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杰欠身道:“回王爷,这是在下的职责。月儿陪王爷坐一会,我先去忙了。”
吴明杰退下后,梁王朝白如月笑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白如月摇摇头,“没有,回京城那次才被吓到,直到现在,偶尔还会做噩梦。”
梁王叹口气,“这就是谨哥哥的命,生在皇家,命不由己......
”
白如月从梁王的话语里感到落莫,不由得更心痛了,“他们担心你争那个位置?”
梁王苦笑道:“或许是吧,我争与不争,他们都是不安心的,除非我在不在了,他才能安心。”
白如月笑着劝慰道:“别想那么多,咱们做好防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若犯我,必加倍还之。没有什么担心的。”
梁王见小小的人儿说得振振有词,掷地有声,觉得心里暖暖的,伸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嗯,听月儿,做好防备,人若犯我,必加倍还之。”
白如月咧着嘴笑笑,问道:“累吗?要不要睡会?”
梁王摇摇头,“不累,就是身上没劲,不想动。”
白如月说道:“谨哥哥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自然没劲,月儿喂谨哥哥喝点粥,怎么样?”
梁王一点食欲没有,看到白如月期待的眼神,他不忍心拂她的好意,点头说道:“好吧。”
邓公公一直在外间候着,听说王爷要吃东西,立即让人去厨房端粥过来。
白如月边给王爷喂粥,边说在青城白府时的事,“谨哥哥,你不知道,那会太穷,全家这么多张嘴,全靠阿爹一人养活。
阿爹那点俸?,要交一半到公中,余下来的才能交到阿娘手里。
每餐饭,阿娘都会在米里加一半的木稷。
只有月儿,三哥哥,四哥哥谁生病了,阿娘才会用净的梗米来煮粥。
有一次,四哥受了风寒,阿娘给四哥用梗米煮粥。月儿想喝粥,假装自己也受风寒,在阿娘面前假装打喷嚏。”
梁王听到这里笑了。问道:“你阿娘信了?给你粥喝了?”
白如月摇摇头,“那有,阿娘精着呢,根本不理月儿。”
梁王好奇的问道:“那怎么办?那你吃到粥了吗?”
白如月俏皮的笑笑,说道:“谨哥哥猜猜?”
梁王笑着回道:“那我猜猜,我猜没有吃到。然后月儿躲到边上哭鼻子了。”
白如月笑着摇头道:“错了。月儿吃到了。四哥哥见月儿很馋的样子。吃两口,便不吃了,对阿娘说的,他吃不下了,把余下的给了月儿。”
白如月边笑边说,说得眼里泛起泪花。
梁王伸手帮白如月抹去眼角的泪,“力哥儿很护你。”
白如月的头点得如捣蒜,“嗯,四哥最护月儿。那会儿,一月难得吃上一次肉,四哥明明自己很想吃肉,却把自己夹到的肉放到月儿碗里。”
梁王感慨道:“力哥儿是位好哥哥。”
白如月笑着点头道:“三哥哥也很好,带着月儿出去玩时,二哥二姐他们欺负月儿,三哥总是把月儿护在身后。”
白如月边说边一勺接一勺的喂梁王,不知不觉中,梁王把大半碗粥吃下去了。
白如月问道:“谨哥哥还要来点吗?”
梁王摆摆手道:“吃饱了,不用了。”
白如月把碗递给身后的小内侍,拿起薄锦被盖在梁王身上,“谨哥哥先睡会儿。”
梁王有些倦了,点点头,“好。”
白如月见梁王闭上眼了,起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在院子里摘了些桂花和菊花,邓公公见了,忙让人找来花瓶。
白如月把花插好,轻轻的放在书房的桌上。
放好花瓶后,白如月出来对吴明杰道:“大哥哥,月儿先回去了,小方留在王府给王爷医治,小方的身份,最后不要旁人知道。”
吴明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要送你吗?”
白如月摇摇头,“不用,柳絮和赵四跟着月儿的。”
吴明杰点头,“那好吧,我送你们出去。”
梁王一觉醒来,已经是酉正了,金瑞、百里锦、吴明杰守在边上。
梁王环顾一下屋子,没有见到白如月身影,知道她已经离开。看到书桌上的花瓶,精神为之一振,随之一扫之前的失落。
金瑞担忧的问道:“王爷,现在感觉如何?”
梁王回道:“还好,怎么样?都安排下去了?”
吴明杰回道:“都安排下去了。在下把小方安排在书房后院的厢房,月儿说不宜让旁人知道小方的身份,为了方便小方熬药,临时在这边搭了个灶。”
梁王点头道:“好,这丫头,小小年纪,思维却缜密得很。”
金瑞点头赞同道:“在没有查出情况之前,小心谨慎些,是最好的。”
“王爷,秦大夫让小的过来,看看王爷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