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中监视。是凤阙宫的宫女。”上了马车后,红锦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淑贵妃宫中的丫鬟。” 自进宫起傲君的就被人盯着。 所以,在进御书房前,跟红锦打了个眼色。 如今听到红锦带回来的消息,傲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封皇后派宫女来盯着她,定是与昨夜钱御医之有前。 而淑贵妃派人盯着她,想必是因为她与战凌祺退婚有关。 “把图绘画下来。”傲君此时此刻,并不在意后宫几位娘娘,而是从袖子拿出一张白纸和根黑色的细炭笔交给红锦。 红锦把白婚平铺在桌子上,拿过细炭笔黑快速的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笔,跟傲君说:“时间匆忙,我怕被人发现,不敢走远。这是御书房四周的路线图。结合昨夜素问记下的路线,可绘成三分之一的路线图。” 傲君拿过纸上画的路线图,将红锦画的路线记在了脑海里,便让红锦把路线图收藏起来。 九王府在城东最繁华的地段。 府院占了半个城东。 四周所住的人,都是朝中官居五品以上的高官。 从皇宫到城东的九王府,最快的速度也要小半个时辰。 而车相府与九王府只隔两条街。 傲君先回府院取药箱,才赶去九王府。 到九王府门口的时候,战凌颂已火急火燎的拉着钱御房往府里赶,看到傲君出现在九王府的时候,钱御医神色一怔,脸色变的难看。 见钱御医的脸色变的难看,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战凌颂面色一沉,蹙眉不悦:“钱御医怎么回事?你到是快啊。” 钱御医一听战凌颂面色不悦,忙道:“颂王殿下息怒。老臣此趟想是白来。皇上已经派了车大小姐来给九皇叔医治,老臣太医署还有药材需熬,给后宫娘娘送去,先行告退。” 说罢,钱御医瞪了一眼傲君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傲君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九皇叔的府上。 战凌颂压根没来得及阻止,钱御医就已经离开。 他正欲发怒,便看到一位气质非凡的绝色女子走来。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钱御医突然离开,就是因为此女的出现。 钱御医口中说的车大小姐,不就是和皇兄退婚的相府灾星的嫡小姐? 他蹙眉,眼神犀利,质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九王府?” 感受到战凌颂眼中的冷意,君上滑过万千星辰的灿眸微微眯起,不卑不亢的说:“臣女相府嫡小姐车傲君,如钱御医所言,奉皇上命令,前来给救治九皇叔。” “就你?”瞧见傲君不足十五六岁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小姑娘,战凌颂压根不相信,她有能耐可以救九皇叔,“你说,你是奉了皇命而来。可有证据。” 太医署随便挑一个太医出来,医龄都比傲君年长。 傲君一个小丫头,难道会比太医署的御医医术高? 再则,他可是听说,傲君是个一无事处的无颜女。 可眼前这女子,怎么看,都是倾城绝色的佳人。 他难以相信傲君的医术能胜过太医署的任休一位御医。 也难以相信,父皇居然派一个小丫头来救治皇叔。 他知道父皇对皇叔百般忌惮,恨不得杀之后快。 可皇叔已落得这般田地,父皇难道就容不下皇叔。 在天下百姓都眼看着的情况,连样子都不愿意做做,竟要把皇叔的性命,交给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臣女得商满大人的口谕,并没有证明交给颂王殿下,如颂王殿下,希望九皇叔的性命少一分危险,那么,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盘问我的身上,帝都九王府,还没有人敢打着皇命闯入,尤其是在九皇叔病危之时。” 见战凌颂俊俏的脸上浸上盛怒,傲君神色不改的说道。 战凌颂想想也是,如今帝都守卫森严,街道和城门已增加两批禁卫军。 就是大白天,街道上也能四处看到禁卫军。 他量那些刺杀凶手的杀手,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假利用皇命闯入九王府。 最终,还是把傲君带进府。 九皇叔的寝宫在府东的长信阁,建造奢华,傲君一进九皇叔的院子,便闻到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充的她鼻子难受。 她眉心一蹙,就看到几个丫鬟进入交替端着几盆血水匆忙的从寝殿出来,再入。 她不由的加快脚下的步子,进了九皇叔的寝殿,血腥味更加浓重。 “一群庸医,还没止住血。”见丫鬟们手里端着的血水,战凌颂脖然大怒,指着一殿的御医怒斥:“一个人的身体,能流多少血。你们一个个身为太医署的太医,哪个人的医龄没有二十年,竟连小小伤口的血,都止不住。” “颂王殿下息怒。”一帮御医听言,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忙卑躬屈膝颤声说:“九皇叔伤口的弩箭头不仅有毒还有倒刺,仅管取出来时已经非常小心,可还是划断了血管,一时间实在难以止住血。” 傲君径直来到九皇叔的榻前,九皇叔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脸色,只看到一双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羽覆在眼敛,已然不醒人世。 傲君连忙去号九皇叔的脉搏,脸色豁然大变,一股内力从她的指尖输入九皇叔的体内,抬也不回的说道:“寝宫空气不流畅,除了伺候的丫鬟,所有的人都出去。” 在场所有的御医,都为傲君给九皇叔号脉都感到奇怪,正欲阻止,便听到傲君冰冷似命令的声音。 若是搁往常,这些御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傲君淹没。 但此时,看到傲君是同战凌颂一起进殿,没有人敢对傲君进行斥责,而是把请示的目光都投向战凌颂,“颂王殿下,这……” 救不活九皇叔,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