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办差,为何却又在这里设伏害他?”
王虎苦笑道:“本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怪今儿我们小候爷游湖之时,看中了一个民女,照例又想动手强占。不料那民女的情哥哥好生厉害,闹将起来,结果反倒差点儿将小候爷给弄死!这次小候爷没吃着羊肉却惹上一身羊臊,当真丢尽了边家的颜面。小候爷自然是大为光火,回来之后,不知怎地,便又打起尹小姐的主意来……”
叶天涯只听得暗暗摇头,寻思:“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好色如命之徒。”
王虎又道:“尹老爷子此次外出,暗暗将他孙女安置在这极乐庵中。他以为我们小候爷不知,其实早已被盯上了。只不过,小候爷若非气得昏了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决计不会不顾父命,对自己人下狠手的。”
他越说越起劲儿,接着道:“大侠有所不知,京城的人可是都知道,‘银枪公子’边小候贪花好色出了名,身边一日不可无女人哪。被他糟蹋的良家女子,多如牛毛,嘿嘿……”
叶天涯听了大怒,喝道:“岂有此理。天下难道便没王法了么?”
王虎一惊,见这蒙面人动了义愤,不敢多言,低声道:“大侠,你要知道的小人都老实说了。你,你开恩放过小人吧?”
叶天涯哼的一声,左手一翻,已将剑刃抓住,双手一拗,喀的一响,长剑从中断为两截,投在地下。
王虎见他如此神勇,心下大骇,忙即跪倒,连连磕头,咚咚有声,央求道:“大侠,饶命!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骗你哪!”
叶天涯凛然道:“先前听你兄弟俩说话,都不像好人。要我放你们也成,但是你要先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不准再做坏事……”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蓦见黑影一晃,一人着地滚来,抓起地上一柄长剑,刷刷两声,青光连闪,长剑掠出,去势奇急,王虎和王豹二人分别颈口中剑,割断了咽喉,哼也没哼一声,双双了帐。
这两下干净利落,既快且准,出手之人正是那高丽老者尹千山。
他挥剑杀死王氏兄弟之后,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口喷鲜血。
叶天涯一愣之下,问道:“喂,你干吗要杀他们?”
尹千山坐在地下,横剑当胸,侧头向他上下打量,道:“小子,你又是什么人?”
叶天涯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个过路之人,适才听到这儿有动静,这才赶来。”
尹千山喘息粗重,咳嗽了几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才不信你的瞎说。你们中土人物,讲究的是所谓‘逢人只说三分话’。年轻人,你深夜至此,究竟意欲何为?”
叶天涯想了想,道:“实不相瞒,其实你我同病相怜。你孙女被小候爷所掳,我妹子今日游湖之时,也是险些被抓。我到处打听,便是想查到小候爷的下落。”
尹千山呆了一呆,失声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姓叶的少年高手?”
叶天涯一哂,道:“‘少年’而已,‘高手’岂敢?”
尹千山两眼神光闪烁,狠狠盯在他脸上,沉吟片刻,突然当的一声,抛下长剑,挣扎着跪倒在地,说道:“叶少侠,老夫有一事相求,情非得已,务请仗义相助!”
叶天涯道:“什么事?”
尹千山道:“我孙女玉贞被边正那个淫贼从这个房间所掳,凶多吉少。请叶少侠出手相救!我想见她最后一面,至不济,也要救她逃离魔窟,远走高飞。”
叶天涯见他喘着粗气,连声咳嗽,脸色蜡黄,心念一动,问道:“你孙女是如何被捉的?你若信得过我,不妨据实而言。”
尹千山道:“安平候虽然向我保证他儿子决计不会胡来,但我对这个好色如命的小候爷一直都不放心。这次来颖州,我怀疑边小候另有阴谋,便不敢让玉贞一个人留在京城,让她女扮男装,远远跟在队伍后面。这些日子来,她便借住在这间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