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徒弟虽一脚蹬秃噜了,但凭着工夫底子,还是退倒回来。
围观群众看的角度不同,有看清楚的,有没看清楚的。没看清楚的,左右伸着脑瓜子瞅。看清楚的,心道,这好像踹秃噜了?秃噜了,怎么还能弹回去呢?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瘦子,是个心细的人,他正好可以看清楚,他心中也想,这踹秃噜了,怎么还能弹回去呢?想不明白闹心那,张嘴问道:“道长,我看你徒弟,都踹秃噜了,怎么也弹回去了呢?”
这道长也知徒弟踹秃噜了,寻了寻思,想不出说辞,起身道:“谁来,打一架。有没有?”
这说话的瘦子道:“道长,你徒弟都踹秃噜了,是怎么弹回去地?”
这道长略低着身子,两手缓慢的变换着,道:“那位说话的施主,可否跟贫道,过他个五六十招?”
说话的瘦子听了道:“道长,我从未练过武,如何跟你过个五六十招?”
道长道:“这个高手啊,看不出来。看着瘦,其实他力气大着呢。这个,说自己会一点工夫地,那绝对是高手。说自己一点不会地,那是世外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绝顶高手。说会一点的高手,是谦虚;说一点不会的,是想避开世事。”
这道长说着朝瘦子恭敬的抱了抱拳,笑脸道:“这位师傅定是高手,世外高人,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随又道:“这位师傅,既是世外高人,定不愿说出,自己是哪门哪派,练的什么功夫,乃至自己的真实姓名。”
道长道:“朋友既是世外高人,可否出来,与贫道过他个,一两招?”
这说话的瘦子看着道长,身子向后靠,说:“道长看错了,我不是世外高人,我一点功夫不会。”
道长看着瘦子,含笑道:“朋友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世外高人,不会说自己是世外高人,也不会说自己会工夫。还望高人,出来与贫道比试一番。”
那说话的瘦子道:“道长确实误会了,我乃普通人一名,与道长所说世外高人,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那道长陡然几步窜到说话的瘦子身前,抓着瘦子衣襟将其一把拽了出来,顺势直拽至场中央。道长向后退步抱拳,说:“高人不要太过谦虚,我们点到为止。”话毕向后一退,略低着身子,双手不快的变换着。
说话的瘦子被突然拽了出来,立刻慌了,向后躲道:“道长,我真不会工夫。”
这道长见说话的瘦子要走,陡然几个快步便冲到了,说话瘦子身前,一把又将他揪了回来。道:“高人莫走,请高人留下两招。”
这说话的瘦子怕了,把着道长道:“道长,我真不会武术,我知道你故意看差地,你能把我放了不?”
这人群中有瘦子家邻居,瘦子邻居道:“道长,你可能看走眼了,我是他家邻居,从来不知他会武。记得他跟人打架,那人比他还瘦,被那人一脚踢伤了五个多月。现在落下病根了,没有繁育后代能力了。你想想,他要是真会武,连那里都不保了吗?”
道长听了寻思,想了想道:“那个比他还瘦的人在哪?把他叫来,让他过来先跟我徒弟比试比试?”
这瘦子家邻居道:“那个比他还是瘦的人,当时踢完人,就走了,至今不知去向。”
道长听了松开说话的瘦子,道:“莫非,那个比他还瘦的人,是个高人?打完人,不知去向?”
这瘦子家邻居道:“那人,是不是高人,不知道。”话毕想了想道:“道长,既然那人是高人,打人为何不换个地方?”
这道长含笑道:“这就是高人,高人打人,避强击弱,避实击虚。专打虚弱之地,专避强实之处。此乃以柔克刚,以弱胜强。阴阳之理,动静之机。周而复始,奥妙无穷。那位不知去向,更瘦的人,定是高人。”
话毕道长瞅瞅,问:“可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往哪去了?”
那瘦子家的邻居道:“那位更瘦的人,名叫死耗子。他至今下落不明,往哪去了,没人知道。”
“死耗子?”道长闻言自说了句。一听这名,道长心想,什么高人会叫这样的名字?莫非,这人不是高人?是普通之人打架,怕摊上事跑了?
说到此道长想起自己,表演时,把人脖子推折。自己赔了钱,没有跑。他也想不出,那更瘦的,到底是不是高人。问道:“那更瘦的人,谁知他是哪门哪派,练的什么功夫?”
那瘦子家邻居摇摇头,道:“不知,听说,学过两天厨师,后来摆了地摊。”
道长也不知那个更瘦的,是不是高人,转身一瞅,被自己拽出来的瘦子,不知哪去了?转了一圈儿,没有瞅见。
道长问徒弟们:“那个瘦子哪去了?”
一徒弟道:“师傅,我看他偷摸钻出去了。”
“偷摸钻出去了?”道长闻言说了句,往围观群众里瞅,问:“往哪钻出去了?”
那告诉的徒弟道:“就往你瞅的那地钻出去了。”
道长抬脚向外瞅了瞅,因人多,不知,那瘦子哪去了?