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不是傻子,宗政若真想把她赐婚给蓝泽,就不会特意的秘密召见她。 之所以,问她愿不愿意,不过是想要试探她。 只是,这个试探,从御书房流动的空气中,已经感应出来宗政很不满意。 “傲君,朕很欣赏你,你知道,朕为何会欣赏你?”宗政严肃的凝着傲君,眼底却没有一丝欣赏之意:“你虽狂傲,却是个有气魄,敢于对强权说不的聪明人,但,在这帝都,在朕的面前,普天下的气魄和狂傲都只属于朕一人。” 顺者昌,逆者亡。 傲君不是明白,逆水行舟,不进者退。 “傲君一介女流,四书不认,五经不识,更不懂得权政,皇上赐婚,傲君为民,不敢不从。” 她垂首,模棱两可。只字不表现拒婚,只为服从皇命。 政宗极不喜欢傲君的傲气,如他所说,在他的面前,甩的傲气只配他有,任何人只能卑躬屈膝,匍匐在他脚下。 但傲君这个女人,即便是跪在他面前,背,依旧挺的很直,那股自眉宇间释放出来的从容和股子里透出来的气势,让他觉得,她明明是跪着,却比坐在龙椅上的他,还有气场。 这是身为一个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但,这个女人,目前而言,对他有利用的价值,还不能杀。 “你既如此信服朕,朕也不会亏待你。”宗政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傲君的面前,亲自握着傲君的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凌气,反而溢出暖色,“你是右相的千金,虽逐出车府,朕一句话的事,不仅能够回归相府,还能够风光入宫,成为四妃之一。” 纳尼? 儿子的弃妃,老子要纳为妃? 傲君心里泛起一阵恶寒,连忙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语调平静道:“傲君身为凌王弃妃,相府弃女,已是人尽皆知,实在当不得皇上抬爱。皇上国事繁忙,傲君先行退下。” 政宗眼神一冷,“你是在抗拒朕?” 傲君淡漠道:“傲君如实而言。” 御书房里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似的,压抑,阴沉。 就在这时,商满进了殿,来到宗政面前,凑耳轻言:“启禀皇上,右相大人求见。” 宗政眉心一蹙,眼神凌厉的睨着傲君道:“聪明的人,能活的长久,不识实务为俊杰的人,通常死的很快。” 傲君抿了抿唇,抬眸迎上宗政逼人的视线:“皇上,希望我怎么做。” 帝王强权之道,不为已用,只能陨亡。 今儿她若不顺了宗政的意,只怕难以活着出皇宫。 虽然,皇宫困不住她。 但,她还不准备与朝庭为敌。 “你先退下吧。”只要傲君松了口,宗政的目地已经达到,让商满领她出去。 御书房外,车海谦看到傲君从御书房里出来,心里咯噔一下,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面上不显,只是看了一眼傲君,便随着商满进了御书房。 “回来了。”从宫里回到天水阁,一抹并不是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人一袭银色长袍,墨发松散披肩,单手支着下巴,神色慵懒的侧倚在自己的软榻上,眯着黑曜般耀眼的黑眸睨着她,似乎等了她很久。 她秀眉微微一蹙,对于莫名出现的不速之客,显然不欢迎,“我的人呢?” 男人看着并不欢迎自己的傲君,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她们没事。有事的人到是你。” 傲君睨了眼他,见他面色苍白,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眼神一暗,走到他面前,握起他的手腕探脉,“你受了严重的内伤。” 男人看着握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眸色一沉,一把扣住傲君将要抽回的手腕,眸光冷冽的凝睇她:“宗政为何要秘密召见你?” 傲君内心一沉,他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来医治的,那么,就少说话。”她强行抽手,“我不喜欢,呱噪话多的病人。” 不让傲君挣扎,男人掌心的力量一紧,猛的将傲君拉到榻翻身而下,语气森冷:“你是宗政的人?” 冷峻绝色的脸庞,压迫在头顶,距离自己只要几公分,呼吸几乎缠绵在一起,傲君眼神冷却下来,玉膝一弯,直顶男人下盘。 只见男人眉心一蹙,嘴角溢出一丝血线,身子一沉,倒在了自己脖颈间,晕了过去。 傲君把他从身上推开,擦去脖子上的血丝,看着昏死过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这个男人来厉不明,有隐卫暗中保护,只要她动杀机,隐卫肯定出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把男人的身体放平在床上,写了一副药方子,放在桌子上,“不想你们主子死,就依药方抓药来煎。差的两味药我去采。” 傲君走后,一抹素衣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药方,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男人,恭敬道:“主子,确实差两味道。为了以妨她向官府通风报信,属下立刻派人跟踪他。” 昏倒在床上男子,睁开眼睛,抬手轻轻一挥,“去调查,她和宗政什么关系。” 那素衣男子应声而去。 城外 距离车府家庙,十里外的柏香山,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个山谷并不大,是傲君草药园。她回帝都后甚少来,由飞鸾和小白在这里看守药园。 往日,她只要一入谷,就能看到小白,守在山谷的入口。 可今儿,却没有看到小白,就连飞鸾的身影也没看到。 她吹了个口哨,才听到山谷深处,传来一声狼嚎,接着再吹,传来两声狼嗥。 她一怔,这两声狼嚎,分明不是出自同一匹狼。 “难道是……” 她心里闪过一个可能,立刻朝狼嚎的方向纵身飞去。 果然,远远看到两匹狼,一匹高大棕红,一匹白雪无暇,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