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好了?”
“嗯……”
“那, 挺晚的了,我们就, 就早点睡吧。”
迟绪本不是很紧张的, 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这种事情是顺其自然,是水到渠成, 况且他之前阅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文章,收获颇丰, 准备充足, 可赵瑞怀表现的像一个纯情的大男孩,让他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羞涩,“我还没吹头发。”
迟绪站在那里,发丝湿漉, 一身水汽, 仿佛是雨后的春笋,清新而又鲜嫩。
赵瑞怀很馋他,馋的牙齿痒。
迟绪没能摸到吹风机, 他被赵瑞怀哄到了床上,在翻滚的被子里, 热浪阵阵袭来,头发干又湿, 一缕缕的黏在冒着细密汗珠的额前, 白皙的面容染上一层樱花般的好颜色, 唇齿间清爽的薄荷味渐渐转为暧昧的草莓味, 赵瑞怀的身影融在昏暗的灯光里,不停的晃动着,如同跳跃的影子,完全将他覆盖,他则成了海浪波涛中的一片树叶,毫无挣扎之力的随之起伏,直至海面平静。
……
看着伏在自己颈窝里休息的赵瑞怀,迟绪弯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头发。
赵瑞怀哼笑一声,啃了一口迟绪细白的脖子。
“你为什么总咬我……”
“不知道,疼吗?”
迟绪倒是不觉得疼,就怕周一上班被人看出来,“有一点。”
就算迟绪说有点疼,赵瑞怀还是想咬,这是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太过于喜爱,想抱,想亲,想咬,一刻也不想放开,“你要去洗澡吗?”
迟绪眯着眼睛,睡脸沉沉的,嗓音也有点沙哑,说起话来颇为软绵无力,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温馨,“不想洗了,很困。”
赵瑞怀心里是非常想就这样抱着他睡的,不过他们刚才折腾出一身的汗,皮肤都黏黏腻腻,不洗洗怎么能睡的舒服,“我帮你擦擦?”
迟绪忽然低声的笑了,赵瑞环困惑的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问,“笑什么?”
“想起你说自己以前是卫生委员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赵瑞怀起身去了浴室,迟绪看着他的背影,笑的更甜。
翌日早上。
赵瑞华起床的时候迟绪还在睡,他估摸着等迟绪醒来会肚子饿,便换了身衣服下楼去买早餐,多亏那些网友们提点,他知道这会迟绪不能吃太油腻的,就买了些粥和鸡蛋。
回家的路上几个小孩在楼下追逐打闹,其中一个小胖墩宛如炮弹般重重的撞在了赵瑞怀的小腿上,把赵瑞怀撞的一个踉跄,手里的粥差点洒了。
小胖墩虽顽皮,但很懂礼貌,奶声奶气的向赵瑞怀道了歉,“叔叔对不起。”
赵瑞怀看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里一丁点脾气都没有,“没事,去玩吧,小心点。”
小胖墩咧嘴一笑,屁股一扭一扭的跑开了。
那一瞬间,赵瑞怀真萌生出想要有个孩子的念头,他希望那个孩子眼睛像迟绪,嘴巴像他,乖巧像迟绪,聪明像他,他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赵瑞怀知道,这天底下不会什么好事都落到他身上,有所得就必有所失。
“迟绪,起来吃早餐了。”
“等一下……”迟绪趴在枕头上,一动都不想动,昨晚还没什么感觉,可今早起来浑身上下就像被拆零碎了又组装上似的,疼的要命。
幸好是周末。
迟绪缓了好一会才起床,吃完早餐就又躺回去了,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内侧还有一块尚未消退的红色掌印,不止是这,脖子上,锁骨上,脊背上,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赵瑞怀有些心虚,可他真没使太大力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他坐在床边,抓着迟绪的胳膊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没一会的功夫就起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子,“这样痒不痒?”
“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你现在这样,看着就像我昨天晚上打你了。”赵瑞怀一边说一边在他胳膊上写自己的名字,小学生听写似的一笔一划,表情那叫一个专注认真。
赵瑞怀三个字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迟绪手臂上,“真神奇,什么时候会掉?”
“过一会就掉了。”
“那你身上这些为什么没掉?”
男人的羞耻心忽然作祟,迟绪脸色微红,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理他。
赵瑞怀笑着拿出手机,坐在地板上跟自己的名字合影,他拍了二十多张才满意,等他想给迟绪欣赏一下的时候,发现迟绪又睡着了。
赵瑞怀看他睡的香,没舍得打扰,轻手蹑脚的去了书房。
把手机连接到电脑,将那张照片传到了一个命名为可持续性发展的文档里,那里面几乎全都是有关迟绪的照片,足有三四百张。
第一张照片是星海项目的策划案通过董事会时,参与项目的员工们一起拍的合影,迟绪站在最右边,眼睛弯弯的,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