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掌柜等那对面做筐做桶的,心里既忐忑又着急,他双脚动着两掌搓着看着对面铺子,说:“那对面掌柜是不忘了?”
老德问:“他把啥忘了?”
学掌柜回:“是不忘了去村衙了?”
老德往对面铺子瞅瞅,说:“是不耍咱们呢?”
村主听了:“耍咱们?”村主瞅着对面铺子说了句。
老德道:“不耍咱们咋还不出来呢?”
村主回:“要不谁喊一声去?”
老德支吾说:“那谁去喊去呢?”
村主见老德支支吾吾,瞅眼学掌柜,说:“你去过去喊一声,让他快点换衣服。”
学掌柜听了,回道:“好,他不出来我去喊他。换件衣服咋这么慢呢?”学掌柜要到村衙挨棍子,等得心怦怦乱跳,他陡然快走道:“早打完早完事。”
学掌柜一溜烟的快步穿过大街走至对面铺子前,两手互把着两个小臂,两脚不安分的动着往铺子里瞅,他喊:“筐桶掌柜,出来,换件衣服咋这长时间!”
“出来!”“出来!”学掌柜叫着。
那做筐做桶的早已换了衣服,此时正座在凳子上喝茶。他媳妇则在一堆筐桶之后干坐着,铺子里被扔只鞋,丈夫出去还被人打了,她越坐越无精打采。
学掌柜站在门外叫着,这时一光膀子汉子走来,他来是要卖个桶,他见学掌柜站在这儿喊,停下问:“他家有人吗?”
学掌柜瞅眼这人,回:“好像有人。”
那卖筐面桶的迟迟未出,学掌柜也不确定卖筐卖桶的是否还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