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海谦有十年没有见过傲君了,乍看到她落落大方的出现在眼前,心,猛地一跳,漫上一股室痛。 女儿终是长大了,和她娘长的真像啊! 只可惜,他担心的,还是来了! 海谦淡漠的收回眸光,并没有让傲君坐下来,一严肃的说:“听沁儿说,是你及时给我医治的伤。你是何是学会的医术?” 傲君直起身子,抬眼看着车海谦,淡然开口:“女儿当年染了重疾,被送去家庙,性命垂危之际,被一个路过江湖大夫所救。此事,父亲想必早已知晓。那位大夫离开后,赠了女儿几本医书,女儿这些年在家庙清闲时,便看看医书,时日已久便学了懂得一二。” “砰” 傲君的话,才刚刚说完,就迎来车海谦的雷廷盛怒,一巴掌拍在茶案上,震的茶水倒了一杯子。 “哼,就凭你看两本医书,认得颗草药,就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怒斥声一出,因极度的愤怒而牵动胸口的伤,车海谦脸色一白,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但他怒气不减,瞪着傲君厉声叱责,“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以为仗着那点小伎俩,就敢在皇上和九皇叔面前卖弄。” 见车海谦对傲君大发雷霆,触动胸口的伤势,李氏和周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傲君,“你这目中无人的东西,自己想死,我们不阻拦。你若拖着老爷和整个丞相府为你陪葬,哼,趁早滚回家庙。” 说着吩咐周氏去请代夫,然后,走到车海谦的面前,一边扶着车海谦的后背,一边狠厉的瞪着傲君,跟车海谦说:“老爷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动不得怒。大小姐不把老爷和丞相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放在眼里,推向断头台,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二短……” “闭嘴。”没让李氏把黑化诬陷傲君的话说完,车海谦就怒声打断她的话,胳膊一挥,把李氏挥开,撞倒在桌子上,撞破了额头,鲜血汩汩,疼的李氏凄厉惨叫。 车海谦只是蹙眉冷漠的看了眼惨叫的李氏,忽略她额头上的伤,而是怒瞪傲君,疾颜厉色,“来人,拿纸笔来。” 傲君有些诧异,全府的人谁都知道,车海谦宠爱李元淑,才会把府中大小事物交给她打理,嫣然当她是当家主母。 可是,他挥撞李氏额头受伤,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冷漠的,让她吃惊。 但,她面上不显,全然视李氏为空气,不慌不忙的看着车海谦说:“父亲息怒。女儿擅自答应皇上,医治好九皇叔的伤,是女儿不自量力。但请父亲放心,女儿绝对不会给相府,添任何麻烦。也一定会医治好九皇叔,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九皇叔前夜病危,她进宫求药一事,满城皆知,车海谦自然也知。想必,是担心,她从皇上的手里,拿走价值连城的雪莲和人参,若没有救活九皇叔,宗政一定会怪罪下来对相府不利。 说来说去,就是怕她,惹来麻烦,连累了相府。 傲君心里不屑一哼,要不是为了救他车海谦,她会得罪御医,会被皇上传见?会摊上九皇叔这档子棘手的事? “哼,绝对?你的绝对,能保证什么?”车海谦被傲君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气倒了,悔不改让她回府,九皇叔这一趟水,她不管怎么趟,都要得罪一方,然而得罪哪一方,下场,都会要了她的命,她已经没能保护好她娘,怎能,让她…… “老爷,纸笔拿来了。”管家把笔墨纸砚拿来,摆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 傲君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纸和笔,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她走上前几步,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父亲若不放心,女儿立字为约。与父亲,与相府断绝关系,一力承担一切后果。”将立下的断绝宗族的书约,摆放在车海谦的面前,傲君不咸不淡的说:“父亲一旦签字。傲君从此,与父亲再无关系。无论日后犯下何种大罪,也绝对不会连累相府一条生灵。” 车海谦的心,狠狠一痛,浓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盯着傲君绝然而冷漠的脸,眼眶忽然有些湿澜,低下头,想也没想,提笔在绝亲宗书上签下字,挥手丢开笔,怒挥衣袖,“天水阁,乃你母亲留给你的院子,从今天起,除了天水阁,我相府寸土,不容踏入一步。” 车云沁一听,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父亲,别。大姐是为了救父亲,才得罪了宫中的御医,被上告到皇上面前。父亲,你就饶过大姐一次吧,大姐的医术,一定能医好九皇叔,不会给府里带来……” “这里没你的事。退下。”车海谦一个冷眼,扫在泫然欲泣的车芸沁身上,打断了车芸沁的话,怒声道:“谁也不准备给她求情。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我车家的女儿。” “父亲,你明明也是疼……”车芸沁还想说什么,就被车海谦一声拍桌声打断,吼道:“出去。” 这一声怒拍,着实令屋子里的所有人吓的够呛,因为,车海谦胸口的衣服,已经渗了血出来,可见他心中有多愤怒。 傲君看了眼吓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车芸沁,说:“七妹,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你先出去。” 车芸沁咬着唇,满脸泪痕退了出去。 惨叫的李氏,这会儿也不叫了,额头上似乎感觉不到疼了似的,憎恨而又快意的瞪着傲君:“傲君,听到了吗?你已经不是我们相府的大小姐。从今往后,也别妄想从相府拿到不属于你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傲君眼光一冷,漫出一股杀气,来到李氏面前,一把扼住李氏的脖子,眯着危险的眸子,勾唇一笑:“李元淑,你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