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傅一辰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说的对,这的确是我仅有的手牌,可谁也不清楚这张牌能在我手里握多久,与其让你们抽走,不如我好好利用。”
傅一辰的心计远超同龄人,若坐在牌桌上的人真是二十六岁的迟绪未必能斗得过他,只可惜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思用到正地方。
“呵……”
“你笑什么!”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在医院照顾你母亲。”
“……”
“或许你现在仇恨她,丝毫不顾及你的未来,只为一己私欲就想把启安毁于一旦,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
“她对你父亲失望透顶,也对你感到失望,她被逼到了绝路上。”迟绪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淡淡道,“傅一辰,人被逼的太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赵家的背景你应该清楚,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赵瑞怀是大和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不管现在闹的多凶,大和也迟早是赵瑞怀的,得罪了赵瑞怀,启安还能苟活多久?只怕到那时候,连灰都剩不下。”
傅一辰不由握紧了拳头,“这世界真不公平,有的人生下来就能得到别人想要的一切。”
“你想要的一切是什么?钱?权势?这些无边无际的东西,你永远不会满足,也永远不会真正得到。”迟绪已经没什么可和他说的了,“我走了,你自求多福。”
“等等!”
傅一辰忽然叫住他,“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迟绪回过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如月,月中含璀璨星辰,一如多年前,在那家牛肉面馆里时的模样,“我想要的,就只是赵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