刘夫人。
刘夫人转过身来,抬手给冯可欣一计耳光。
“啪”的一声,冯可欣手捂着脸,错愕的看着刘夫人,像看陌生一般看着刘夫人。
平日里,刘夫人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连重话都不曾说过,更不用说打人了。
众人看得重重的吐了口气,不知谁叫了句,“打得好!”
冯可欣在那句叫“好”声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扑向刘夫人,“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邓达家的见冯可欣扑上来,立马从刘夫人身后窜上前,挡在冯可欣和刘夫人之间,伸手拉住冯可欣的手,“来人,赶紧拉住太太。”
冯可欣被邓达家的紧紧拉住,拼命的挣扎着要扑向不远处的刘夫人,嘴里不停的咒骂道:“老不死的坏东西,你敢打我,我和拼了。”
邓达家的叫完,上来几个婆子把冯可欣紧紧拽住,冯可欣动弹不能,眼里冒火的盯着刘夫人,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周夫人被女儿气得抬手连连打了她几下,吩咐道:“赶紧把这孽障带下去!”
下人刚想拖着冯可欣下去。
门外有人开口叫道:“慢着。”
众人纷纷看向门外,见李锦文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下人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李锦文,又转头看看刘夫人。
李锦文没有往宴会厅里走,只看一眼疯魔一般的冯可欣,然后将目光转向周夫人,远远的朝周夫人鞠了一躬,直起身来,对下人吩咐道:“让人备车,将冯氏送回冯府。一会我会让人将休书送到周夫人手上。”
李锦文说完,转身往外走。
周夫人愣在原地,蒋夫人拉了周夫人一下,先开口朝刘夫人说道:“亲家母,可欣今日所言所行是出格了。错在可欣!可是,可欣她年少无知,行事莽撞了,回头好好罚她,她必定长记性。还请亲家母开开恩恩,再给可欣一次机会。”
周夫人被拉回神来,朝刘夫人哀求道:“亲家呀,都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还请亲家消消气,请姑爷念在他们夫妻三年多的份上,饶恕可欣这一回。”
说着,周夫人朝呆若木鸡一般的冯可欣,哭骂道:“孽障,你还不赶紧给你母亲跪下!”
冯可欣想跪,可被几个婆子拧着,她跪都跪不下去。
刘夫人看眼惊慌无措的冯可欣,转头看向周夫人,说道:“周夫人,今日之事,从头至尾,你都看在眼里。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咱们两家的缘份,到此为止了,正好,你接着可欣回去吧。”
周夫人边哭边抹泪道:“亲家母,咱们两家是有老亲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再给可欣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刘夫人抬手抹了抹眼角,摇摇头,“茂珍,不是我不给她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