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当众劈九王府大门的消息,很快在帝都传来,宗政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为之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傲君有如此大的胆子。
但转而一想,也正因为傲君这份傲然的气魄,是别的女子没有的,他才选她入九王府。
“这车大小姐,果真有气魄。”商满奉上一杯雨前龙井到宗政的面前,老脸笑的谄媚:“九王殿下纵是不满这门婚事。也不敢轻易动车大小姐。”
宗政心情颇好,端起茶抿了一口,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车海谦,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海谦啊,朕听闻,你府里的小妾得了一种怪病,遍请名医,至今也未医好怪病,终日只能依水而生。可有此事?”
车海谦闻言,连忙道:“臣府里的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这时,商满从身旁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里取下一个青花瓷瓶,走到车海谦面前,笑道:“右相大人,这瓶药是皇上特意让太医署的众位太医,根据相爷妾室的病症调制出来的药。”
车海谦接过商满手里的药,忙朝宗政谢恩。
宗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车海谦在宫门口,遇到了进宫负命的柳天赋,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急忙迎了上去:“柳大人。”
柳天赋下了马车,便看到车海谦快步走来,轻拂了下衣袖,朝车海谦有礼作揖道:“原来是右相大人。不知大人唤住天赋,所谓何事?”
车海谦凝眉道:“我听闻,君儿她,她把九王府的大门劈了,不知道她现在……”
柳天赋见车海谦眉宇焦急,似乎很担心傲君的安危,不由感到诧异:“原来右相大人,也会担心表妹的死活。不过右相大人暂且放心,表妹和九皇叔的婚事是皇上所赐,九皇叔最多是执行府规惩罚表妹几十板子,还不至于要表妹的性命。”
听到柳天赋这话,车海谦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耽误大人向皇上负命,告辞。”
说罢,才上了相府的马车离去。
看着车海谦的马车,迅速驶离宫门,柳天赋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的疑惑。
如果,他真的担心傲君的安危,当初为何要把傲君逐出家门,与傲君断绝关系?
九王府长信阁
傲君坐在铺着大红色被褥的锦榻上,扫视着喜房里刺眼的红,龙凤蜡烛噼里啪啦响,桌子上摆放的一壶酒,两个龙凤杯,她盯着那龙凤杯,忽然觉的可笑,不由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把红锦和素问两人笑懵了,她们可不会认为,自家小姐是因为嫁入王府而开心,还没等两人问及原因,绍元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婚之日,新房除了媒婆,陪嫁丫鬟和新郎官,不许男子进入,这是规矩。
可绍元就这么自然的走了进来,红锦和素问两人的脸色一变,阻止绍元靠往殿内再走一步。
傲君倒是无所谓,这婚礼没有宴席,没有客人,连天地都没有拜,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她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掀开大红色的纱帐,走出去看着绍元道:“你家主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绍元如实道:“王妃劈了王府的大门,坏了王府的规矩,奉王爷命令执行府规。请王妃莫要让属下为难。”
傲君眼神一凛,“所以,大婚之日,王府是想赏我几十大板,关去柴方禁足喽?”
绍元抿了抿道:“王妃是皇上赐给王府的王妃,王爷岂会这般处置王妃。”
说罢,大掌一挥,“来人。执行。”
他话一落,几个男丁手执板子进了内殿。
素问和红锦一瞧来真的,连忙上前护着傲君,冷冷的瞪着绍元,“你们谁敢动我家小姐,休怪……”
“你们两人退下。”傲君按住两人的肩膀,示意两个人退下。
“王妃不用担心。”绍元笑道:“会有人替王妃受这三十大板,只需要王妃配合便是。”
傲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瞟了一眼素问,素问立刻配合着几个家丁虚落的板子痛嚎起来。
红锦取来薄粉把傲君的妆容画的惨白虚弱些,最后由家丁抬着板架,把傲君抬到九王府东院的金陵苑禁足一个月。
此消息,从九王府快速的传入宗政的耳里。
可见,宗政的眼线时刻盯着九王府的一举一动。
一进金陵苑,傲君就发现,房间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酒和一对龙凤盏,她心中一疑,抬手让红锦关门。
果然,看到一袭大红喜袍的战离渊,手握一对龙凤烛从昏暗的幔帐后走了出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把龙凤烛摆放在桌子上,点亮昏暗的房间,她回头跟着满眼诧异的素问和红锦说:“去准备热水来。我要御妆。”
素问和红锦连连点头,退出了房间,把门紧紧的关上。
傲君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瞟了一眼战离渊,“我以为,明天之前,王爷都不会出现。”
战离渊坐在傲君的身边,长臂一揽,把傲君揽到自己的腿上,在傲君试图挣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