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青烙只是生气,并没有失去理智。刘队长过来劝阻时,她就顺势松开了手。 南希下药的动作很快,可再怎么快又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看见她朝酒杯里放了东西,她的眼神就幽暗了下来。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就是知道在这种场所,又有不能杀人的规矩,可以肯定下的药并不能要人性命。 她一饮而尽,就是想要品一品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让她很不爽,因为她没尝出那是什么,应该是这个世界才有的东西。 以她的境界,寻常的东西都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而能对修士起作用的药,又怎么会是普通人能得到的?不说有多难得了,单是价格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出得起的。即使是南希这么一个有许多黑钱的女人,也不可能花上一笔天价就为在酒会上给一个陌生人吃下,当作给自己找的乐子。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珺青烙将刘队长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抽出来,优雅地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在确定自己的手上再没有接触到南希而留下“细菌”时,她才轻飘飘地将手帕随意丢弃在地上趴着咳嗽的南希身上。 “以后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再碰上一个脾气暴躁的,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善良放你一命了。”居高临下地说完,她朝四周环视了一眼,毫不客气地迎上所有望过来的探究的眼神,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才领着心惊肉跳的刘队长离开了酒会。 等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后,终于有侍者过来将南希扶起。 从没有遭受过如此屈辱地的南希,眼神狠毒地盯着大门的方向:“那可是最新的药,当你的瘾上来时,看你是不是还能有这么嚣张的样子!” 侍者在旁边听见她的低语,又看见她如同浸了毒般可怕的眼神,顿时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可能自己并不适合这个灰色的世界,至少和他想象中的义气、帅气、酷,都扯不到一块去。也许他该想个办法离开这个世界,平淡的生活似乎也挺不错的。 回去的路上,刘队长看着珺青烙,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呗,这样吞吞吐吐的可不像刘队长你了。”珺青烙好笑道。 刘队长叹了口气:“刚才的事我得跟周老说一声。南希那女人狠毒得很,你今天让她丢了个大脸,她恐怕会迁怒到周老身上。”以防万一他也得汇报一声,怎么说也得让周老知道他又多了个敌人呀。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否则谁家万能助手会猖狂到捏着一个黑帮女大佬的脖子,将人捏得双脚都离了地? 珺青烙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做法:“你说就是。在场的人那么多,即使不是你,也有其他人把事情告诉周老。” 对于身份的暴露她倒真无所谓,先不说周老已经习惯了她在他身边处理那些工作,就算真把她赶到角落里去,她照样可以靠无所不在的神识把他保护起来。而且她觉得回去之后曲部长都把犯人抓住了也说不定。好歹是国家的部门,抓个人都那么困难可怎么行? 回到暂居的地方,周老一见她就走了过来。 “没事吧?” “没事。”感觉到他的关心,珺青烙回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没事就好。”周老点点头,正想告诉她以后不要自己单独行动,就见刘队长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皱了皱眉:“还是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南希?” 刘队长看了珺青烙一眼,然后苦笑:“不是她被南希欺负了,是南希被她”他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的情况。 说南希被她欺负了? 被人捏着脖子,双脚提离地面,这已经不是欺负就能说明的好吗?说是羞辱都不为过。如果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那样,不是弄死对方,就是弄死自己,再没有第三条路。 可如果直接说南希被这丫头羞辱了,周老会不会没听他说完,就把他丢进海里清醒清醒说胡话的脑子? 周老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摆出了冷脸:“到底怎么发生了什么,你快说!” “好吧。”刘队长视死如归地把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周老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又从震惊到平静,最后眉头紧皱地看向珺青烙。 “那女人给你下药了?” 珺青烙意外地看着他,老爷子关心的就是这点吗? “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周老怒道:“你怎么知道没用?那女人恶毒得很,她手里的东西连我都不想知道是什么!不行,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必须让你去做个详细地检查!” 珺青烙心里一暖,拦住他道:“周老,您放心吧。她的药真的对我无效。药是我看着她下进酒里的,要是真会对我造成影响,我怎么可能把酒喝光呢?您放心,我的体质比较特殊,那些药对我一点作用都不会有。” 听她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周老还是稍微信了她的话。活这么久,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不怕药的人也不是没有。 只是那不是能让他平复怒火的解释,这丫头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知道被人下药还敢喝下去,她真不知道什么叫“阴沟里翻船”吗? 可她的态度那么坚决,他也没办法立刻回去带她去医院检查,只能让手下去调查一下南希到底下的什么药。万一真要出什么问题,也好找出一个解决方法。 至于刘队长担心的事他也明白,南希这次丢了那么大的脸,一旦离开岛不能杀人的条约失效,她肯定会做什么来挽回面子。否则她在一个新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对她坐稳现在的位置会造成极大的冲击。 有哪个有本事的手下愿意为个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