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这些人在水洞村除了何泥墩家不认识其他人。
而且,对这一千块钱念念不忘,还有厉害关系的,也只有他们家。
大炮媳妇暗想:这缺德事做的,太没有水平了。傻子都能想明白是谁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
你们家不是想害人吗?我就让你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
他们两家跟她老公公疤瘌眼家门连着门,墙连着墙。说得粗俗点,隔壁放个屁大声点这边都能知道。
这些日子,她老公公跟陆友盛搁一块嘀嘀咕咕的就没憋好屁。做的事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老公公之后这些日子就跟狗见着屎一样盯着何泥墩家,把何泥墩那几房人家整得昏天黑地的。
为了那一千块钱,一伙子人红眉毛绿眼睛的。今天老朱家也搅和了进来。
就让他们这些贪财的人自己去掐好了,何苦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打定主意,大炮媳妇不屑的说:“嘁,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说在背后拨拨事啊?”
看看朱老头的神色,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你们都不是亲家了,他们家还这么‘好心’,上赶着找上来跟你们说这些事,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动机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家什么人,你们以前那么亲的关系,不会不知道吧?”
何小西也有些佩服大炮媳妇了,就凭着朱老头的几句话和神情,就能看出来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难怪能把男人收拾得俯首帖耳,把公婆转悠地拿她没办法,把妯娌调教得言听计从,把生了孩子的二份的压制的动弹不得。
何小西上辈子成功,极大部分是因为她有识人之能。善于知人善用。大炮媳妇在她看来,就是个出色的人才。让她生了惜才之心。
朱家人怎么会不知道何泥墩家都是些什么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在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以己度人,异地而处的话,没有好处,他也不会跟对方透漏这个消息。
还是特意找上来跟他们说的。现在想想,确实透着一股子古怪。
大炮媳妇见他眼神闪烁,神情有些松动。就松了一口气。说服他们的希望大大的。
再接再厉道:“那一千块钱被抢得太蹊跷了,抢钱的人跟知道我们带着钱一样。”大炮媳妇说着还挑挑眉。
意思是:你那脑子如果不是带着增高用的,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朱老头不用人提醒就脑补了一个可能性出来。脸色变得屎样了。朱家其他人也想到那种可能。
不是打着半道把钱劫回去的主意,何泥墩家那样守财奴的脾性,怎么会出那么一大笔钱?那就不是跟他们要钱,是要他们家的命。
“那天一共有两拨人下手抢钱,一拨没有得手,被抓住了,另一拨趁乱又下手才抢走的。”大炮媳妇啧啧有声的举着两个指头晃了晃。
“唉,对方准备充足,有心算计无心,这笔钱无论如何也难保住。”分析的条条入理,入木三分。不由得朱家人不信。
何小西在心里对大炮媳妇竖起了大拇指。巧舌如簧,有纵横捭阖之才。忽悠一下朱家这些贪婪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这笔钱,春草也没准备自己留着,没拿到之前就打算捐给村里的。我们就是赔,也不会赔给你,
因为这些钱现在是村里的钱。”大炮媳妇摇头,你们真傻,给别人当枪使。
“村里老少爷们都知道钱是被谁抢去了,现在人就被押着强制劳动呢,什么时候把钱吐出来什么时候从能结束劳动。”
轻蔑的嗤笑一下朱家人,“只有你们这些不知道底细的上当,替他们出头要钱,要到钱他们就不用再干活了。”
朱家人面面相觑,原来他们被人利用了。白替别人得罪人,不管要不要到钱,这些钱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如今人的意识里,私人是不能跟公家对抗的。公家的钱不能拿。
一家人的脸色都有些灰败。
钱没着落了,就又想继续打人的主意。不来这一趟就白跑了,鸡飞蛋打。
“你好容易离了他们姓何的人家,怎么还能再跟姓何的有牵扯?跟我回去,另外给你找个好人家。”朱老头端着副慈父脸说话。
只是他那副贪婪的脸孔才摘下来,就算扮慈父也扮不像。
春草吓得躲屋里,面都不给他们见。
何小西一群人都不吱声,由着他们表演。只要春草不改弦易辙,谁再说什么都白搭。
大家轮流着去锅屋里吃饭。也没准备什么好饭菜,就是能填饱肚子的家常便饭。
老俊媳妇趁着她大嫂不注意,狠狠吃了个两头冒。吃完就涨得肚子疼。哼哼唧唧的,还得她大嫂给她揉肚子。
“该,看你还那么馋不?”大炮媳妇一边给她揉着肚子,一边骂着她,一边还问马氏:“大奶奶,你们家又山楂片吗?我煮点水给她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