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傲君正准备吃早膳,战离渊就已经完好无缺的被封维栋送了回来。
这傲君一点也不意外,她早料到封维栋不会动战离渊,不是因为凌王即将攻城,而是他的小命,还在傲君的手里。
傲君若想要杀他,毫不夸张的说,轻而易举。
因为她的毒药,除了她和义父,别人妄想解毒。
“见过九王妃。”封维栋见傲君正在用膳,忍气吞生的朝她行了一礼,“这些膳食,九王妃可还吃的惯,若是吃不惯尽管跟下面的人讲,想吃什么就跟下人说。本将军一定派人替九王妃送来。”
说的好像这些食物,都是他提供的一样。
傲君连个眼色都没给封维栋,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早膳。
封维栋见傲君连个眼色都没有给他,老脸铁青,难看的像是吃了恶人的东西似的。
若不是体内的剧毒,在他的身上蔓延,他不敢轻易动怒。
他恨不得将把傲君碎尸万段,千刀万刮了。
他堂堂一介将军,威震四方,竟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越想越不甘心。
军里的御医,满城的大夫,对他中的毒皆束手无策,
无能为力。
他只能低声下气的来找傲君拿解药。
可傲君这个女人,实在是软硬不吃。
“九王妃,交出解药。本将军放你活着离开西贡。”封维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商量,不想与傲君硬对硬。
可他生硬的话语,愤怒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解药?”傲君拼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挑眉道:“解药,本王妃不是已经给你了,怎么,封大将军没有服下?”
傲君不说还好,一说封维栋差点气的吐血。
他被傲君狠狠的摆了一道,那日给他的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药。
他体内的毒根本就没有解除。
手掌和胳膊一夜间,都变成了黑色,手臂上的血管凸爆,一直蔓延到上臂,朝他的心口蔓延去,每过一个时辰,其痒难耐,其痛难忍,折磨他恨不得砍掉这只手。
可身为大将军,若是砍这了只手臂,还如何行兵打仗,他还算什么大将军?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就算断了这只手臂,他体内的毒也不会解除。
明日凌王就会带兵攻入西贡,他若不解掉身上的剧毒,如何应付朝廷的大军。
“九王妃,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需再拐弯抹角。”封维栋一忍再忍,打着商量的语气:“九王妃想要怎么样,不妨直说。”
傲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道:“想要什么?本王妃要的东西对封大将军来说,很简单,只要封大将军愿意借一样东西给本王妃便可?”
封维栋一听,双眼一亮:“当真?是什么东西,只要本将军有的,本将军定将借给你。”
傲君这才懒懒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战离渊,跟封维栋说:“放心,本王妃所要借的东西大将军有,而且还一定能够给得起。”
封维栋听她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傲君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让他投降退出城池,或是借他兵符,岂不是要上她的当。
看到封维的担忧,傲君放下碗筷,接过战离渊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嘴,眯着璀璨明亮的眼眸,望着一脸隐忧的封维栋说:“大将军不必担心,本王妃不会以此威胁大将军退兵,更不会威胁大将军交出兵符。”
傲君这话让封维栋的眼底燃起了希望:“既然如此,九王妃不妨说出来,需要从本将军这里借出什么?”
傲君卖了一个关子,“本王妃听闻,凌王明儿将领兵攻入西贡,让封大将军放了王爷和本王妃。本王妃想要知道,封大将军做何打算?放人,还是不放人?”
封维栋也猜想到傲会提出放人的条件,果然如此,他道:“我儿在凌王的手里。如果凌王放人,本将军自然放人。九王妃放心,本将军一言九鼎,只你交出解药,本将军立刻放了你安全离开西贡。绝不食言。”
好话谁不会说。
封维栋这么说,傲君就会相信?
除非她是傻子。
傲君拿出一颗解药,到封维栋的面前:“如果你就这么放了本王妃和王爷,定会惹得凌王猜测,本王妃和王爷同大将军有染。就算我们离开西贡,回帝都也将被皇上猜忌。你先服下这颗丹药,明日午时,凌王攻入西贡时,本王妃说服凌王放了少将军,你则将王爷以此做交换,待少将军平安归来,我自向你借那样东西,则将解药交给你如何?”
傲君这个决定,让封维栋陷入进退两难之境的同时,也感到意外。
封维栋以为,傲君会提出放了她的条件。
毕竟,傲君嫁给战离渊是奉皇上之命。
她摆明是皇上的人。
而皇上此行的目地,就是想要战离渊有来无回。
按理来说,傲君不应该舍自己的性命,去救战离渊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