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附在孙嬷嬷的耳边,讥笑道:“孙老狗,如果我是你,肯定会亲眼看着自己憎恨之人在刑台上苦不堪言,半死不活的模样。” 孙嬷嬷气咬碎了满口银牙,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因极度的愤怒而显的扭曲,双眼怨怼的瞪着傲君,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没听到你这小贱人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老身是不会走的。” 傲君望着孙嬷嬷愤恨而充血怨气的双眼,邪佞的闪了闪眼,嘴角含着一抹坏坏的笑意,朝刑房走去,喉咙里哼着旁人听不懂的小曲,只是依稀听到诬陷,狱卒,几个模糊的字眼。 众人不解,这是什么曲,想要听清楚的时候,只听到叮的一声清脆声。 狱卒们对傲君平淡而自然的配合,颇感诧异,却没有发现,孙嬷嬷在听到“叮”地一声后,脸上的神色逐渐的出现了裂缝。 而这微乎其微的变化,却被蓝泽不经意的尽收眼底。 眼见孙嬷嬷要走,蓝泽心念一动,唤:“嬷嬷……” 孙嬷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神情诡谲而木讷的跟着狱卒和傲君的身后走去。 眸色渐沉,蓝泽望着孙嬷嬷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蓝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蓦然,听到刑房传来傲君的尖叫声:“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蓝泽一疑,立刻冲出牢房,朝刑房跑去。 还没等他跑到,就看到傲君一脸惊慌的从刑房里跑了出来,而刑房里面,传来几道惨烈的嚎叫声和狱卒们的怒吼声。 “啊,救命啊,这疯子想要杀人。” “他疯了,快抓住她。 “不要过来,大家快逃。” 很快,有两个狱卒,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从刑房跑了出来。 蓝泽眉心蹙的能夹死苍蝇,看着满脸是血,逃出刑房的狱卒,抖着嗓子唤:“姐,姐姐……” “快走。”傲君抓住蓝泽的手,快速朝牢房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杀人啊,快救命啊。” 蓝泽被握住的手,肩膀一颤,面色煞白,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色,却没有挣扎。 换班的牢头才归位,便听到有人大喊杀人,立马带人冲了进来,就看到傲君一脸恐惧的拉着五皇子从牢房里逃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傲君急促喘息着,拼命用手指着身后满脸是血,逃命似的跑来的几个狱卒,半天说不出话。 牢头和众狱卒见状,脸色大变,迅速迎了上去。 傲君拉着蓝泽便跑出牢房,直接跑到正经过此处巡逻的禁卫军面前,指着牢房,上气不接下气:“李队长,不好了,快,快去阻止,牢房有人……有人……” 傲君急喘着没下文,可把带队巡逻的禁卫军队长李槐给吓倒了,以为有人劫狱,当即脸色大变,立刻命人去通报禁卫军领统,并带着一批禁卫军朝牢房冲去。 见李愧带人冲向牢房,傲君直起腰,顺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牢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想要对付她,也不掂量一下有几斤几两。 见傲君神色恢复,眉宇间渗着一抹狠绝,蓝泽眼底划过一丝深谙,里面发生的事情是她做的?可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车傲君,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从傲君和蓝泽的身后传来。 傲君转身,便见粉衣少女,款款走来,波光潋滟的盈盈秋眸,闪烁着不解的疑问,继而,看向不远处禁卫军和狱卒乱成一团的牢房,“发生了什么事情?” 傲君眯了眯璀璨的眸子,一派惋惜之色,“唉,这孙嬷嬷的脾气倒是够辣的狠,即便借着狱卒的手没有杀成我,也不该收不住这脾性,对狱卒狠下杀手。” 萧思华听闻此言,娇丽的容颜染上一抹惊心:“你说什么?” 傲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粗爆狱卒汉子和禁卫军们,动起手来,还能不能再留她一个活口。” 萧思华眉心一蹙,脸色越发难看,立刻跟她身边的人道:“陈远,你去瞧瞧。” “是,郡主。”陈远应声,飞快朝牢房掠去。萧思华凌厉的眸子剜了眼傲君,傲慢道:“车傲君,孙嬷嬷的事是你做的吧。” 之前几个侍卫,是因为中了傲君的无毒银针,才会失手跪地。 孙嬷嬷突然会发疯,和她没有关系,她是不会相信的。 傲君眉眼一挑,笑的狂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诽谤,我一样可以起诉。” 萧思华气的脸色一白,“好一个不知礼数的乡野粗婢。既然知道我是郡主,还敢威胁。” 傲君一脸茫然,“郡主莫非,不知孙嬷嬷是谁身边的人?” 不明白傲君这话是何意思,萧思华下巴一抬,高傲道:“孙嬷嬷是淑贵妃身边的人,你敢动她,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傲君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她:“郡主,既然知道孙嬷嬷是淑贵妃身边的人,何必再问我这么低能的问题。” “低能”两字,萧思华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傲君整句话的意思,却是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傲君弦外之音,摆明在说她这个郡主连一条老狗都不如。 萧思华是国公府的萧国公孙女,淑贵妃的侄女,身份虽比不得宫中的公主,但在傲君这个弃妃遗女面前,架子端的却是大。 起初瞧傲君嚣张野蛮,口出恶俗的对待孙嬷嬷,便也只以为,她不把身为奴才的孙嬷嬷放在眼里。 哪知她嚣张狂妄到,竟不把她国公府的郡主放在眼里,当即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怒瞪傲君:“车傲君,你算什么东西,祺表哥休掉的弃妃,家族遗弃的孤女,卑贱的贱民一个,也敢这么狂傲的跟本郡主说话。” 傲君忽视萧思华的愤怒,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