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战凌祺扣住,傲君眉心不由一蹙,眸色也沉了几分,“凌王殿下,这是何意?光天化日,对皇嫂动手,这就是你为晚辈对长辈的态度?还是你压根就没有把王爷当回事儿?”
傲君这话一出,气的战凌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看着傲君纤细的手腕被握在自己的掌心,肌肤柔嫩,被掐出一片血红,似乎一使劲,就能把她的手腕折骨似的,他连忙松开手,瞪着她极不情愿意忿喊一声,“敢问皇嫂,皇叔在何处?本王有要事要面见皇叔。”
战凌祺这一声“皇嫂”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瞪着傲君的眼神,是愤怒,是不甘,是无奈……
傲君揉了揉被扣疼的手腕,扬着下巴睨了一眼气的快要吐血的战凌祺,薄唇微勾,讥诮道:“你皇叔体内的毒性发作,身子不爽,处于昏迷之中,暂时离不开药浴渡过毒性发作之日。你有什么事情找他,还是缓个几日吧。”
战凌祺一听,脸色大变,“皇叔的情况怎么样?本王去看看他。”
傲君摆了摆手,“他现在需要静养,我以金针封住他体内的毒性,现在他还不宜见人。若是受到打扰,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战凌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宇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真的有急事需要禀明战离渊。
“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告诉本王妃,待王爷醒来,本王妃自会转告给他。”看战凌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像是真的有紧急要事,傲君便道:“王爷昏迷前,要本王妃转告凌王殿下一句话。”
战凌祺神色一怔,忙问:“什么话?”
傲君不疾不徐道:“封家军已有反心。西贡城池即便夺了回来,也将不再是皇上的西贡。”
听言,战凌祺眉宇间的神色更是凝重,追问道:“皇叔可还有说别的?”
傲君耸了耸肩膀,挑眉道:“王爷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殿下,该怎么做。”
战凌祺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封家大小都在帝都,谅他封维栋也不敢拿他封将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做赌注。”战凌祺侥幸的说。
傲君抿了抿红唇,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直到笑出了声音。
但在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柳天赋。
他是算准了封家会生的反心。所以,给战凌祺下了一个套,让他前来监军,最终落为质子。
傲君不笑则已,这一笑,让战凌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心里也越发的没底:“你笑什么?”
傲君眯着眸子睨着他,意味深长的道:“封家的家眷在帝都不错。可凌王殿下和王爷,却在西贡。”
战离渊落入封家人的手里,宗政想方设想的置他于死地,自然不会拿封家的家人真正去换他。
但是,如果凌王落入封家手里为质子,意义可就不同了。
成为质子是做皇子的奇耻大辱,也将离诸君之位越来越远。
显然,战凌祺也认知到这一点,脸色非常难看,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握起,“如果皇叔醒来,立刻传人来通知本王。”
丢下这句话,战凌祺煞着俊脸,匆忙离去。
傲君眯着眼眸目送战凌祺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收回眸光,忽然感觉客厅里的气息不对,红锦和素问两人退在一旁没有说话,空气里有一股压迫森冷的气息,身后好像……
她蓦地转头,撞到一堵肉墙上,额头一阵钝痛,未抬头,就听到一个冷漠不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这般留恋舍不得他走?”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傲君一懵,一时间没反应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揉着额头,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这极微的一声,听在某男人耳里,自然以为他的猜测对了,脸色刷的一下冷俊的吓人,瞳孔紧缩,凝聚成一条线,射出来的眸光像极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落在傲君的脸上。
修长力劲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傲君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冷着脸庞凝着她:“原来你对他,并不是全无情意。”
话到这份上,傲君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回来的战离渊,是在说战凌祺的事情。
她也不挥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望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慵懒的笑意,却并不说话。
她的沉默,无疑让战离渊觉得她是在默认。
想到这个可能,战离渊的胸口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底的寒意被簇簇火苗取代,几乎要喷火:“车傲君,你……”
“我怎么了?”适时的打断某个乍毛男的话,傲君无所谓挑眉道:“王爷这是在介怀,我曾是凌王殿下的弃妃?”
战离渊一听,眸色深谙,俯头到傲君的唇边,凝着她的玩味的眸子,语气慎重:“你以前是谁的弃妃,本王毫不介意。但你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
傲君眼底浮出戏谑的笑意,朝战离渊调皮的眨了眨眼晴,朱唇轻启:“所以,王爷这是在吃醋?”
战离渊眼神一闪,冷冷一哼,“你少自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