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泽欢迎她的话还没来及出口,就被一下子戳中了痛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没有瘦多少……” 珺青烙摇了摇头,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一股灵力输进了他的身体。她知道他有病,否则怎么会连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都吃不下,反而靠针头把营养液打进身体里?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算熟,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让她蹭了几个月的饭还能毫无怨言,就算看在那些好吃的食物份上,她也不好再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下去。 郁白泽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被一个女孩子这样抓着手腕,实在感觉有些丢脸。可任凭他怎么挣扎终究没能把手腕挣脱出来,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但很快,他就感觉一股热气从她的手指下流淌进自己的血脉,并顺着经络一路上冲下移,在环遍五脏六腑后移动向自己的腿。 “放开我!”他突然猛地挣扎起来。整个人犹如疯掉一般,不顾一切地想要挥掉她的手。 珺青烙根本不理他,灵力往他腿上逛了一圈就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坐在轮椅上了。 “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终于把手从他的手腕上挪开。 郁白泽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的剧烈挣扎几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想也知道那么久没有正常进食的他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体力,更别说还是和她进行对抗。 至于助理,最多就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对于大佬级的战斗完全不敢靠上来。这位大佬的武力值他早就见识过了,在明知道她对自家少爷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是老老实实先保着小命比较好。 “你这腿怎么回事?”珺青烙坐到他对面,脚踩在他的轮椅脚踏上,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关你什么事!”郁白泽力气比不过她,又不能从轮椅上离开,只能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看她。 珺青烙一巴掌拍上他的额头,没怎么使力气也让他的脑门上出现个浅浅的红印。 “瞧你这点出息。”她是真没忍住。要不是他是个男子,她那一巴掌就直接甩后脑勺上去了,看看能不能把人打醒。 在麟凰国的战场上,她见过太多失去了生命的战士,而那些活下来的,哪怕缺手断脚也没几个像他这样窝囊,好像天塌下来似的。 “不过就是骨头的碎片压迫到了神经,做个手术就好的事,整天摆出个苦大仇深的脸是想干吗?” 灵力一进去她就“看见”了,他应该是腿部受过强大力量的撞击,一条腿的膝盖碎裂后,有一片碎片恰好压到了神经上,才让他失去了走路的能力。另一只腿虽然没有压迫到神经,膝盖却也碎的比较严重。 郁白泽怒瞪她:“要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还会坐在轮椅上吗?你以为我喜欢轮椅?” 说完,他就突然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视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的腿是神经被压迫了?你调查了我?” 珺青烙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用手擦了两下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把一下脉就知道了,很难吗?” “不可能!”郁白泽直觉地否定了她的话。如果把脉能把这种事都把出来,也未免太厉害了吧?先不说把脉是不是真这么神奇,就说她的年纪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怀疑归怀疑,刚才确实有一股暖流绕着自己的身体走了一圈,这又该怎么解释? 他想起父亲叮嘱过他的话,让他好好和这个小姑娘相处。虽然不用提醒他也不讨厌她的到来,现在想来,父亲的话中似乎有其他意思? “你是医生?” 珺青烙笑眯眯地看着他:“未来的医生。” “你真是学医的?”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医生呀!还是说现在医生的门槛都这么低了? 之前他们家曾经对她做过一个粗略的调查,虽然后来因为她的话停止了,却也查到了一些与她相关的事情。比如她的高中是市里最好的一所,不过她并不是前面实验班的学生,想来是属于那种能考上一本,但重点会比较危险的那种。 这样的成绩不是说考不上医学院,而是就算考上也不是一流的那种。现在跟他说把脉就能把出他腿里骨头的事……呵,他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别说珺青烙不知道他那样小看自己,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和一个男子计较太丢女人的脸了。要不是看他是个男子,她早就拎着他出去好好操练一下了。只是腿出了事,就连饭都不吃可怎么行? 说到饭…… “郁白泽,我饿了,给我做东西吃。”她要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自己是个客人的自觉。 “你!”郁白泽气闷地看着她,很难想象有人前一刻还把人气个半死,后一刻就一点不客气地指使起人来。 气是气,他还是转动着轮椅进了厨房。 做美味的食物是他唯一可以让自己开心的方式,有人能那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也让他很高兴。如果这个蹭饭的可以更可爱一点就好了。 吃饱喝足,珺青烙照例刷好碗盘就拍拍屁股走人。 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郁白泽的爸爸郁常辉过来了。 一进门,他先表达了一下自己这么晚上门的歉意,接着就进入了正题:“听说,你帮白泽把脉了?” 珺青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眯道:“是呀。” 郁爸爸看着她的笑总觉得有点瘆的慌,可事情太重要了,所以他才会在助理的汇报后立刻跑了过来。 那孩子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人家既然靠把脉就能把他的情况搞清楚,肯定对于他的病情也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说能简单的被治好,哪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