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绑着郑公子?”
丰媛上前,一把搀住母亲:“娘,刚才我和妈妈来接姐姐,听见林子里头有响声,接着就见郑公子被绑着拖了出来。徐妈妈认得公子,已经与嫂子解释了,可是……”
她话没说完,怯怯地看了周氏一眼。那意思不言而明,是说周氏明知人家是客还非要逞凶。
郑太太解了儿子身上的绳子,心疼地捧了儿子的脸看了又看,闻言怒气冲冲地瞪向周氏:“怎么,丰大奶奶是有意要拿我儿子立威?我们郑家何处得罪了你丰府?好好上门做客,帖子是你们下的,人是你们请的,也是你们夫人说要相看,我这才领着儿子来了,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还是说,是故意设下这局,要看我们郑家人出丑?”
客氏脸窘得通红,连连摆手解释:“不是的,这……这多半是场误会。”她犹记得自己的目的,只要把丰钰和此人勾在一处就行,“刚才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大侄媳妇儿,你缘何要叫人绑了周公子,他在林子里做了什么?”
周氏上前,规规矩矩朝她和郑太太分别福了一礼:“郑太太勿怪,我着实不知林子里躲着的是令公子。因家里向来是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园,公子进来和长辈们说话,按说身边不可能不跟着下人。且还应有那回事处的人回给我知道,这才好事先吩咐下各处避让,以免冲撞。”
她顿了顿,目光轻轻掠过那郑英,“巧在公子身边没任何人跟着,且在那林子里头已经耽了半个时辰,下人们大惊小怪,误以为有贼,急急忙忙过来通报给我,我是怕惊扰了夫人们雅兴,故而暗自布置人手先把人捉了出来……实在没想到真是郑公子。”
在场几家夫人无不蹙紧了眉头。
大白天的,躲在别人家内院树林里半个时辰?他想做啥?说没猫腻,谁信?
郑太太回头看向儿子:“阿英,你为何在林子里?带你进来的人呢?”
“我……”郑英舔了舔嘴唇,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丰钰。急得郑太太推他,“你还不快说?咱们都被人当成贼了!咱家缺银子还是缺什么?要给人这般作践?你给我说,说清楚!今天不讨个公道说法,我定不服!”
郑英支支吾吾,实在不想和丰钰扯上联系。可郑太太催的他太烦,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说!说就说!是有人给我递信,约我到这里来的!”
“是……是她!”郑英伸手一指,惊得文太太瞪大了眼睛,丰钰?这怎么可能?
“是她叫他家的下人去茶馆里找我,说十分倾慕我的才华人品,想与我私下里说话儿。我这不是……不好拒绝人家姑娘,只好勉强应了。他家那下人说要我在林子里等她,我这才在那候了一阵。早知丰家如此乱七八糟,我才不来!什么东西,也值得小爷巴巴地跑一趟!娘,那件事趁早拉倒,我可不依!”
一番话说完,众人均把目光落在了丰钰身上。
郑太太上下打量她一遍,面露不屑地道:“丰大姑娘,我儿所言,可不是冤枉你吧?你们偷偷的把人喊来,当成猴子般戏耍一番,又要人等,又要抓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客氏挤上前来,陪笑道:“郑太太莫气,是我教女无方。丰钰,你怎能做出这种事?女孩子岂可如此没有廉耻?这十年你不在家,究竟学了些什么脏污玩意?”
“且慢。”文太太在旁,如何不能相信丰钰竟是这种女子,“钰丫头从小我瞧她大的,知规识矩文文静静,说她……做这种事,我如何能信?钰丫头,你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丰钰一脸无辜立在那,“我……我没有,郑公子,你会不会弄错了?是谁跟你传的话?我身边的婢子、嬷嬷们,平时跟在我身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们怎知道你在什么茶馆?”
“哼!”郑英气鼓鼓地,“不就是你家跑腿的小厮徐本根?难道小爷冤你不成?”
“徐本根?原来是他!”丰钰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挂上幽幽的一抹冷意,朝丰大太太等人深深福了一礼,“伯娘,文伯母,钰儿请求将徐本根带进来,当面对质。”
她眉头轻眺,淡淡地瞭了一眼徐妈妈、丰媛和客氏,一字一顿道:“另有此间守门的婆子,林子旁做活的花匠,今日过来提醒我要走那竹林的小丫头,不知为何到这时都不见人影的我身边的小环和柳嬷嬷。今日事太多巧合,丰钰不敢胡乱推测什么。相信伯娘定能替钰儿审个公道出来。”
不等丰大太太答话,那徐妈妈已按捺不住,原她已做好了准备牺牲自己,为的就是不牵扯自己的儿子和客氏,如今竟把她儿子抖了出来,丰大太太是什么人?杀伐果断掌家三十余年的一门宗妇,行事狠辣不逊于爷们儿,在她手底下能讨什么好?
徐妈妈扑在丰钰脚下:“大姑娘,您可不能这样!是您吩咐奴才们给您跑腿,您是主子,谁敢不听?奴才们有什么错啊?”
丰钰弯下身子,轻轻把徐妈妈一扶:“妈妈您别急啊。您儿子既无辜,谁又能将他怎么?”
“不过,”突然,丰钰话锋一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