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实不相瞒,老夫此前乃是依靠着那封禅之力获得的神位,而且我的力量使用与人族也有所不同。因此,关于修炼一途恐怕是无法指导于你了。至于那传说中的昆仑之丘,那是一众妖神的聚集之地,他们的修炼方式与人族也是大相径庭。况且,他们除了偶尔会和昆仑之虚的人族打打交道,平素根本就不再和其他的人族来往了,除非对方也是神灵。”泰山君一番认真的说辞,无情的浇灭了带弃心中那最后的一丝期望。 既然无法前去寻觅那传说之中的昆仑之丘,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于是,二人就近赶至了与齐国王都相距不是很远的鲁山,就此隐居,专心致志的闭关修炼了起来。 却说姜好辞别了带弃和楠儿,只带了几名亲信随从,匆匆的离开了楚国,一路向着韩国的京城急急行去。 甫一进入到韩国的境内,尚未抵达京城,姜好心中便充满了悲伤之情,待得慢慢接近到了京城,脸色已变得惨白起来。 那一日,众人进入到京城,强自忍住心中的伤悲,姜好向着一众当地百姓打探起了墨家当日之事。此事虽然过去经年有余,但其所造成的震撼影响至今依然未曾消退,加之墨门众人在当地百姓心中一向风评极佳,百姓们都极其悲痛惋惜的转述了当日发生之事。只是,或许因为对墨家的尊崇,以及对一众墨门中人殉义之举的感佩,其中不免添油加醋、大为夸大,甚至于将孟胜神化了。 强自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姜好沿途之中又请了百姓指路,终于辗转寻到了城郊外的墨者冢。甫一抵达,姜好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了。待得点好香烛遍洒美酒祭奠一番后,姜好更是跪伏于坟冢之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随后,姜好披麻戴孝,在坟冢之前静坐缅怀了整整三日。 三日后,姜好收拾起悲伤之情,离开了京城,率着诸人向着秦国而行。 其时,墨家与秦国已然深度结合。由于墨家的城防之术与一应军械的发明制造为天下之最,兼之墨者纪律性强,吃苦耐劳,以及深受孟胜及其随从弟子集体殉义的感召,当今的秦王对墨家是充分的信任,并且分外的器重。也因此,秦地各处的城守与城尉之职,几乎都是由清一色的墨者所担任。 在秦国各处游历时的沿途所见,让姜好等人大为震惊,途中的各处城池防御体系皆深俱章法,诸路驻军的纪律也极为严明,各地的百姓民风也极其剽悍。再想到一路所见秦军的各种战争器械之先进,姜好心中不禁暗叹,墨者入秦,实不知到底是在扶弱还是在助强。 经过一路长途跋涉,这一日,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秦都咸阳。 视野之中,戒备森严的城门处,熙熙攘攘的百姓正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列列长长的队伍等候入城,没有喧闹与嘈杂,即便需要说话,也是循规蹈矩的一阵轻声细语。几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正精神抖擞的例行检查,偶尔还会为行动不便的百姓们帮上一把手。军民之间相互配合,使得整个检查通行的过程进行得极为高效,不多时,便轮到了姜好众人。 只见姜好将早已捏在手里的一枚令牌向着检查的军士递了上去,又指了指身后几人,微笑道道:“那几位是我的随从。” “原来几位是墨家的大人,失敬失敬,几位大人快快请进。”军士接过令牌仔细的看了看,当即递了回去,旋又恭恭敬敬的将姜好众人放入了城中。 闻得姜好一行人乃是墨门中人,周围的一众百姓皆投来了崇敬的目光。 在周围一众军民们崇敬的目光注视下,姜好等人进入到咸阳城中。无意于四处闲逛,姜好于第一时间在街边的某座匠府内寻了一名墨者打探矩子禽滑厘的消息。随即被告知,禽滑厘早已随着墨门圣者墨翟先生外出游历去了,并且,禽滑厘于不久之前已将墨家钜子之位传于了腹。又告知,那腹有一独子名唤御白,如今在咸阳城南开了家唤做渭南居的豪华酒楼。 墨家素来奉行节俭,闻得当今墨门矩子腹的独子御白居然开起了豪华酒楼,姜好心中不由一阵好奇。于是,辞谢过那位墨者之后,便带着几人径直前往了城南寻那渭南居而去。 经过了沿途问路,在七拐八弯的转过几条长街之后,姜好携着众人来到了渭南居之外。 望着面前的那座酒楼,姜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一座足足有二十余丈高的宏伟巨楼巍峨的矗立在众人眼前。整座木楼高有九重,下面三重为方形之状,上面六重则皆为圆形。此楼造型古朴,各处的门窗皆篆刻着各种吉祥花纹,周遭的飞檐斗拱则雕刻有各类飞禽走兽。酒楼的正门足足有三丈余高、六丈余宽,漆黑的门梁之上,挂着一串串火红的大灯笼。正中央处的门楣上高高的悬着一副黑底鎏金的楠木大匾,上书“渭南居”三个银钩铁画的大字,落款处为嬴柱,却正是当今的秦王陛下。 几人方迈入其中,立时有一年轻侍者迎上前来,热情的招呼道:“客官几位,不知是要普座还是雅座,抑或是贵宾座?” 望了望眼前四处攒动的人影,姜好问那侍者:“此话怎讲,就我们几位。” 见姜好等人居然不懂此间的规矩,侍者面上神情明显一愕,随即耐心的解释道:“本楼共有九重,下面的三重乃是普通座位,人多拥挤些,也略显嘈杂。上面的四、五、六、七重皆为雅座,各席之间俱设置有雅致屏风相分隔,更松散宽阔些,却是清静了不少。另设有沿窗之席,还能俯瞰外间的渭水风光,价格方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