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回了家里,荀乐乐进门就告状:“爸爸,二哥欺负我。”
她就这么说了一句,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说怎么欺负的。
荀大海一拍桌子怒瞪荀熙然:“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怎么老欺负妹妹?”
荀熙然:……
他直接躲在哭笑不得的魏淑芬身后:“妈,你看我爸,我是不是你捡来的?还是你在外婆家亲戚那里抱来的?”
“别胡说!”魏淑芬笑斥了一句。
那边荀大海就已经继续怒吼:“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等着!”
他站起来就去找武器——可是这次是从外地回来的,家里没有背着趁手的柳条,他最后是在杂物间里找了个马桶塞,气势汹汹地冲出来。
荀乐乐上楼加了一件厚外套,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爸爸挥舞着马桶塞满屋子追荀熙然。
幸亏他年轻力壮身手灵活跑得快,然而这样也没什么用,毕竟客厅就那么大,一楼爸妈的主卧和保姆阿姨房他不能随便进,所以还是会经常被荀大海追上。
追到了马桶塞前面那一坨红艳艳的通马桶的地方就在他身上戳一下。
“嗷!老爸这个好脏!”
说话间又被戳一下。
荀熙然最后躲在了一楼的卫生间里反锁了门不出来了。
父子俩隔门对峙。
“你给我出来!”
“傻子才会出来!”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了!”
“我等你睡了就出来!”
“臭小子!老子这就去找钥匙!”
“我劝老爸省省力气,我要去把洗衣机搬过来堵住门!”
“你这臭小子!”
“你这个偏心的暴躁父亲!”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别让我看见你!”
“老爸你讲讲道理,乐乐她告状你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打我,还不让我躲!打就算了,那个马桶塞多脏啊,你知道那是干啥的吗往我身上……呕,我不行了我去吐一下再过来跟你说。”
说完卫生间里面还真传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最后还是荀爷爷出面把荀大海劝住了,荀熙然才能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就像荀熙然自己说的那样,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准备去机场——本来临近年末了工作就很忙,他也是挤了又挤才挤出时间回来的,小妹生日过完了他也要继续回去工作。
不过出门的时候就被荀大海给拦住了:“你等等。”
荀熙然非常警惕:“老爸你不会还要打我吧?”
荀大海冲着他扬了扬手:“不打,有点事跟你说。”不等荀熙然问话,他就直接说道,“我们不是刚从云贵那边回来吗?理论上是查清楚这些年咱们家到底为什么秃头了,不对,应该是庄家才对。”
“嗯?”
很快家里人就齐聚在了餐厅里,大家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
荀大海他们回来已经有两天了,之前不说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跟他们家关系也不大,就等给荀乐乐过完了生日再来说这件事。
现在生日过完了,荀熙然那边着急工作,他们就不打算再拖了。
“我们跟那边几乎寨子里所有人都简单聊过,老人更是仔细问过了,他们都说会去那个庙里上香,觉得灵验,但具体应验了什么经不起推敲。那庙很可能就是很多庙宇那样,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所以被天神诅咒是不存在的。”
荀乐乐听得特别认真。
荀大海说话,荀蔚然在旁边看着补充。
“我们调查完了以后不太敢相信,庄家也一样,后来还是庄家的年轻小子和蔚然多想了一层,找人请了专家带着仪器过去到处检验,最后查出了某种细菌疑似能够造成人全身脱毛,庄大叔很可能就是在寨子里碰到了那种细菌。”
荀熙然和荀乐乐异口同声问道:“那我们家呢?”
荀大海长叹了一口气:“你们爷爷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说那个细菌他是没有沾染的。所以咱们家的头发,真是庄大叔不知道干了什么给我们弄的。”
荀爷爷气呼呼地说道:“叫他庄老头就行了,把你们搞成这样,还叫什么大叔!他要是不封/迷信,当年早早的找了我——”
“早早地找了您,那年月也没有现在这样的高科技,咱们也没门路认识那些专家和高科技人才,更不可能请到那种偏远大山里面去。”
荀蔚然不疾不徐地说道:“爷爷,事情已经这样了,庄爷爷也道了歉的,庄家也是诚心想跟咱们赔礼道歉,我和爸爸的意思都是,不用太拧着。对谁都没好处不是吗?”
“那他们家搞错了仇人把咱们全家都害成这样了,说不定还要祸害子孙后代的,嘴上道个歉就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荀蔚然还是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庄家诚心道歉,也是诚心悔过,庄爷爷不是说了吗,回了家他就会去问儿子孙子,把这些年找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