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拳,他手上就能变六七次。只要他不放水,文兰他们一次也别想赢。
春风得意洋洋地站到了三米外,这是冰冻枪的最远作用范围。
上午的时候,喷火队长一个电话决定了春风的归属,基建科科长老鹰不喜欢春风惹事的性格,巴不得他走。他已经绝了逃离喷队魔爪的侥幸心思。
喷火娃按下枪柄上的红色按钮,没有声音,也没有光影效果。春风只觉得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往后倒。文兰、周子然和王涛在气头上,没一个愿意在旁边保护他。倒是老队员方向东,一个箭步冲上来,在他落地之前扶住了他。
春风身子没法动弹,脑子却是活络的。他在心里盘算,下次如果有麻醉.枪、电击.枪、催眠枪等等的试枪权,还是要抢到手。一次少一千字,有那么十次机会就可以不写检讨了,赚大发了。
试枪的结果让骆有成十分满意,春风在六个小时后恢复了行动力。
一切就绪,腰间挂着“奶瓶”的“鼹鼠”行动队成员连夜赶往德城。
……
东湖基地西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别墅楼盘,名叫“碧水云天”。所谓的碧水,就是开发商在小区里挖了几条三米宽的水沟和一个人工湖。如今水沟的不少地方,都已经被长枝长叶的植物覆盖。这里与其说是楼盘,更像是荒弃的公园。
小区人工湖的入水口处,站着一条大狗,一双眸子在月色中闪闪发亮。
猎狗下午就赶到了德城,作为前哨,接应后续队员。傍晚的时候,他与商士隐在东湖基地外碰面,交流了一下情报。
进入新部门后,猎狗第一次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接触,原上司喷火娃和原上司的上司十二秒都对新上司尊敬有加。猎狗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打探情报。然而,当他看到新上司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时,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变身能力不值一提。
弦月挂在西方的天空,大约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会掉到地平线下去。“鼹鼠”行动队的队员还没来。猎狗不急,虽然没有受过特训,但他知道焦躁情绪是特工的大敌。因此,他把等待当作心境的磨练。
他干脆像只真正的狗一样,趴在了地上。他对自己表现很满意,唯一让他难堪的是吊在屁股后面的奶瓶,或许应该把它伪装成便袋,或者干脆叼在嘴里。
忽然,他耳朵一动,转头看向西南方向。隔了两秒,他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和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狗狗别无二致。
距他三十米外的一块空地上,一辆大型运兵飞翼浮现,很突兀。尾舱门打开,十名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队员鱼贯而出。猎狗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石岩山打趣道:“猎狗,你比真狗还像狗。”
喷火娃讥笑道:“没见谁家的狗在屁股上吊个奶瓶当尿壶的。”
队员们哄笑,猎狗没敢说话,老队长对自己另投山门还是有芥蒂的。
石岩山笑着拍着喷火娃的肩头,“喷火,别那么小气,在哪儿都是为书院做事。猎狗,说说现在的情况。”
猎狗感激地看了石岩山一眼,跑到灌木丛旁,用嘴从里面拖出了一个背包。狗身实在有些不方便,他干脆变回了人形。
猎狗拎着包,回到队友们身边。从包里掏出一只投射仪,将东湖基地的地面建筑影像投射到空地上。
东湖基地的围墙是一年前外扩的,这两年东湖的人口增加得很快,目前已有两万多人。柔性材料实验室离新扩的围墙差不多有两公里。这一带居民很多,人口相对密集。
离实验室六十米的地方,有一个警署,常规警力有三十一人。在实验室东南方五百米处,有一座守卫部队的军营,驻扎了三百人。
“东湖基地里的每一条马路上都有巡逻守卫,我们要从地面悄无声息地接近实验室是不可能的。”猎狗说。
老鹰皱着眉头,“以前的东湖,马路上可没有什么守卫。”
老鹰曾经带着喷火娃、女巫、蜘猪侠等一群孤儿在东湖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的东湖比荣城的自在城好不到哪里去。
“可能东湖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猎狗不确定地说,他很快把注意力转回电子沙盘,指着与实验室一条马路之隔的一栋七层公寓说,“这栋楼很古老,很多地方墙面都开裂了,是危楼,没人住。有可能的话,可以利用一下。新扩的街区都没有安装监控,这对我们很有利。关于实验室,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先说坏的吧。”石岩山说。
“坏消息是实验室的门窗都被破坏了,部分楼板也垮了,里面就是一个大垃圾场。侠隐大人的探测仪并没有检测到磁性物质。而且那里到处都是灰尘,我们只要进去过,肯定要留下踪迹。所以我们或许只有今晚一次机会。”
对书院的几位元老,书院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们的绰号。比如商士隐被称为侠隐大人,石岩山被称为神拳大人。猎狗入乡随俗。
“你是说脚印吗?”小胖妹蜘猪侠不解地问,“侠隐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