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泽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也就意味着他本身的躯体也是普通人。 觉醒神兽的血脉对他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先不说他是怎么被魔药把血脉之力激发出来的,只说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刚好有一个实力强大的未婚妻在守护着,一百个郁白泽这个时候也完蛋大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江挠破头皮也想不通。本以为这个老金可以给自己一点线索,结果他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知道谁能给他灌药吗?或者你知不知道他喝下去的魔药是什么?” 金老被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连郁白泽被人灌药都是刚刚才知道的,怎么可能他是喝的什么药?不过…… “如果是被灌了药的话,那个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他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那个人?谁?” 帝江是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做了这种事。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愿意亲自出马把那个家伙给逮过来。不为别的,只为珺青烙能把火气消了,那就是大大的一件功德了! 金老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见他没有要对自己动手的迹象才胆战心惊地说道:“就在那个农场里,有一个魔药师。听说他在研究一种非常厉害的药,经常会抓一些人回来给他做试验。不过我没有见过他,都是听别人提起的。”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个人。看帝江的表情就知道,郁白泽在被灌了药后应该处境不怎么样,可见被灌下的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那个魔药师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那么随意地就给别人灌药,还是灌那种来历不明的药。 “那你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魔药吗?”虽然有了点猜测,帝江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算骗光天下的人,也不敢骗您呀!”金老苦着脸,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就差指天发誓了。 不是他不想发,而是他知道人家根本不相信这个。真要那么做,说不定在人家眼里不但不代表诚意,可能还像个笑话。 帝江摸着下巴,觉得有些难办:“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老金连忙摇头:“我连见都没见过他,那些人对他的保护很严密。”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明明想好了尽量把自己摘出去,又提起“那些人”是要干吗?找死吗? 不过他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帝江还真没打算管“那些人”的事。哪怕知道那些人正在搞什么鬼,在没有查明他们在做什么,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危害前,圣狱还是不会去理睬的。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老金突然叫了一声。 他好像还真知道那个魔药师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我听农场里的人说起过,那个魔药师原来是住在一个古堡里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洗劫了那个古堡,据说连一丁点值钱的东西都给掠走了。魔药师看得生气就跑了出来。如果他从农场离开,应该会回那个古堡吧?” 帝江点点头:“你说的古堡在什么地方?” 老金“呃”了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听说这古堡很神秘,有的说能隐形,有的说能随便移动。” “还有会隐形和移动的古堡?”帝江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要说东方有的话还可以理解,毕竟东方术法那是真的厉害,无所不能的那种厉害。 可西方? 呵呵,不是他看不起西方的魔法……好吧!他就是看不起西方的魔法!也不看看才几百年的传承,还能弄出什么好东西来? 元宝原本在旁边悠闲地舔着爪子,听到老金这么说,突然觉得有点耳熟。 被洗劫的古堡,不会是它以前去过的那个地方吧? 要说洗劫,有谁能洗得比它更干净吗? “呜——”一声压抑至极致的闷哼从里面卧室传了出来。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发出声音的人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珺青烙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咬紧了牙关的郁白泽,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她想要帮他继续梳理乱掉的灵力都做不到了,因为他身上的灵力比刚才更加庞大和混乱。 不只乱得她来不及梳理,更庞大得快要把他撑破了。 看床铺上的鲜血就知道,那全是挣裂的皮肤里渗透出来的。狂乱的灵力是如此的暴虐,再这样继续下去,郁白泽可能会像一只被撑破的气球般,“嘭”地一声,四分五裂! 然而在外面的帝江的表情远比她还要复杂,因为郁白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让他难以抵御了。如果按照他心里的本能,这会儿都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是他几千年的修炼才勉强扛住了扑面而来的威压。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和其他懒散的神兽那样,只靠岁月慢慢增长功力,而不是持续地自我修炼,可能这会已经丢人地趴到地上去了吧? 好在圣狱分部这边有结界,否则这样的气息传出去,早就把附近灵异界的人全给吸引过来了。最近神兽失踪的事一件接一件,所有线索都指向西方这边,若是被他们发现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只,还不得疯了似的跑过来? 而另外一边的元宝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不过它的原形比帝江的等级要高一些,受到的来自血脉的威压并没有太多。但不能否认确实给了它一些压力。 “怎么回事?郁白泽到底是什么?”它很想进去看看,又记着要帮主人看住老金,只能瞪大好奇的眼睛,一直朝卧室的方向望过去。 它倒是可以和主人说一声,借她的眼睛看看情况,可它更知道主人这会心情不太好,作为一只乖巧可爱细心体贴的好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搅她呢? 忽地,一声兽啸撕裂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