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何小西:“是不是你们都认为我让你们事事忍让是错的?”
何小西沉默,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对的自己口不对心。说是错的,又怕何小东说这些话是想劝说她。
“可能是我想差了,确实不该这样对谁都忍让。唉……!”一声叹息,无限怅惘!
何小西疑惑的往她哥哥那边看了一眼,确定他不是想以退为进,说道:“你对刘氏忍让这么些年,除了忍让出她的一副恶毒性子,还有什么作用吗?
我今天在集市上看到她跟她以前男人的同伙赵牙子见面,要帮着村长弟弟家买个儿媳妇,还谋算着要把村长家的木丫卖掉呢。
估计还参与了其它买卖人口的事。”
何小东眼神凌厉的看过来,问她:“真的?”
若真是这样,让人揭露出来,何家几辈子人的脊梁骨都能让人戳烂了。
这种事情跟抢五保户一袋粮还不同,这种事是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事。
何小西不耐烦道:“这种事我哪里能拿来开玩笑,这种事情早有苗头,你想想,咱二叔就是他伙着人卖的,她要是跟那些人没有联系,哪里找到的门路?”
一番分析合情合理,不由得何小东不信。
见何小东陷入沉思,何小西也不催促他,人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何小西虽然不知道他哥这样忍辱负重的性格形成的具体原因,但也隐约能猜到一些,更不愿意逼他。
第二天,天气晴好,是个适合上梁的好日子。
陆友财一大早就来了。也不去新房工地那里干活,围着何小西打转转。
何小西要和面做糖火烧,他就给倒水。何小西炕糖火烧他就给烧火。
何小西一开始没反过味来,以为他是想帮自己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