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大小像个打猎的围场。 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树桠,斑斑点点的射出如水般的月光。 傲君被几个黑衣暗卫,扔在一座小型山谷的水潭里。 四周,假山从林,花香四溢,身处一处泳池大小的水潭,月光与树影倒映在水潭上波粼交绰,映着半月。 夜风吹来,水波涟漪,枝叶簌簌,夜间山间温度下降,让浑身湿透的傲君,有种阴冷的感觉。 但同时,也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向她靠近。 而那股气息,似乎离她很近。 果然,四周的林子里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嚎声,打破这寂静的夜空,正往傲君的方向靠拢。 傲君面色一沉,眯起的寒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听四周传来的狼嚎声,嗷呜不同,可见,绝不是一两只。 果然,当四面林子里面露出一双接着一双的幽绿色贪婪凶残的目光,傲君确定,靠拢过来的狼,没有十多只,至少也有七八只。 这些狼,个个身形如豹子,四肢矫健,狼眸凶神恶煞,贪婪至极的盯着傲君,仿佛看到了饱腹美餐一般,齐齐朝傲君围了过来。 傲君很清楚,这片林子里面有九皇叔的暗卫在暗中窥探,她不能轻易暴露武功。 不然,以九皇叔的谨慎与残暴,知道她会武功,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被狼撕残。 否则,没被九皇叔杀死,就被这些狼吃了。 眼看七八只狼,已经威武凶恶的把整个水池包围起来,朝水池下面逼近。 傲君微微眯起冷眸,想在这林子里面活命到天亮,只有一个办法。 她避过外人可见的角度,从头上取下绾发的玉簪子,把簪头花上嵌着的一颗珠子掰掉捏碎,放在嵌球子的浅凹糟里,从池里捞了一点水,以内功加热,滴在凹糟里。 刹那间,浅浅的凹糟里面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一阵阵青烟从浅凹糟里冒了出来。 由最初的丝丝缕缕,慢慢的到浓烟大雾瞬间,把她整个身子都萦绕起来。月光下,竟如临世的仙子般如丝如雾,朦胧美丽,看得在暗中观察的暗卫,愕然的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傲君,似乎怕一眨眼睛,她就会随着烟雾消失。 然而,下一瞬间,更为惊人的一幕,看得暗卫们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只见傲君身绕烟雾,步步迎着逼近的狼走去,完全没有一丝惧怕狼的怯意。 那些狼,不知因何,竟像是见了主人似的,由原本的攻击,改为了恭敬,个个都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连傲君走上水池,上了岸边,也没有半点攻击力。这简直是完爆他们的老眼。 那些狼凶残的,连他们都不敢靠近。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些狼的嘴里。 可此时此刻,傲君的从容不惧,狼的温驯,都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闻到自己精心调制的迷香,渐渐温驯的像宠物般的几只凶狼,傲君眸色沈沉,唇角邪肆上扬,勾画出似笑非似的弧度。 走到一匹狼的头前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把头匍匐在地上的狼头,像是在摸着一条乖巧的狗。 这可把暗卫们惊的倒抽冷气。 终于确定,那些平日里凶残嗜血的狼,在傲君的面前,真的如同一只家养的宠物。 傲君暗暗把玉簪子藏于袖中,拂了拂衣袖上的湿衣,芊芊玉指捞过湿漉漉的墨发,一边拧水一边不疾不慌的朝出谷的路走去。 几个暗卫见傲君欲要离开,不由的相视一眼,便要去阻止。一抹鬼魅般的黑影,如阵风般出现在几个暗卫们的眼前。 “启禀主子,她并没有动手,暴露武功的事实,就把那些狼给驯服了。”暗卫如实说:“看她朝谷外走去。要不要属下去将她抓回来。” 黑衣男子大掌轻抬,身后的暗卫立刻退下,转眼无踪。 他眯着沉沉的冷眸,望着傲君挺直傲然的背影在视线渐渐消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削薄如刃的弧度。 “呵呵,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天下又有几个男儿,又如她这般兵刃不见血,抬手间,便能驯服你驯养的这些猎狼?”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声,带着些许玩味的从一颗树上传来:“这般有趣的姑娘,可不多见啊。本少已与她束带定情,你若想要杀她,本少可不依你啊。” 黑袍男子不由蹙眉,敛回沈深的眸光,并没有回头,低沉的嗓音,邪魅冷酷,“可查出她的身份?” 慕长言足尖轻点,借着枝桠的力量,自树上飞向黑衫男子,皎月自他背后升起,衣袂飘逸青丝飞舞,像是月中踏月而来的仙人般,落在黑袍男子的身边,把玩着手中的软蓝玉笛,望着傲君消失的方向,有些挫败的摇头:“再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一定能查到。” 黑袍男子眸色沉沉,一言不发,拂袍离开。 他倒要瞧瞧,这个不受车相府待见重视的丫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面目,又能忍得了几时。 “喂,你这是去哪?” 见男人转眼离去,慕长言唤他。 他已不见了踪影。 三月份的夜晚,夜风寒冷,傲君身上的衣裙湿透的紧贴在曼妙的娇躯,使她不由的发冷,急赶回府中,换下身上的湿衣,让红锦去给她准备热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推到河里去了。”伺候她换下湿衣的素问,一脸懵圈的盯着自家小姐。 她可不认为,她家小姐会走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的人。 “在九王府,除了那个冷血无情的变态,还能有谁动得了你家小姐。” 想到今晚差点把命交到九皇叔的手里,傲君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那叫一个怒啊。 今日之仇,她傲君来日必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