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深夜,一股浓烈的血火气息以带弃所居住的房间为中心,迅速的扩散开来,最后居然笼罩住了包括整间客栈在内方圆十数里的范围。如果此刻有高手待在客栈外面,便可以清晰看到,一道雄浑的红色光柱从带弃的房中冲天而起。 原来,却是带弃修习那行气之法再进一程,此际已水到渠成的贯通了体内的大周天。缓缓收敛了散发出去的气势威压,又仔细的察看了一番体内的状况,带弃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其体内按照着某些特定的轨迹如滔滔江水般正奔流不息的自动运行着。 欣喜之余,带弃又看了看眉心之处的空间结界,随即惊奇的发现,此刻体内那空间结界居然达到了百丈方圆,比之前足足扩展了数十倍。再试着散发出一道意念,顿觉整个大梁城的一举一动皆在其意念笼罩之中,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因此时已临近庆宫护卫遴选之期,客栈内住满了四处赶来的武者。此刻,大部分的人都被之前那道惊人的气息所惊醒,有一些好事者已蹿出了居所,来到了客栈之外,茫然的四处探寻着,自是一无所获。 待得骚动逐渐的平息下来,带弃便悄悄的潜出了客栈,来到了城外一处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地。尝试着轻轻一提气,其身形便猛然的蹿升到了半空之中,再尝试着悬停于半空中,果然没有坠落下来。带弃心中顿时暗自欣喜道,看来自己此际已然成功的踏入天下武道那所谓的大宗师之境了,索性闲来无事,当下便在那荒野之中演练起那浮空之法,直练到天色大明,才重又返回到城内的客栈之中。 待回到客栈,却发觉钟渐与燕石二人正在焦急的四处寻他,旋即想起今日正是报名开启之日。随即,三人匆匆吃罢早饭,一同向那登记报名的演武场所在急急行去。 到得演武场外,已是人头攒动。三人无奈,只得排在那数串长长的队列后面,静静的守候登记报名。 由于此次参与的人数实在太多,直至晌午时分,三人才依次登记报名。待得登记报名完毕,早已是饥肠辘辘,匆匆离开了演武场,三人在附近的街中随意寻了家酒肆点了些酒菜。 此际,酒肆之中已是人满为患,举目一望,入目处皆是一众雄赳赳气昂昂的武者。 三人落下座来,一面喝着茶静静的等待酒食,一面细细听着一旁众人的议论。一番仔细倾听下,果然发现有一些邻国的强者也赶到了大梁参加此次庆宫的护卫选拔。 带弃心中暗道,看来此次庆宫的护卫遴选举办得相当成功,却不知其中真正的高手有几何。 正暗自寻思间,忽闻邻桌一位粗壮汉子向着同桌几人神秘兮兮的说道:“兄弟们知道吗,此次,那越女阿青的传人也来了。” “大哥,莫非就是那位身着黄衫的女子?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越女阿青的传人。”其中一人接口道。此次,几乎所有参与护卫遴选的武者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世人皆知,越女阿青向来传女不传男,听先前那粗壮汉子一提,那人当即便想到了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般唯一的一位女子,该女子身着黄杉,背挂长剑。 “正是此女,难道你们几人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背后那把剑的样式吗,还有那独特的背剑方式。”见诸人都是一般的粗心大意,浑不注意细节,粗壮汉子神情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 “是了,当时并没有特别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仔细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真是意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越女传人也会前来参加。”另一人猛的一拍大腿,感慨的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庆宫之主楠夫人本身就是一位女子。而越女剑素来传女不传男,越女传人前来参与倒也正好适宜。”粗壮汉子淡淡的道。 “这越女阿青乃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大宗师,其传人怕是已达到宗师之境了吧。”之前那人揣测道。 “宗师不宗师的我就不清楚了,到时看看不就知道了,此次庆宫的护卫遴选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粗壮汉子笑道。 听得众人的议论纷纷,一旁那燕石再也按捺不住了,悄声道:“两位兄长,你们知道吗,昨夜咱们所居住的客栈出了件大事。” “你是说半夜时突然爆发的那道惊人气势吧,”钟渐认真的分析道:“纯以气势来判断的话,那至少是位宗师级别的高手。” 见二人提到自己,带弃急忙打断道:“想不到那越女传人也来了,此次的护卫选拔的确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话间,饭菜也渐渐的上了,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当即开始大吃起来。待匆匆吃完,也不再四处闲逛,径直返回到了客栈内休息,准备好好的养精蓄锐,全力备战次日开始的护卫筛选。 回到客栈后,带弃直接返回自己房中,运起行气之术,熟悉稳固境界,并演练那浮空之法。因随着其踏入到大宗师之境,整个肉身神魂乃至体力也随之获得了巨大的增强,各种武技招式的攻击力道,以及细节分寸的控制掌握已急需重新的调整与适应。当夜,带弃便又悄悄的来到了前夜的那处荒郊野地,开始刻苦的演练。 直练至次日清早,方才匆匆的赶回客栈。待吃罢早饭,三人便直接去了演武场,开始参加初步的筛选。此时,那场外依然排着数列长长的等候登记报名的队伍。此时的演武场中,堆满了粗大的树木,已有大批的工匠在开始搭建之后举行对战所需的擂台,几人粗略的观看了一下,足足有十数座擂台正在搭建。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一系列基本的能力演示,无非是力量,骑术,箭术,拳脚套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