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做为亲戚还是做为主人,都得热情接待。
何小西这些日子也看出来刘福生一行像是在对水洞村做考察。
对方在考察水洞村,水洞村也在考察对方。
跟其他一些地方良莠不分盲目引进外资不同,水洞村会认真考察对方适合不适合,值得不值得他们引进。
通过市里招商办的协助,水洞村对刘表哥在海外的企业进行了核查,也觉得他们是适合的合作伙伴。
刘表哥的企业主要做的是食品的生产加工和进出口,和水洞村的项目有一部分重合。
如果合作的话,水洞村现有的销售渠道会让新产品的推广销售快速进入正轨,事半功倍。
何小西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去家里坐坐还是去办公室谈?”
去家里的就是私事,去办公室的就是公事。
“办公室吧。”
刘福生挺佩服何小西,他也因为生意的关系经常跟女强人打交道。
却很少遇到像她这样能把热情的温度准确的掌握在九十度的恒定温度的女人。
温度低了让人觉得受到慢待,温度高了再配合她的性别会让人联想到暧昧。
这样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刚好,不用釜底抽薪,也不用扬汤止沸,掌握得十分娴熟。
没有人知道,这是何小西前世用无数的教训总结出来的经验。
一个单亲妈妈在外打拼,更容易招致风言风语,她在外行走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如何自我保护。
刘福生想在家乡投资一家食品厂,生产小零食,这在国内还基本是空白,市场上就算是小饼干的品种都还很少。
何小西不用做市场调查都知道会很火。
不过,这个行业不适合在水洞村建厂,城市功能划分,水洞村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他们只能作为化工区存在。
他们的食品厂迟早也得搬迁。
成为化工区既是机会,也是宿命。
何小西不觉得刘福生不了解这些,他定然是有其它的想法。
何小西说:“水洞村不适合建食品厂,而且这边的土地已经征用的差不多了,没有多余的土地。”
他们得把所有工业企业留在河南岸水牛滩那片,为子孙后代留下耕地。
还得给自身的发展留出余地,土地资源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刘福生暗暗点头,何小西这样才是真正胸怀坦荡的合作伙伴,不会为了拉投资各种不着边际的乱许诺。
许诺了,把人拉来了,如果不满意再用其它优惠安抚,虽然外资也得了利益,却有违诚信。
合作的基础本来就不牢固,以后出现问题难免互相猜忌和算计。
刘福生:“我们两家可以合资办厂,厂址由你们出面选定,我们出技术,至于股份占比可以商谈。”
正如何小西推测的,刘福生更看中水洞村食品厂成熟的销售渠道和熟练工人。
不用他们重新去拓展这些,设备进厂就能很快生产销售,短时间内就能进入盈利模式。
何小西:“咱们各自回去做一份合资计划,让后坐下来先草拟一份合作意向书,然后再讨论具体细节,行不行?”
“行。”
送走刘福生他们,何小西对小驹说:“咱们的食品厂也需要搬迁,如果这次合资能谈成,我打算把食品厂一起搬到新选定的厂址,
至于要不要拿咱们的食品厂入股,这件事咱们还得开一次会议研究决定。”
不是何小西不能决定,而是得看谈判进程,如果他们不需要用食品厂入股就能控股,他们就保留食品厂。
如果他们得把食品厂入股以后才能控股,那么就只能入股。
何小西必须拿到控股权,她不能把话语权交到别人手上,让别人指挥她,谁都不行。
双方谈判的基础就是水洞村要控股,基于这个基础,其余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谈。
第一次正式碰面结束,回到住处,助理说:“先生,在谁控股的问题上水洞村的态度很强硬,只怕不好谈下来。”
助理能感觉到何小西对于控股势在必得。
刘福生对于控不控股没那么执着,他是过江龙,厂子建造在水洞村的地头上,出了事他也搬不走厂子。
“我们是求财,和气为主,并不需要跟水洞村争长论短,大不了退股拿钱走人。”
又说:“国内为了招商引资和营造一个好的营商环境,对我们这些归国华侨还是很照顾的,倒是不担心会出现吃亏没处讲理的情况。”
助理也赞同他的说法,说道:“水洞村想拿到控股权,在其它方面估计会愿意做出一些让步,我们可以多提一些要求。”
“那倒不用,正常谈判就行,不需要以此为要挟。”
基于对双方都有益的合作才会更稳固,趁火打劫不是长久合作之道。
双方的谈判很顺利,水洞村负责征地建厂,水洞村的食品厂并入合资企业,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