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杰和方进明二人都是心痒难搔,眼巴巴的望着柳铁山,听他指示。
柳铁山一笑,道:“两位兄弟,今日咱们是来‘碧云庄’做客的,又不是在京师办差。你俩只管吃喝玩乐便是,不必请示。总之,哥儿俩要么看戏,要么赌钱,且请自便。哈哈。”
陈方二人大喜,齐道:“多谢柳大哥!”
于是一个听戏,一个赌钱,各自喜孜孜的去了。
柳铁山见叶天涯呆望着远处戏台,微微一笑,携着他手,说道:“叶兄弟,待会儿再来看戏。陪我走走如何?”
叶天涯知他必有话说,便道:“好。”又匆匆向台下人丛中一瞥,暗想:“也不知邱姑娘在不在看戏?”
二人沿着一排鹅卵石铺的花径,走进了一座大花园。但见嫣红姹紫,满园锦绣,花香浮动,春光烂漫已极。园中立着一座凉亭。
满眼风光,柳铁山却无心多看,迳自将叶天涯拉在凉亭旁一处僻静的角落,兀自不放心,又在附近假山周遭转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低声道:“叶兄弟,一年之内,你最好别去京城。”
叶天涯皱眉道:“那却是为何?”
柳铁山低声问道:“听说你这位‘辣手书生’在颖州西湖出手教训了‘银枪公子’边小候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叶天涯道:“原来柳大哥也听说了。”便把那日小候爷企图霸占牛真儿、被自己投进西湖的事照实说了。
柳铁山一笑,道:“这个小瘟神仗着他老子圣眷方隆,在京城一向凶横惯了的,当真是好事多为。此次他遇到你这个初出茅庐的‘辣手书生’,算是倒霉到家了。哈哈。”
叶天涯想起适才柳铁山一脸凝重、小心翼翼的神情,皱眉道:“柳大哥,是不是小弟惹祸了。你担心边小候的老子会对付我,这才说不让我进京?”
柳铁山正色道:“不错。你若然现下进京,决计会有杀身之祸。依我之见,近日在江湖上,你最好也暂时不可太过出风头。”
望了他一眼,又道:“本来你得罪了那位不可一世的‘银枪公子’,依着他有仇必报的性子,决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无独有偶,当晚小候爷又被他老子麾下的一名高丽女子一剪刀刺中下体,半死不活,还被割掉了那话儿,弄成了太监。估计待他伤势痊愈之后,势必会向那高丽祖孙寻仇,自然也顾不得全力去对付你了。对了,听说近日京城安平候府天下大乱,边候爷都气疯了。哈哈。”
叶天涯一怔,顺口道:“什么?你说边小候被剪刀割掉了那话儿,弄成了太监?此话当真?”
柳铁山笑了笑道:“那还有假的不成?这件事已然满城皆知,甚至轰传江湖,哪个不晓?哈哈。”
叶天涯微微皱眉,道:“柳大哥,听说你一直效力于顺天府。请恕小弟直言,你们元大人身为堂堂府伊,怎能任凭边小候在其治下奸淫掳掠,无法无天?像这样昏庸无能的官儿,哼哼……”
说到这里,一摇头,便不再说下去了。
柳铁山摇头笑道:“叶兄弟,你年纪尚幼,许多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其实元大人早已想惩办这小子了。只是他奸滑得紧,苦无实据。”
他见叶天涯皱眉不悦,微笑道:“叶兄弟,你我相交一场。难道柳某的为人,你也不相信么?我可以拍胸脯向你担保,顺天府伊元大人是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廉吏,是个值得效命的青天大老爷。你信是不信?”
叶天涯哼了一声,道:“柳大哥的人品,小弟自然佩服。但是这普天之下做官的,俺就不予置评啦。”又道:“柳大哥,多谢你好心提醒。总之,俺会提防安平候父子的。”
柳铁山见他不愿再提官家中事,微微一笑,问道:“小师妹怎么样了?”
叶天涯道:“牛世妹很好。她的天山派功夫进境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