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扯了些旁的事,一路并行到垂花门前,注意到一旁的小环不住朝她打眼色,丰钰心中了然,就此送别了安潇潇,主仆俩走到一旁的背人处,魏嬷嬷便候在那,面露喜色,蹲身与丰钰禀道:“姑娘神机妙算,那边,果然闹起来了!”
丰钰眸色一凛:“杏娘如何?事情可败漏了不曾?”
魏嬷嬷笑道:“不曾呢,老爷一进门瞧见,就变了脸,恰好又有旁的由头,似乎事关客四爷的官司,与太太狠狠吵了一顿,说太太不仅贪财忘义,自私愚蠢,还御下不仁,苛待子女,太太哭闹了一番,杏娘一味护着太太,哀求老爷不要置气,太太不领情,翻手打了杏娘一掌,......老爷哪还能忍,眼见杏娘脸上红肿一片,老爷一情急,推了太太一下,......一个寸劲儿,太太跌在那炕桌上头,怕是气急了,回手乱抓,把老爷脸上抓了三道红痕。这会子老爷气的跳脚,扬言休妻,喊人去寻客家大舅爷来领人呢!”
丰钰静静听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只觉不堪。
她的父亲,在外道貌岸然,十足的君子做派,这些年又与客氏琴瑟和鸣,不知令多少夫人艳羡。
谁知这夫妻深情,原是此等脆弱易碎。只不过一个小小婢女,几样嫁妆田产,就叫他们交恶至此,脸面全无。
魏嬷嬷又说了些零碎琐事,丰钰没有听下去,挥手叫人退下,淡淡地吩咐小环:“把我昨晚写的那封信交给平管事,叫他亲自走一趟,去临城请段大爷过来。”
小环郑重应了,快步往寿命轩方向走去,听身后丰钰似自言自语,又似与她闲谈,那声音淡而冰冷,没一丝情绪起伏。
“......把阿娘的东西,一样样讨回来,一分一毫,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迟了……没脸见你们,今晚不睡觉也把明天的赶出来,再迟你们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