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祺把软禁封少将军之事,告知了战离渊,并道:“皇叔,封家手握兵权,如今已拥兵自重,想要霸占西贡自立为王,如今这西贡纵然不落入蛮夷人之手,也会落入封家的手里,现下极不安全,侄儿把身边的人调到皇叔的院子,加之夏阳候府的亲卫,在此保护皇叔的安危,若有危险,第一时间护皇叔离开西贡。侄儿先带封少将军,赶回帝都,交由父皇处置,也好以封少将军,牵制封家。”
战凌祺话音一落,夏阳候便自然的接话道:“九王殿下放心,本候这府里有暗室可通往外界,一旦封家军有异动,本候立刻送九王殿下安全离开西贡。”
夏阳候是个接近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华服,玉冠束发,加之这些年的太平盛日,在这西贡称王,自是养的偏胖,到也不出显老,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与不屑。
是哒,在夏阳候的眼里,根本不屑于战离渊。
他是宗政的人,而战离渊是宗政的眼中钉,如果借此机会,能够替宗政解心头忧,说不定,宗政大悦之下,会把他调回帝都。
而他的小女儿,也能如愿的入凌王的王府为妃。
战离渊不动声色,淡漠的睨了两人一眼,把战凌祺和夏阳候的算计尽收眼底,却不多言,只是挥手道:“去吧。”
战凌祺哪是回京。这是要带着封少将军,去与朝廷派来的大军汇合,把他留在这西贡,迷惑封家军的眼球,必要的时候,舍他保命。
只是,战凌祺如今还不知道,宗政已下令让他去攻退北云国大军,守住玉门关。
战凌祺急功近利,把他独留西贡,迷惑封家军,他到要瞧瞧,谁人领兵,去攻退北云大军。
战凌祺原以为战离渊不会轻易答应,哪料到战离渊竟没有半分质疑,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事不疑迟,侄儿先行告退。皇叔保重。”
说罢,看了一眼夏阳候,两人一前一后退了下去。
迅速押着被下了药的封少将军,自暗道出了夏阳候府,乔装打扮成西贡百姓,混出城门。
战凌祺暗自离开西贡,夏阳候便放出消息,凌王病了,暂且休养在床,为了更好的养好身子,搬入了九王殿下的院子,劳烦九王妃医治。
而在同时,战凌祺的部下,也都转移到战离渊的院子,造成战凌祺休养在战离渊住所的假象。
封维栋的爱子,被战凌祺召回,并软禁起来,而战凌祺却又在这个时候病倒,封维栋怎么想,都觉得战凌祺病的太凑巧。
而且,他已经传消息帝都,奏明他谋反,定也自知自身的安危不保,他不可能没有行动。
然而,他派人盯着夏阳候府和城门,自战凌祺把他儿子,封少雷软禁起来后,便没有出过夏阳候府,也没有出城。
他调查过封少雷软禁之地,竟是在九王殿下的院子,所以,战凌祺暗中带着封少雷离城,自小道朝西坨城池赶去后,封维栋便上门找上了战离渊。
战离渊刚回到寝殿,就听到下人来报,封维栋因前线战事前来面见他和傲君。
傲君看了一眼战离渊,见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戾,朝红锦挥了挥手,红锦立刻会意下来,退出寝殿,去见封维栋,“您就是封大将军。”
封维栋一身褐色战甲,头戴盔甲,横着一张脸,抬头挺胸的站在寝殿外,扬着下巴,气场威严,面色凶悍,见到红锦前来,冷哼了一声,便径直朝寝殿走去。
红锦抬臂横挡在封维栋的面前,阻止他入殿,面无表情道:“我家王妃,正在给王爷解毒,不准任何人打扰,封大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告知我,代为通传。如若,不方便,那就请封大将军先回去。”
战离渊体内中毒,封维栋不是不知,当年是他奉宗政之令,与西域大军里应外合,引战离渊入流沙阵,那阵下面,百种毒虫,战离渊没死,已经是奇迹。
可毒性却是无时无刻,不侵蚀折磨着战离渊。
加之,战离渊之前遭人行刺,身受重伤,后又随军赶赴西贡,旧疾复发,来到西贡后,整日卧榻养病,离不开药罐子。
所以,封维栋丝毫不怀疑红锦的话,也就没有执意要见战离渊,毕竟,他真正的目地,是战凌祺和他的儿子。
“既然如此,本王便把战事,如实向凌王汇报,凌王才是监军。”说罢,让红锦领路,带他去见凌王。
红锦冷漠道:“我是王妃的婢女,只负责守在殿外听候王妃的调遣,至于其他,封大将军还是另寻他人。”
封大将军哪料到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如此跟他说话,完全不把他大将军放在眼里,再一想,她又是傲君的婢女,傲君不仅是车海谦的女儿,也是战离渊的王妃。
而举报封少雷与北云勾结的证据,又是战离渊交到宗政手里的,车海谦,柳天赋内阁,尚书房经查办的。
被扣上,谋反的乱臣贼子,都是拜他们所赐。
这口恶气,他暂时,在战离渊和傲君的身上出不了,在一个卑贱的丫鬟身上,难道还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