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的出现,银啻焱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阻止我的本领。”冷漠的看了眼九宫,银啻焱冷冷的道。 狂妄,睥睨,帝王之气,凌驾九霄,一览无余。 九宫和银啻焱斗了十几年,对他这副目中一切,高冷狂妄的姿态,早已司空见惯。 大掌一挥,一批黑衣鬼魅,手持雪亮的钢刀,自四面八方,如同离弦的箭般朝河中央踏水杀去。 一刹那时,河面上刀光剑影,寒光四射,围观的游客百姓们,终于意识到危机,顿时吓四处逃蹿,生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哗啦一阵水声。 原本平静的河面,豁地的出现数十条三丈高的水柱,以那风华绝代的男子为中心,朝四面扩散,形成一个保护圈,将那不染风尘的男子保护起来。 水花洒落,定眼一瞧。竟是数十位身着夜行黑衣,手持异兽柄四刃圈扇面形似血滴子武器,绞织着水花,在月色下划过数十道凛冽的寒光,朝四面杀来的鬼鬼黑影旋杀而去。 刹那间,河面传来阵阵兵刃交接的“叮叮”声,空中洒落着两刃迎撞时摩擦飞溅的火星。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九宫被银啻焱派人追杀多年,难得银啻焱离开西域,身陷帝都,被他困住,他岂会让银啻焱活着离开? 这三月的夜,说变就变。 前一瞬,还月朗星稀的夜空,这一瞬已是乌云罩顶,遮月蔽日。只有照亮朝阳金河的一团青光,自九宫的掌心陡然射出。 银啻焱眉宇微拧,眸子深处的寒光越发冷峭,只见他衣袍洒然一挥,空中飞舞旋转的花瓣行云流水般汇聚成球,在一股强大的内力注入中迎上九宫的攻击。 两球两撞在河面上炸开,光芒绚丽四射,花雨纷飞,那画面,仿佛是绚烂烟花。 原以为,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就这般轻易结束。 然而,迸射四溅青光在碰撞中爆开,却并未如料想的内力般消散,竟是汇聚成破天神箭,朝银啻焱满天洒去。纵是被射中一箭,也会要了银啻焱半条命。 银啻焱瞳孔骤然一缩,冷光乍现,眼瞧满天箭矢纷射而至,身形陡然一闪,只见一抹银光在空中如闪电般划过,转瞬,已消失了身影。 若不是,他刚才所站的水面,波澜四溢,几滴鲜血随着层层波浪晕成了一朵朵血花,再也找不出,此处刚才站有一人的痕迹。 帝都最繁华的春风楼地境,杀手成群,厮杀激烈,岂会不引起轰动? 当看到四处逃散的百姓,听到朝阳金河传来厮杀声,奉令搜索刺客的禁卫军,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向朝阳金河汇聚。 春风楼地境不仅是颂王爷的地盘,整个东城也都是达官贵人居住之处。更重要的是,九王府就在东城,厮杀之人,难保不是刺杀九皇叔的刺客。 禁卫军队长在带人赶往朝阳金河的同时,也派人回去禀报统领,带兵保卫朝阳金河。 九宫正欲追杀银啻焱,听到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大批禁卫军正急奔而来,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大掌一挥:“撤。” 话音一落,他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 四周厮杀的鬼魅们,得到命令,迅速同对方撤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全身而退。 为了避免沐浴时,再度被陌生男子闯入。尤其对方是的战离渊。傲君入夜后,便回了相府自己的院子,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一觉。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正准备跃进自己的院子时,就看到一个黑影,跃进了她的院子。 随之,院子里传来红锦的冷叱声。 只是,那道冷叱声还没完,就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道杀气十足的冷音:“孤问,你答。否则,孤拧断你的脖子。” 傲君心中一冷,眸色暗沉,她原以为是几次闯她院子的那个阎殿妖孽,可此人的声音,明显不是那人的声音,也不是慕长言。 可这声音她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一股危险的气息,自院子里蔓延出来,傲君的身体比大脑的反映还要快,在一阵以叶为刃的射杀中连续七八个旋身,才堪堪躲过,对方的攻击。 能一招制住红锦和素问两个人,且又发现了自己,可见此人不简单,武功也绝对不同凡响。 她原本想要静观此人,闯入她的院子,制住红锦和素问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现在,红锦和素问落在此人的手里,凭此人的武功和满身的杀气,她毫不怀疑,此人分分钟,都会杀了红锦和素问。 她足尖轻点,像一只翩跹起舞在黑夜的精灵飞跃入院子,轻盈的落在男子的面前,扫了一眼红锦和素问。 心中微微一怔,原以为,男子此时的双手,是掐住红锦和素问的脖子,才令得已威胁她们两个。 可眼前的一幕,却令傲君大为吃惊。 红锦和素问两人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双眼平视前方,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神情木讷而诡异,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受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再瞧那男子,坐在树下石桌前,阴暗的角落,让傲君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可身上的银袍却流动着瑰丽的光芒,形成一副活灵活现的异兽的图腾。 若不是男子肩头的银袍上,鲜血迸然,浸透了异兽图腾,令图腾看起来,不太那么完整,傲君一定会以为,那就是一只活着的异兽,蹲在男子的肩头。 银啻焱眯着琉璃色的眸子,也在盯着傲君,似乎在确认什么。许久,才冷漠的道:“给孤医伤。” 强大气势,冷漠的语气中是不可置喙违拗的命令。 而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命令底下人四处搜查刺客的喧闹声,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