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时间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去一趟了。”
庄爷爷满意地说道:“那就行啊!”他充满感慨的,“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一晃这都多少年了,搬走的时候我儿子还是个半大小子,这一眨眼,孙子都老大不小,搁在往年里我都能抱上曾孙子啦!”
荀蔚然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荀乐乐看了他一眼,就大着胆子问道:“庄爷爷,鬼事儿是什么意思?你和我爷爷当年见鬼了吗?可是见了什么鬼会导致掉头发啊?”她想了想,还跟着解释了一句,“我爷爷头发好好的,没有变光头。”
“光头”这个词说出口,荀乐乐还一阵别扭。
打眼一看,这满屋子亮闪闪的光头,简直太让人心理不适了。
不知情的人进来大概会有一种和尚开会的错觉。
庄爷爷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什么?!老荀没秃?怎么会?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他连连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都秃了多少年了!当年我们可是一起遇到的那件诡事儿!”他看了一眼荀蔚然,“不对啊,小荀这不是已经没头发了吗?为什么老荀会没事?荀家小丫头你骗我的吧?我跟你说,我跟你爷爷可是老交情了,你在我面前撒谎,小心回头你爷爷知道了揍你。”
庄墨在旁边小声补充:“诡事儿是咱们那里的方言,大概意思就是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呃……”荀乐乐小心翼翼地看了庄爷爷一眼,“庄爷爷,我没有说谎。”
“你爷爷真没秃?脑袋上还有几根头发吗?”
这回是荀蔚然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我爷爷这些年一直都是留着寸头,据说前几天自己给自己理了一个光头,爷爷说剃了光头可以每天早上三分钟洗一个头,省水还省洗发水。您要是不信的话,我这里有爷爷的照片。”
庄爷爷还真过去看了一眼荀蔚然的手机,然后他就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可是当年回来没几天就秃了,老荀怎么可能没事?”
他喃喃自语了一阵以后,忽然又看向荀蔚然:“既然你爷爷没事,为什么你这年纪轻轻的头发就没了?”
“因为我们家是从我爸爸这一辈开始脱发严重的。”
庄爷爷继续踱步:“这是个什么道理?为什么我们不一样?难道就因为当时我摸到了那个骨头,老荀没有摸?既然他没摸,他本人都没事,怎么反倒是儿子孙子跟我一样出事了呢?”
他想了半天,最后直接转过头来说道:“小荀啊,既然你们都上门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大约是三十年前吧,我和你爷爷在云贵那边一个小寨子里收货,寨子里信的是一个什么天神,就立在他们寨子最高处的庙里。我和你爷爷傍晚收完了货路过庙前,突然电闪雷鸣的下起了暴雨,我们俩进去躲雨。你爷爷不知道怎么地,据他后来说他当时整个人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反正他是稀里糊涂的把那庙里立着的神像给弄倒了,我听到动静就想去赶紧扶起来,怕被寨子里的村民发现了惹出大/麻烦。当时我摸上去才发现,那神像身子是镀金的,两条胳膊却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做的,冰冰凉。我一个人扶不动,你爷爷还搭了把手,我俩把神像扶起来又放回了原位。可是夜里回去睡下的时候老荀却说,他压根不记得自己碰过那神像,也没有动手扶过。可是那神像倒了是事实,我们第二天偷偷摸回去看了,砸下来的痕迹都还在呢!他要是没帮手,我一个人也扶不起来你们说是不是?”
庄家人显然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了,并不意外。
荀乐乐和荀蔚然就不一样了——
庄爷爷讲的这件事他们可是头一次听说。
难怪荀乐乐回去的时候问起,荀爷爷说得稀里糊涂的,好像根本没什么事。原来这件事发生的整个过程他都是云里雾里的,只有庄爷爷记得最清楚。
荀蔚然还在思考,荀乐乐就问道:“那个寨子里的天神会诅咒人世代秃头?”
庄爷爷摇头:“那天夜里我问老荀发现不对,第二天就去拐弯抹角地在寨子里打听了,他们的确说惹怒了天神会有惩罚,但具体是什么惩罚没人能说明白,那里的人说起天神都是含含糊糊的一脸敬畏。我不敢问得太明显让人知道我们两个货郎惹怒他们的天神,多少也有点侥幸心理,想着可能就是迷信,庙里的事是你爷爷糊涂了,其实就是他弄倒了神像又跟我一起扶起来了。没想到回来后没多久,有一天早上起来我洗头发一低头就看到水盆里飘的全是头发,摸一下脑袋手里就是一堆……”
荀乐乐脑补了一下那画面,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可想而知当年的庄爷爷有多害怕。
荀蔚然却忽然问道:“那神像是立在地上的吗?”
庄爷爷显然这些年经常回忆当年的事情,立即就否认了:“不是,是在一个供桌上立着的。要不它倒了也不至于非得两个人才能扶起来。”
“那我爷爷一个人是怎么把神像弄倒的?他爬到供桌上推神像,庄爷爷你都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