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祺是谁? 天家皇子,月璃国尊贵无上的凌王殿下,璃帝最为宠爱的三皇子,未来的待定储君。 这天下,有几人敢如此嚣张的,以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 又有谁人敢将他尊贵的颜面,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 所以,当傲君以一种冷傲命令的语气嘲讽他时,他整个人都被压制在体内的怒火焚烧了。 当即,怒瞪傲君,厉色吼道:“车傲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啊……” 没等战凌祺发完狠,额头传来的剧痛,就疼的他惨叫声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王爷,若想少流点血,最好不要说话。” 傲君淡定瞟了眼,疼的龇牙咧嘴,直接跳起来的战凌祺,收回手中的瓶子。 那是一瓶自制的喷雾瓶,里面装着调制好的消毒酒精。 “车傲君,你大胆,你给殿下的伤口,喷了什么东西?” 战凌祺的侍卫庆生,一边心惊胆战的扶着战凌祺,一边怒斥傲君。 傲君连个眼神都没给庆生一个。 红锦开口道:“那是专门给伤口消毒的消毒酒精。” 庆生闻了闻空气,“殿下,果真有酒精味。” 战凌祺颤抖着手,想摸火辣辣的额头却又不敢碰,坐回椅子,蹙眉瞪着车傲君,愤怒道:“车傲君,你若敢耍本王,本王就治你个蓄意伤害皇子之罪……” 听闻,傲君把刚拿入手中的帕子和药放回药箱,盖上药箱,“红锦,提下去。” 红锦看了眼战凌祺,并不问其由,提起药箱便要退下。 战凌祺双眼一睁,不明白车傲君这是什么意思? 庆生跟着战凌祺多年,深谙自家主子此刻的神情,道明了什么意义。 立刻在自家主子,没有发怒前,问傲君,“车大小姐,殿下的伤势,耽误不得,你不急时给殿下包扎伤口,这是何意?” 君傲往椅子上一坐,执起桌面的茶盏,慢条斯理的以茶盖拨着杯中的茶叶,小抿一口,润湿了唇畔,淡然说:“公公可曾听说过一个典故?” 庆生脸色一变,他明明穿着侍卫服,是个侍卫,君傲居然喊他公公。 心中恼怒,却不能发怒。他怒问:“是何典故?” 傲君并未说话,只是勾唇讥笑。 红锦这时说:“吕洞宾的故事。” 战凌祺一听,脸色瞬间黑了。 他不是个爱听快书和戏的人,可他母妃淑贵妃却极是好戏。 他从小,也没少跟着母妃听过八仙过海的传说。 自是听得出来,傲君是在拐弯抹脚的辱骂他,“车傲君,你不想活了……” “车傲君放肆。”未等战凌祺把话说完,李氏的声音就拔高怒起,“辱骂王爷,你就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傲君一脸茫然,“我到要听听李姨娘说说,我何时辱骂过王爷,又是如何辱骂的?” 李氏以为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来挽回她撞伤战凌祺的过失,当即怒道:“你目中无人,王爷受伤,不但不及时医治,还旁侧的说吕洞宾的典故,分明就是暗骂王爷不识好心人。” “什么不识好人心?我可听不懂。”傲君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李姨娘是知道的,我自幼在家庙长大,识不得几个字,肚子里面也没有墨水,李姨娘不妨说清楚,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李氏知道傲君是故意的,却没有深思其中的深意,怒道:“你休要装傻,你说典故的意思,分明就是暗骂王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战凌祺英俊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眼底聚拢的冷光,越发的冷戾。 傲君惊愕的瞪大眼睛,“李姨娘,您就如此的恨王爷?推王爷撞树受伤在前,辱骂王爷在后。这随便挑一条罪名出来,都会搭上你的命。” “你你你……”李氏哪料到,傲君会反摆她一道,忙跪到战凌祺面前,胆颤心惊的道:“王爷息怒,推王爷是臣妇之过,求王爷饶恕。可臣妇并无冒犯王爷之心,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对王爷不敬,给臣妇下了个圈套,还请王爷息怒……” 堂堂王爷,被人比喻成一条狗,战凌祺气的快要吐血,哪能忍,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车傲君,“来人,车傲君胆大妄为,藐视皇家在前,耍弄辱骂本王在后,立即抓起来,送去刑部大牢。” 见战凌神脖然大怒,李氏和端着热水进客厅的车湘玥两人,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内心喜出望外。 看到前来抓她的侍卫,傲君凤眸骤缩,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芒。战凌祺今儿是有备而来,看来早在车湘玥的扇风下,准备把她抓到刑部大牢受刑。 “呵呵……” 半响,她忽而笑了起来。那笑声含着讥讽。可绽放在她的唇畔,像是绽放的罂粟般透着致命的美艳。 战凌祺不由的呼吸一室,即便心中对傲君恼恨。他也不得不承认,傲君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很美。 见战凌祺看傲君的眼神,透着愤怒而后的惊艳,车湘玥嫉妒的快要咬碎满口银牙,恨不得扑过去,毁了傲君那张勾人的脸。 “姐姐,你笑什么?王爷给你定的罪,这般可笑?你这是蔑视王爷的尊威。”她恨恨的说。 傲君敛住唇畔的笑意,微微叹息道:“我笑李姨娘真正是聪明,妹妹真正是善解人意。我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过关于吕洞宾的典故。怎么奈,你们一个个都要将王爷往吕洞宾的典故上引,让王爷对号入座?” “你……”李氏脸色一白,一时语结,竟答不上话来。 车湘玥是个聪明人,立马道:“事到如令,姐姐还要狡辩,你虽没有说可你的婢女已替你说。若无你的准许,一个贱婢岂敢?” 傲君眉眼一挑,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顿,旋即,不显刻意的重度一敲。 红锦立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